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往旱烟斗里添了些烟草,上烛火点燃,众人都不说话,只是盯着看他深沉的做完了这些,抽了口烟气下肚,缓了口气。
吕仨儿言说道:“他们那三人是进了归德城不假,据我推断,地下可能是有个设计十分精妙的地宫皇陵。”
“大哥,那是什么上万平米的地宫说消失就消失啊?”封二问。
封清答道:“如果吕仨儿的话是真的,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归德城是元朝皇陵,元人的墓葬设计最讲究这些机关设计,不过具体的地方,还得考虑势、地、人几方面,我看过仨儿给我的资料,那地方确实不是一般墓葬。”
吕广成认真听着,听这话觉得有戏,便说:“大爷你还真是见多识广,要不说封氏是盗墓世家呢?看来我这趟是没白跑了。”
封二撇嘴骂道:“你他娘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盗墓世家,老子祖上那是观山太保,是专给皇帝修陵的。”
吕广成立马赔笑,封清又说道:“归德城我研究了有段时间,这处皇陵确实有许多精妙之处,若不是这条腿不争气,真想亲自去见识见识。”
吕仨儿一听变了口气问道:“大爷,此话怎讲?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怎么说那也是你外甥。”
要说这吕广成套关系的本事还是老道,一句话就成了一家人。
“老二,这次你跟仨儿跑一趟,几年没出门了,这次下去活动活动筋骨,顺道把封羽那小子也带上,都十七了,也该锻炼锻炼,咱十七那会毛尸子都打了好几了。”
吕仨儿又变了口气:“我就知道大爷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得嘞儿,这趟我也亲自去一回,也看看咱观山的本事,大爷你都把封家独苗派上了,我吕仨儿自不能认怂不是。”
“行了,都大半夜的了,别扰孩子们休息,今夜先住下,剩下之事,明儿再议。”
“孩子们?贵府上又添了新的子嗣?怎么没听人说过?”吕广成扫了圈门口,心有不解。
“明义,送客,给仨爷安排个地方,好生招待着。”
吕广成自知是说错了话,双手抱拳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同封明义一起出了厅堂。
封家从来都有个规矩,就是家中子嗣在封家人口中都必须是子孙满堂的,虽看上去显得很怪异,可这是说给老祖宗听的,谁叫封家祖上无德,子嗣稀薄,只能编个这样的话去骗鬼来听。
封清忽然说:“老二,你留下,我还有话要说。”
封二才刚想离开,便被封清叫了回去,心中一紧,突然有了个念头,心觉大哥不会有什么不能告诉吕仨儿的话要和自己说吧。
“老二,这次带着羽儿你一切小心,他可是咱们封家唯一的子嗣,捂在手心里的花朵也得要面对现实才行,这应该是次绝好的机会。”
封二打着哈欠回答道:“这点大哥你放心,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没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还没完呢。”
封清脸色一变,又接着说:“那归德城归德府皇陵你可知道葬的是谁?”
“是谁?大哥,这话咱不能明天慢慢说么?兄弟是真有些疲了,要不明天再议?”
“这事儿你心里必须要清楚,归德府皇陵的墓主人有些奇怪。”
封二眉头一紧,问道:“奇怪?怎么奇怪了?死人不都一个样么?”
封清把放了的旱烟斗,又掏了出来,厅堂里只剩了二人,外头清净如水,山不见月,只有一盏晃曳摆动的挂灯。
屋内的气氛随着封清脸色有些凝重,封二不知大哥要说什么,在凳子上坐立不安的看着。
“老二,你动动脑子想想,吕仨儿他是什么人?黑白两道通吃,前些时候还投靠了张勋张大帅,有什么事情是他还办不到,非至于要求人的吗?”
“大哥,此话怎讲?”
“哼...那归德城是个不解之地,许多东西从资料上看,基本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就比如说它本身的存在,本就是不可能的,归德城有数万面积,地下机关设计,来去无影,如一座地下鬼城一般,里头的东西更是无人知晓,就连最详细的资料里写着的都只是表面,从没人进去过,或者说根本不是人能进去的。”
封二听的目瞪口呆,他是个藏不住的人,随即就骂道:“就他娘知道吕仨儿这狗东西没安好心,这哪是去倒斗?分明是让咱去陪他送死。”
封二气的一拍桌子,扭头看了眼封清又问:“我说大哥,这不对啊。”
“哪里不对?”封清眼睛一斜。
“大哥你既知道那地方有问题,怎还一口答应了下来,又让羽儿去磨练的,不对不对,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你倒是赶快说来,别卖关子了。”
“老二你再想想看,吕仨儿是给张大帅办事的,归德城的事情他一定知道,若是我们能在此事中崭露些头角,张大帅怎么看?自是会看中我们观山一门,就算我们不能把归德城中宝贝带出来,但只要让张大帅知道,我们封家比他吕仨儿有用即可。”
封二大概明白了其中道理,略微点了点头。
“等到时候得了张大帅赏识,我们封家还用像现在这样么?听说张大帅可马上要进北京城了,这是我们封家的机会,前些时候,我在燕山边上看了眼风水变化,乃是吉字当头,熬了这么多年,我观山一门该是出山亮亮相了。”
封二对大哥连连称赞,佩服这心机深沉,同时又疑问:“大哥,咱得了张大帅赏识能做什么?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