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仪双目喷火地看着雷墨和梁永希离开的方向,跟踪过后,才发现两人几乎白天黑夜都在一起,举止亲密,恩爱如蜜。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搅在一起,“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你没看到吗?那个女人天天和他在一起,我们找不到机会。”
眼看着梁永希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焦灼害怕,可是有什么用?
她出门,要不就是有江流陪着,要不就是跟雷墨一起,只有去产检,才会独自一人。
她的蠢大哥已经用过撞车这一招了,难道她还要用这招?
“涛子哥,接下来我们暂时不跟了,你还是先去帮我弄点药吧……”
……
转眼到清明节,4月4号这天,雷墨带着梁永希回老宅,先跟雷爷爷汇合,然后去祭拜已逝的雷奶奶。
令墨、希大跌眼镜的是,当到达墓地时,陆丛蔓的车里多了一个人,竟是——安月淇。
陆丛蔓简直见缝插针,恨不得他们夫妻即刻离婚,好迎娶安月淇。
梁永希看了看雷墨,开玩笑的说:“不如你给她一次机会?”
雷墨脸色一沉,目光锐利地狠盯着她。
她呵呵一笑,“开玩笑的啦,你这么帅,我怎么可能把你拱手相让?”
雷墨脸色好起来,“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
梁永希笑笑,点头,“好的老公大人。”
安月淇穿着一身黑裙,优雅轻盈地自车里下来后先朝着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到雷爷爷面前打招呼,“爷爷好。”
她的目光又转向雷墨,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
雷墨连个眼角余光都不分给她,揽着梁永希的肩,带着她慢慢沿着阶梯往上走。
雷爷爷却是不以为然地望着陆丛蔓,重重地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你既然要带人过来,为什么不带云翔?”
陆丛蔓脸色一僵,讪讪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一辆车靠了过来,几人看过去,一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陆丛蔓不由自主张大嘴,惊喜地迎过去,“云翔……”
连续五六年,雷云翔清明节时没有来祭拜雷奶奶了,她也曾去找过他,他不屑地说这是封建活动,做活人的要是有心,时常心中挂念就行了,何必拘泥于形式,每年都来扫墓?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来了。
对于陆丛蔓的热情,雷云翔并不买账,虚虚斜睨她一眼后,径直走到雷爷爷边上,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爸。
雷爷爷哼了一声,“今年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雷云翔赔着笑脸,“以前是做儿子的不孝,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的。”
雷爷爷泛着白色的浓眉一皱,眼底浮现精光。
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如果不是有求于家里,他今天不会现身。
“先上去再说吧。”气氛有点不好,李叔扶住雷爷爷,轻声提醒。
雷爷爷转过身,看到雷墨和梁永希站在不远处等他们,点了点头,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雷云翔和陆丛蔓端着架子,还没安月淇有眼色,小姑娘热忱地抢上前扶住雷爷爷,嘴里亲切地叫着,“爷爷,我来扶您。”
雷爷爷看了看她,也没拒绝,“谁叫你过来的?”
安月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都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墨哥哥了,太想他了,也想趁着这次机会来认识一下奶奶。”
雷爷爷到底年纪大了,见小姑娘一片赤诚之心,也不忍心呵斥,只注视着前方相携向上的两道身影,语重心长的道:“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小墨跟你之前认识的那些公子哥不一样,他性子冷,生活内容可以说除了工作就没别的,隔着距离看,是挺好的,但真正跟他过日子你就会觉得索然无味,更何况,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小希身上,以他的心性,不大可能改变心意。”
安月淇听的挺认真的,当雷爷爷讲话时,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雷墨的背影,他连背影都是帅的,昂藏挺拔,清贵卓绝。
“爷爷,您讲的这些我都懂,可这些不也正是他的可贵之处吗?爸爸说,一个墨定成百上千个没用的公子哥,我此生只求他一个就够了。”她语气温温软软的,也带着客气,却含着肯定。
雷爷爷顿时哼了一声,“传说你父亲会算,是只老狐狸,果然如此。”
安跃雄想让他女儿攀上雷墨,真是打的好算盘。
“只怕小墨没你们想的这么好攻克。”
安月淇丝毫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相反,很是斗志昂扬,“这样才有意思啊。”
雷爷爷看了她一眼,饱经沧桑的眼底闪过一抹嘲笑。
一行人慢慢走到了雷奶奶的墓前,各自把带来的菊花放到地上。
雷墨拉着梁永希的手,“奶奶,我带蒙蒙来看您,她是我的妻子,奶奶你如果还在,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梁永希恭敬地朝墓碑鞠躬,体贴地站到雷墨边上。
雷爷爷他们随后走了过来,两人便站到一边,雷爷爷在墓前肃穆地站了片刻,随后弯腰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轻声低语,“老伙伴,你走得早也是福气,没想到我活到这把年纪,却要眼睁睁看着雷家变天,你心爱的孙子小墨,估计是要受苦了……你在天之灵,好好保佑他吧。”
他声音极低,除了雷奶奶,谁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他退到一旁时,陆丛蔓拉着安月淇上前祭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