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一人坐在屋内仔细回想了铁棍和尚所说之话,作为一代摸金校尉而言,他不会胡说八道,封氏观山太保与摸金却为一段佳话,但话里话外之意,听起来都有其他意思在其中。
白曼曼究竟发生了什么,若非是无关紧要,铁棍和尚不会说起这些,现在看来,白曼曼给铁棍和尚的东西倒是至关重要了。
屋里屋外静极了,伽蓝寺在大雷音山深处,本就少有人来,深夜里更是无人,张秀贤出门解手,回来的脚步声异常急促。
门被忽的推开,是张秀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在坐垫上,面色有些发白,含糊的说着:“靠他奶奶的,封羽,这地方不是佛教寺庙吗,怎么外头跟闹鬼似的,黑的连个鸟都看不清,这寺里的和尚尼姑连个灯都舍不得点吗?出去解个手,跟他娘下了趟地府一样,又冷又黑,差点没给留在外边。”
封羽往外看了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觉着张秀贤是一贯这么咋咋呼呼的,“让你在这里清善,你就好好呆着,铁棍前辈算是不错了,起码还给咱留了盏黄灯,你想啊,整个寺里都不燃灯,为什么?”
“嗯?为啥啊?”
“人点烛鬼吹灯啊。”
张秀贤骂道:“他娘的,你别吓老子,弄个跟这里是古墓一样,人铁棍和尚虽然是摸金校尉,可皈依佛门了,总不至于...诶,你说会不会是这样,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
封羽本不想听张秀贤说什么,但你根本阻挡不了,“我想着这铁棍和尚盗了大半辈子斗了,怎么就会因为一个女子给出家了呢,他若不是个情种,除非就是有另一种可能,铁棍和尚自己说的,他有一徒弟,叫陈山海,你说他们师徒二人会不会是在监守自盗,伽蓝寺地下有处大墓,铁棍和尚佯装在此,实则是为了能方便进去,你听说过么,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人心这种东西深不可测啊。”
封羽无心搭理张秀贤,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要说上去,他铁棍和尚说不准都能成了敌军派来的卧底。
二人胡乱瞎侃了一通,大半夜时间过去,便坐在地上倒头睡了过去。
伽蓝寺的僧人起的大早便在外边念诵起了经文,封羽见天还没亮,换了个姿势又眯了会儿。
屋子里的仍旧还是很黑,虽说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可不过只能透进来一些微弱的光线,封羽不知铁棍和尚所坐的这间禅房为何要被遮盖起来,这种做法一般在风水先生那可都是用来隔阴的。
铁棍和尚等外面的僧人们念完了经文赶了进来,他先是查看了一圈地上的往生咒是否有消除,然后便坐到了二人对面。
铁棍和尚又诵念了一边梵文,在地下的往生咒上用手指划拉了半天。
外行人永远是在看热闹,封羽和张秀贤一脸睡意朦胧。
“二位,二位,老僧想起昨日之事,好像觉得落了什么,一早起来找到了白曼曼给我的一封书信,细看之下,得出了些不一样的结论。”
张秀贤脸色很尴尬,一大早起来连口饭都没有,哪有心思听铁棍和尚说什么结论。
封羽对此事上心,虽然在这地方折腾了一天一夜,可凡是与封家有关的消息,就都不算什么。
铁棍和尚掏出了一份黄色的皮纸信,展开放到地上,他给封羽指着说:“这就是白曼曼留给我的一封信件,上面说了些我不明白的东西,还有一些我不明白的话。”
皮纸信很结实,应是某种皮子所制,然后在表皮上贴合了一张韧纸,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存时间长。
信件成正方形,左右两个结构,一边上写了字,另一边上画了图。
封羽看后大致内容如下。
见信勿念,铁师傅,绘绘的死是我对不住她,害你出落红尘,心有愧念。最近一段时日,我一直追在那伙人后,逐渐对他们有了了解,他们不是一般盗墓贼,是一个团伙共三人行事,在发掘一些墓时,似乎在找某种东西。原谅我不能写在信中,附图如下,有明白的人自然会懂,凡请你不要告知封清,此事与他有关!再次叨扰,后会有期。
信的内容十分简单明了,没有一句多余废话,白曼曼在跟着那伙人,发现了他们是伙不一般的盗墓贼同时,又发现了他们的目的是在寻找某样东西,白曼曼让铁棍和尚不要告诉封清的原因是因为这事和封家有关,又画了两幅图在另一则。
一幅是图画的是一处山脊,两边立林,在山脊的一处位置上做了特别标记,应该是某处地方。
第二幅信息量有点多,画着一处山谷,谷内石壁上皆是悬棺,诡异莫测,又在下方的标记有龙语二字。
封羽看完内容,先是被白曼曼所写的字惊着,一个留洋长大的女子,竟能写这样一手好字,在然后就是最后那副图样,画着的莫非是老祖宗的发源地棺山?还有那龙语二字又是何意,难道她白曼曼也知道观山龙语图的事情,她去过棺材山了?
封羽半晌没说出话来,铁棍和尚了然于胸,“你是封家人,这图你看得明白,对吧?”
封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一头雾水。
“此信是白曼曼失踪一年半后传给我的,按信的传递时间算,是白曼曼失踪一年时写的,她整整跟了伙人人一年时间,她可真是个执着之人,不过也恰巧说明,若没有其他事情,自不会一直跟着,她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前辈,您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