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与封羽说起了自己这两年的故事,最开始的时候,他本是想去投奔冯玉祥的,没想路是才走到一半,就听北方的奉系军与吴佩孚联手,开始反扑冯玉祥,这眼看是投奔不成。
张秀贤当是一腔热血,想着全国各地都他娘的打了起来,自己一个出身特殊兵种的退伍士兵竟然无路可去,心里实在是痒痒,那种摸枪的感觉就是做梦都想。
于是张秀贤在快到东北的地方遇着了一伙人,应该属于地方组织,他们不站哪一派队伍,自立为主,专门保护当地的老百姓撤离和转移。
封羽听到此,不由笑着问:“难不成是那土匪改邪归正,和人民站到一起了?独立的队伍,还保护百姓,有这么样的么?”
张秀贤不乐意,回道:“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人也是正规武装,只不过不如奉系军装备精良而已,我可告诉你,那是一支有信仰的部队,等改回我得给你引荐引荐。”
封羽点了点头,听张秀贤继续说着。
“基本上我就跟着他们一连打了几仗,别提他娘的多爽快了,你别看装备不行,但是在战术上,我们一点不输,以游击为主,那是神出鬼没,直捣地方大本营,在以前,跟着部队首长时也不见有这种招数。我们基本上和路上的百姓吃住在一起,还有谁的武装是和百姓打成一片的?”
封羽听的倒是稀奇,有机会倒想真见见这些人。
“再后来,我舅舅来信,叫我回去,说家里出了大事,你也知道我那个舅舅,没事就爱小题大做,能有什么是大事?我回家一看,老娘吃得好,住得好,有事的是他。”
“你舅舅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没听说,前半年还见我二叔去找过你舅舅,没听说发生了什么啊?”封羽疑惑。
张秀贤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嗨~我舅舅他就那样,家里闹个贼都能让他说的跟谋财害命一样,不过,这次别说他还真不是吹的,确实出了点事。”
“你舅舅要让人谋财害命了?”
张秀贤点了支烟,几年不见,烟抽的倒是有所长进,他吐了口烟雾说:“那倒不至于,他老人家的命金贵着呢,谁能惦记的上,还不是因为钱财的事,实不相瞒啊,封羽,我舅舅最近摊上了桩大事,一言难尽呐。”
封羽想着张秀贤他舅舅吕广成平时是油滑了些,怎么也算的上老江湖了,有几人是能算的过他的,而且那一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天下无二,就是当叛徒给人抓了,两天功夫都能打成一片,他吕广成能摊上的大事会是什么,该不会把人大帅给打了吧?
张秀贤卖了个关子,眯着眼鬼精的说道:“这事儿,丫儿说出来准得吓着你。”
“你他娘倒是说出来听听,吓不吓得着,不是你说说的。”
“接着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这奉系军不是联合吴佩孚去打冯玉祥么,冯玉祥见打不过,扭头便撤,再往后南边的国民革命军又打到了北边,这些个奉系军也是逗,自己还没窝里斗个明白呢,就被人从背后给了一刀,奉系军开始北退,这国民军又打回了北边。你也知道,我舅舅以前和国民军官员熟的很,私下里卖了不少古玩给这些人,这次国民军回来,用我舅舅那句话是这么说的,那叫老乡见老乡,是他娘两眼泪汪汪啊。”
封羽反问:“你这毛病怎么一点没变,不是说你舅舅摊上了大事儿么,说了半天怎么净扯些别人?”
“我说,你急什么?是着急回去跟小媳妇睡觉么?”
张秀贤抽了两口烟,又说:“这事儿啊,得一点一点讲,得有个过程,心急吃不了热粥。这国民军不是回来了么,河北冀东地区散匪十分猖獗,有的竟然还敢去偷国民军的粮食,人要是饿的发昏,啥事都能做出来,听说就有支部队的粮仓让偷了精光,士兵们个个饿着肚子北上,路上还得要防范这些土匪的攻击,别提多闹心了。”
张秀贤喝了口热汤,舒服下肚,封羽听张秀贤这是要侃起来了,无奈的坐着听着。
“这事儿,要给我是国民军,我他娘也窝火啊,老子是堂堂国民军,连那帮子军阀头子都打跑了,剩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来捣乱,你说气人不,毛病不能惯着不是,国民军立马就调了支部队来冀东地区剿匪,得他娘好好收拾下这帮子人。要说赶了巧的是这来剿匪的军长是我舅舅的老相识孙殿英孙军长,当年在张宗昌手下时,我舅舅曾资助过孙军长。”
“那还正是巧了,这样都能遇着老熟人,你舅舅的人脉还真是广泛,我看,你舅舅别叫吕广成了,叫吕广泛,如何?”封羽调侃着。
张秀贤开始说进正题,“你知道孙军长在冀东剿匪想做什么么?你想想冀东地区有什么?”
封羽怎么能知道人一个军长的想法,剿匪还能怎么剿,搞个招安一样的套路学水浒传?
“孙军长摆了个好汉台,只要来招安从军的,一人五个大洋?”封羽无奈猜说。
“五个大洋?你他娘当国民军是开金库的啊。”
“那你他娘让我猜个毛线。”
张秀贤撵灭烟头道:“实话告诉你吧,冀东地区有清东陵啊,里面葬着清朝皇帝,人老佛爷享尽奢华的一生也都葬在清东陵,那宝贝能少么?孙军长是瞧上清东陵了,非要叫我舅舅帮忙掘了不可。”
封羽不禁“我靠”的叫了声,“掘清陵?你舅舅是疯了么?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张秀贤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