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玛带着封羽二人到了蒙古包外,这应该是户游牧人,外边有三条大黄狗和两只獒种巨犬,见有生人来,显得异常激动,吠叫个不停。
除外,在蒙古包后还真有一小群羊驼,就是头上长角的那种,张秀贤给封羽指了指,表明自己的话说的没错。
依玛在外用蒙语喊着,似乎是在叫他阿妈,全世界叫妈的音都是一样的,封羽不难听出来。
蒙古包里出来个肤色褐黄的中年女人,一副游牧民族装扮,典型的蒙古与苏联风交融,中年女人见有外人来,很是客气,她同依玛一样,朝封羽和张秀贤说了两句蒙古语。
张秀贤笑了笑回应着,母子二人用蒙古语交流了几句,封羽听不明白,不过中年女人还是让二人迎进了蒙古包,给二人倒了热乎的酥油茶驱寒。
中年女人用夹杂着蒙古味儿的汉语朝二人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
张秀贤喝了个热乎后回答道:“哎呦,可别说了姐姐,哥俩本想去满洲里转转,不想半路走着迷了路,骑着的牦牛也跑了,在沙漠戈壁上转了快大半宿了,好在是遇着您儿子了,不然非得死在沙漠戈壁上。”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可以叫我吉那,我们是这里的牧户,在沙漠里迷了路不怕,还好你是在这里,要是在北边的兴安岭里就没这么幸运了,那你们先烤烤火取暖,等明天,让依玛送你们出去这里。”
张秀贤借机打听:“我说,吉那姐姐,沙漠戈壁上荒凉的很,怎么在这地方放牧?那青青草原是容不下你们还是咋地?”
中年女人眼神哀伤,一言难尽,没有要想讲出来的意思,跟封羽二人头次见面,完全没有必要说什么。
张秀贤见人没说,就又问:“我听人说这片沙漠里有个老放羊的?除了你们还有别人?诶,你们家男人呢?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么?”
依玛这时喂完了牲畜从外面进来,他吃着封羽给他的糖果,脸上十分开心,还朝他阿妈夸赞着糖果的味道。
中年女人为了感谢二人,叫依玛去取挂藏起来的腌肉干。
吉那讲道:“孩子阿爸去了北边的大兴安岭,没能回来,这里就我们一家牧户,你说的老放羊的是我父亲,孩子的阿公。”
这消息让封羽和张秀贤觉得十分有戏,看来那旅馆老板娘说的没错,张满月确实是来过这里,老放羊的就是吉那大姐的老爹。
封羽开口问道:“大姐,向你打听个人,半个月前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你们?”
依玛拿着腌肉干从外面进来,吉那大姐将熏肉放在火上烧烤,依玛坐在边上听着几人的说话。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儿?”
张秀贤露了个底,坦诚说:“姐姐,实话和您说喽,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人的,你有什么尽管就告诉我们。”
吉那似有些不信,他对二人的来历还有看法,“这事都是老爷子办的,我不知情。”
封羽见中年女人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说,“大姐,那姑娘真是我们朋友,她随身背着把刀,人也很冷俊,是不是?你就告诉我,她是不是进了兴安岭去了?”
腌肉干在火上烤出了滋滋的声响,吉那大姐烤肉的功夫确实厉害,刷上层油撒上一把孜然面儿,味道闻着就沁人心脾。
吉那大姐烤着肉沉默不语,蒙古包里只有烤肉发出的滋滋声和外边呼呼的风声。
张秀贤没急着问,而是拿出了随身背着的食物,准备先解决下温饱问题。
待肉烤的差不多时,吉那大姐给二人切好了肉,用盘子放在了二人面前。
“瞧你俩没啥坏心眼,要真是和那姑娘一起的,应该知道些事情。”
封羽不知吉那大姐指的什么事情,便问:“大姐,你说的事情是指?”
吉那大姐给依玛也端了盘烤肉,回道:“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怎么?你们不知道?”
封羽心中纳了闷了,十几年前的事儿?十几年前封羽不过也就和依玛年纪差不多,去个什么兴安岭啊?莫非她张满月十几岁就去兴安岭盗斗了?
张秀贤吃着肉,无心多问,封羽绕着说道:“大姐,你瞧我这年纪,十几年前不过也才十几岁,你说的十几年的事儿是啥事儿?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给讲讲?”
吉那坐在火边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封羽二人,,心中做了一番衡量,生活在草原上的女人其实都强悍的很,吉那大姐也是一样,不然她如何能带着一个孩子在这种地方生活?
“十八年前,有一伙人找到我阿爸,说是要进大兴安岭深处寻个地方,我阿爸原在大兴安岭的边境线上当过十来年兵,对大兴安岭地区再熟悉不过,后来雪山上发生过一次地震,把原先的哨所给震没了,阿爸才返了回来,在这片地方放了十几年羊。”
张秀贤插了句嘴,“那没错了,我们说的老放羊的,就是你阿爸了。”
封羽问,“你阿爸他已进了兴安岭了?”
吉那大姐一点不急,接着说:“你们汉人女子不一样,十八年前,就是一个女子带队要进的兴安岭,这会儿,还是一个女子要进去。我阿爸平时是个热心肠,这个地带他非常熟悉,经常给人带路,有的商队在北边山里迷了路,几天几夜出不来,他们就会在山里喊我阿爸的名字,我阿爸听着了就会去带他们出来,人们常叫他喊山老汉,时间长了喊山就叫习惯了,记得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