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左右踱步,双手背在后面:“讲。”
姜柏眼眸一横,也不管有没有绅士风度问道:”凭什么林鹿不用军训”
他们在太阳下苦逼训练,林鹿坐在树下乘凉,凭什么
怎么招也得让林鹿跟着一起训练。
“她有心脏病病例,你有病例也可以不用军训。”秦怜冷漠的说道。
他视线锐利的看向一旁的少女,穿着红岭校服裁剪合体,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五官精致犹如精雕细琢般完美,神情冷清而又淡然,撑着一把纸伞站在太阳下,颇有从画里走出来的感觉。
满眼的冷漠,以及带着一股厌恶,眉眼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当事人林鹿只是抬眼看向姜柏,目光若有所思。
应该是昨天教训的还不够,让他还有精力来折腾,她在想要是再把姜柏再揍了,姜家不会找她麻烦吧。
林鹿不怕事,但就怕麻烦。
有些烦,特别是惹上这些大家族。
姜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鹿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
那昨天揍他那么狠的是谁。
她有心脏病,谁信呀
“教官,我怀疑她串通校医做了假的病例。”姜柏扯着脖子红着脸吼道。
他今天就和林鹿杠上了,长得再漂亮他也得找回颜面,不然他还怎么在他小弟面前立足。
秦怜只觉得这个少年心胸狭隘,太没有绅士风度。
他走到姜柏面前,高大的身躯低垂着视线,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有事要先打报告,听明白了吗”
那刻意压低了的嗓音略带点警告。
饶是姜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听了内心都有点发毛慎得慌。
那目光阴执而又饱含着腥风血雨,是真正的穿过枪林弹雨经历过生死,这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目光。
秦怜身上带着一股凛然的正气,他一过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他强势的气场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听见了。”姜柏也被这股气势所吓到,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扯着嗓子回答。
秦怜扫了他眼,又走回到刚才的位置。
只有秦怜的皮靴静静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操场寂静一片,他们站着标准军姿,即使汗流浃背也咬牙坚持着。
姜校长特意打过招呼,特殊关照下他这位孙子,不死就行,人怎样都无所谓。
“报告,教官,我怀疑林鹿拿了虚假病例。”姜柏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林鹿不用参加军训。
听见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秦怜额头青筋暴起,这个孙子怎么老和女孩子过不去。
原谅秦怜是个大男子主义,一直呆在部队上,接触的清一色都是男人,实在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心里想的。
欺负女生难道成了种潮流
姜柏在秦教官心里的印象一团糟糕。
姜家书香门第世家,从祖辈开始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儒,一直到姜环这一代都是子承父业,怎么到了姜柏毫无风度可言。
和小姑娘斤斤计较,也不怕丢了姜家的脸。
“那你怎么证明她是假的”秦怜双手环胸,透过人群,在人群中一眼锁定了姜柏的位置。
“她”姜柏总不能说他昨天被林鹿揍了,传了出去他多没面子。
“既然说不出原因,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份病例是假的”秦怜目光落在林鹿身上,淡漠坦然,对他们的谈话漠不关心,比起姜柏就多了一份大气。
姜柏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真是辱没了姜家家风。
若是秦怜知道昨天林鹿的英雄事迹,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傅畅安偷偷扯了扯姜柏,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女生,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他抬眸透过额间零浅的碎发,看向站在一旁的林鹿,坦然淡定,丝毫没有惊慌失措。
林鹿好像对姜柏的怒气毫不在意,是什么让她这么淡然,胸有成竹。
傅畅安的眼神多了一抹探究,就算林鹿七年未回沈城,但绝不可能没听说过沈城姜家。
而且姜柏小霸王的称号在红岭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发狠起来连一些地痞流氓都怕。
要么就是林鹿从未见过市面,不知道社会深浅,要么就是林鹿根本不在乎姜家权势
若是后者
林鹿目光淡淡,多道炙热视线落在她身上,她面无表情,眉宇间尽是慵懒之色,长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她站在原地未动,微风拂过,轻微卷起她柔软的秀发,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肌肤白皙泛着晶莹光泽,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