封羽听闻徐教授一席话,自感是受益匪浅,原是纵里寻她千百度,陌然回首那人却是徐教授。
徐教授想来是个对风水颇有研究之人,封羽与徐教授相言:“徐教授果然有高见,受教受教。”
张秀贤倒腾古物,下墓摸金多年,自然知道墓葬与风水间的关系,只要是风水好的地方,不可能没有墓葬。
自古以来,好的风水之地都会被人看中,据史料记载,梁山有着特殊地势,秦始皇曾在梁山修建“梁山宫”,到了汉武帝时,又加以修葺扩充,梁山下有个磷沟村,传汉武帝在这里捕获过白磷,因此得名。隋炀帝也在山上见过“青阳宫”,到了唐代武则天还把梁山选为陵地,进行大规模修建,683年初葬唐高宗李治于此,705年重启陵门,葬武则天大圣皇帝武后为乾陵。
乾陵以梁山为陵,梁山有三峰,北倚群峰,南临广壤,东望九宗。西接翠屏,雄伟峭拔,气势宏伟且森木葱龙,古柏参不复存在,漠谷绕其西,泊河环其东,环境幽雅,气氛肃穆,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而这乾陵,墓依山而建,气势恢宏,壮观伟岸,楼台殿阁,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石人、石马、石狮、雕刻非常精细、雄狮昂首怒目,而马却屈蹄俯首,石人更是翻翻如生,唐高宗李治与周天子女皇武则天就合葬在这里。说是墓,其实比皇宫无甚差别,只不过阴阳相隔罢了。
其梁山风水地貌突出,山峦主峰高耸,直插天际,前边明堂敞亮,左辅右弼森严,有夹水环绕,实乃世间少有之地。
但这记载归记载,今日能真正见到一位懂行的高人,又是历史文化教授,不知要比那些看风水的风水先生强上多少倍。
张秀贤趁机而问:“我说,徐教授,您老看的地儿多,倒是给咱开开眼,讲讲什么地方的风水好?有机会我也亲自去瞧瞧,说不准还能给自己选个墓地出来。”
封羽也问:“徐教授,您看了那么多我国山川,真正觉着好的还有几条?”
徐教授看了眼封羽,“听你这话,算是个懂行的人,能将天下风水归为几条的,除了行家里手,那些个业余的江湖术士根本做不到。”
张秀贤给徐教授解释,“徐教授,您老放心,咱们绝对是这个。”说着举起一个大拇指来,“明人不说暗话,知己难逢,咱这就叫缘分,一般人我还真不稀罕,您徐教授不一样,得他娘热壶烧酒坐下来好好聊聊,您说是不?您这忘年的朋友,我张秀贤交了。”
徐教授笑了笑,回答:“你们两个小伙子讲话有意思,这朋友我老徐交了,那就用你的话说,得他娘热壶烧酒聊聊,正好下山走的口渴。”
说话间,下山的路已到了尽头,前头不远处就是昨儿封羽和张秀贤所在的那处饭馆,张秀贤指着前边,“那还等什么,前边菜馆,我秀贤做东。”
封羽当然知道张秀贤为何这么敞亮,他是想从徐教授口中知道,什么地方风水好,什么地方有龙脉,说不定还能倒个大斗出来,封羽心里暗骂,这真他娘是无奸不商啊,五旬老汉酒后吐真言,年轻小伙倒斗摸真金呐。
枝枝一路上听的不厌其烦,她跟在几人后面,在张秀贤的带路下,四人一道进了昨儿的那家菜馆。
掌柜的一见是张秀贤,亲自上来招呼,给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掌柜的很是识趣,上了几个小菜两壶烧酒,便去一边忙活了。
张秀贤直接开门见山,朝徐教授说:“徐教授,咱这烧酒也温上了,小菜招待上了,哎,你可得跟小伙计们说道说道,在您来看,现在有那些条个龙脉的?”
徐教授是个性情中人,喜欢广交朋友,尤其是喜欢像张秀贤这样的,见好酒好菜招待,几杯热酒下肚,嘴里话多了起来。
“你要问龙脉走向,算是问对人了,老夫我研究了大半辈子历史,才发现陕西西安、河南洛阳能为历朝古都不是随便定的,就连南宋临安城,明初的应天府,再到满清的北京城,这些地方就都处在龙脉之上。”
徐教授说的这些外行人也不难知道,不是地理和风水位置奇佳的地方,那个君王会定都与此的,封羽便向徐教授问:“徐教授,那你倒是说说,北京、西安、洛阳、杭州、南京这些地方到底在什么龙脉上?”
徐教授抿嘴笑了笑,“这也不难,凡是这天下龙脉,皆出于昆仑山,所谓气结昆仑,形象质朴,既分南北,则南龙阳而清,北龙阴而浊。有始必有终,有行必有止,始而复终。”
张秀贤听得不大明白,问道:“我说,徐教授,这都什么东西,能说点能听懂的么?”
徐教授不紧不慢,闷了一口酒下肚,“这龙脉啊,看的不仅仅是山川走势,条理纹路,更是山与山、山与水、人与自然的脉理关系,是不能按图索骥的,这是一门不亚于现代数学以及物理学的伟大学问,所以说,就算是学识了十几二十年的风水师,遇着不懂的地方,拿着风水名著,背着寻龙口诀,依然还是云里雾里,这儿才叫风水。”
张秀贤大概懂了,一旁的枝枝从小听田老太教诲,对这些东西算是略知一二。
“像大部分的祖宗山、父母山、水龙、支龙这些,就是龙脉分支,这些地方肯定会有墓葬,您说对吧?徐教授。”枝枝随口问了句。
这句话把封羽和张秀贤给听傻了,这小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
张秀贤夹了口菜,“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