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淇志在必得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陆丛蔓微微一笑,“好,就看你的了。”
安月淇眼睛闪烁着奇异的亮光,脸上的神色兴奋又期待。
陆丛蔓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先下去到雷爷爷面前刷点好感,安月淇照做了。
“砰砰……”关起来的房门,又响了起来。
梁永希示意雷墨开门,雷墨薄唇微抿,一脸寒霜。
梁永希眼睛眨了眨,“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当然生气了!
那个安月淇居然骂她!
叫她滚都是客气的。
梁永希讪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别人说什么,但信不信,伤不伤心,却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雷墨目光深邃地凝着梁永希,讳莫如深的模样。
梁永希眸光流转,雷墨大概是想起了她和余修白的‘事’,觉得安月淇某种程度上骂的没错?
被误会的感觉挺不好的。
但能看他紧张她,维护她,滋味也不错儿。
“小墨开门。”陆丛蔓敲了半天门,里面却不应,不由生气。
梁永希看一眼雷墨,雷墨脸色不怎么好地打开门,语气生硬的问:“什么事?”
他挡着房门口,一副不想让陆丛蔓进门的样子。
陆丛蔓对他的态度不满,斜着眼看他,脸色也不好起来,“你爸爸好不容易回家来,你不能多陪陪他?让他在家多住几天?”
雷墨冷笑起来,“你这亲情牌打了这么多年,有用吗?”
陆丛蔓呼吸一窒。
雷墨说的没错,在他还小的时候,陆丛蔓一直利用他来拉拢雷云翔的心,可雷云翔对他始终不怎么待见,自然就不出效果。
陆丛蔓气呼呼的开口:“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性格冷漠不好相处,因为你找了个这么下贱不知廉耻的老婆,让你爸更看不上你。”
“喂——”站在雷墨身后的梁永希,忍不住冲上前,双目怒瞪着高高在上的陆丛蔓,“陆女士,你自己没本事哄住丈夫的心,却把责任推到儿子身上,你不觉得自己不可理喻还很好笑吗?”
“有你这样一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不会讨人欢心的妈,公公才会不喜欢墨!”梁永希挺直腰背,一针见血地戳向陆丛蔓的胸口。
被人揭了多年的暗疮,陆丛蔓气不可遏,抬手就欲打梁永希耳光,但抬高的手腕却被雷墨一下握住,雷墨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凌厉如刀,“你的恼羞成怒,正好证明她说的没错。”
陆丛蔓不可思议地撑大眼,气的嘴唇直哆嗦,“你居然帮着外人一起数落你妈?”
雷墨用力甩开陆丛蔓的手,“她不是外人,是我妻子。”
陆丛蔓阵阵冷嗤,“一个卑贱如泥的弃子,一个背叛你怀上野种的女人,一个满腹城府狡猾奸诈的女人,这种女人,你也要?”
空气僵硬紧绷到极致。
梁永希暗暗握了握指尖,无论什么时候,她的生世总会被人翻出来说事,真是烦透了。
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雷墨,陆丛蔓说的差不多也都是事实,他还能说什么?
“陆女士,无论你怎么诋毁她,她都比你强,最起码……她能把我迷得团团转,让我看不见她时会想,让我会担心她一个女人不会照顾自己,让我很想一辈子护着她,可是你呢?陆女士的魅力在雷云翔那里哪儿去了?夫妻三十多年,连留他在家多过几天都要儿子出面?”
“你……你……”陆丛蔓脸色苍白起来,气的浑身都在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雷墨和梁永希,半天说不出话,气的转身走了。
梁永希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忧,“你会不会说的太过了?”
雷墨挑眉,“不会。”
他说的都是事实。
虽然很伤人。
可如果不伤陆丛蔓,她一点都不会收敛。
梁永希哦了一声,白净的脸上忽地漾出甜笑,凑近雷墨,笑嘻嘻地问他:“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雷墨挑眉,他说了不少话,哪一句不是真的?
梁永希眼瞅着雷墨,觉得这男人就是在装蒜,但她真的挺想知道的,她卖力的笑,支支吾吾的,话还没说,脸倒先红了起来,“就是那个……你说我迷倒你了,看不见我会想我,还会担心我不会照顾自己……这些。”
雷墨静了一瞬,声音低沉宛若大提琴,“你觉得是真是假?”
梁永希歪着头想了一下,也不知怎么了,脑海里浮现他连续几夜站在雪地里的情景,他靠在车身上抽烟,漫天飞雪落在他身上,他那时候就是在等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
“真的!”她挺有自信的点点头。
雷墨深瞳睨她一眼,脸色深沉地走开了。
梁永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想要听他给出个肯定的答复,但他始终闭口不谈,她软磨硬泡都没用,后来实在太困了,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他们俩起的很迟。
到楼下时,雷爷爷他们都已经起床了,正在等他们吃早餐,一见面,雷墨拉着梁永希齐齐鞠躬拜年,雷爷爷笑呵呵的说等吃完饭再发红包。
梁永希一眼扫过去,发现雷云翔还在,与陆丛蔓并排坐在一起,陆丛蔓正在殷勤地搅一碗粥,搅凉了才递到雷云翔面前。
雷云翔没看见似的,只顾着跟雷爷爷聊天说话,“爸,昨晚那个节目,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节目很多,雷爷爷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