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欣然允之,在前引着许未出了客厅,走向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朝庄园深处走去。

庄园很大,两人整整走了四十多分钟都没逛完,许未极目远眺,触目所及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时不时会有阵阵清香扑鼻而来,花草摇曳,佳人相伴,此情此景,心旷神怡。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梁永希抄捷径往回走,许未突然问她:“这次回来,还回北城吗?”

梁永希想了一下,点头,“回。”

许未微笑,“听说你接手了墨希财团,可以把总部搬到南城,一样管理的。”

梁永希也知道可以把总公司搬到南城,反正现在网络发达嘛,可是她内心深处还是想留在北城,北城,仿佛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还是说……你忘不掉前任?”许未冷不丁联系上感情问题。

仿佛醍醐灌顶,梁永希恍惚了一下,许未说的没错,她没办法离开北城是因为那里是雷墨的家乡……可他们现在明明已经离婚了,离婚了,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迷糊间,他们往主宅走,梁永希有点失神,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团彩带绊了一脚,身形不稳地朝下倒去,许未一个闪身抱住她,尴尬的是她的唇刚好擦过了他的嘴巴,凭良心说,许未身上的气息一点都不难闻,清新淡雅,可梁永希却忽而涌出一股难受的感觉。

站稳后立即推开许未,踢了鞋子朝楼上跑去,一头冲进卫浴间开始刷牙洗脸,而且她不止一次地刷牙,刷着刷着,眼泪却滚落出来,她气愤地扔了杯子牙刷,一个人坐到墙角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一个人带孩子过了三年最难熬的时光,一千多个日夜,每每思念来时都会泪如泉涌,可是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他改名换姓成了傅荣城,做他的亲王,挥斥方遒地领导傅姓皇室。

他玩诈死,凭什么回来后就要求她理所当然地原谅他?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他像以前一样恩爱如初?

她气愤,心中充满幽怨,她要坚决离婚,告诉那个男人自己对他有多失望,有多痛恨,可是真的离婚了,她的心却四分五裂般地疼痛。

对雷墨的感情早已如《小王子》的猴面包树一样牢牢地扎进了她的心房,已经与她的血液融为一体,叫她怎么挖的出来?

即便挖出来,命不是也丢了吗?

可是那个男人同意离婚了,他们已经离婚了,除了挖出来,还能怎么样?

她手捂着脸,痛不欲生地哭到窒息。

三个小身影不知何时走进了卫浴间,全都安静地看着她哭,她过了好久才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沉静又心疼的三张小脸,立即胡乱地擦干眼泪,硬是挤出一抹笑,“你们不是给外婆过生日的吗?怎么上楼来了?”

欣儿上前,小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脸,“我们来喊妈妈去吃蛋糕。”

梁永希哦了一声,被孩子们撞见自己这么没形象地大哭,感觉很不自在,扶着墙壁站起身走出卫浴间,朝外走时发现战擎天和雷一搏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纳闷地看着两个孩子,“怎么了?”

雷一搏走上前,仰着小脸问她:“妈妈你为什么哭?”

她脸色一僵,她能说什么?

她完全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哭。

战擎天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低头摆弄了一下他腕上的腕表,然后走到梁永希面前,对梁永希指着腕表,“我爸爸,娶你。”

战擎天鲜少讲话,但他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指着战宇的照片,说让他娶她?

梁永希吓得脸都白了,直接摇头,蹲下就对战擎天说:“我哭跟你爸爸没关系,我不会嫁给他。”

雷一搏好奇地瞥到了照片,小嘴巴一撇,歪着头怒瞪着战擎天,“你别想拐走我妈妈。”

他占有性地抱着梁永希的胳膊,仿佛怕她被夺走一样。

他和欣儿都不傻,他们都注意到所有的亲人,包括爸爸妈妈,对这个战擎天都特别好,舅舅们的礼物也有他的一份,这让他们俩生出莫名的危机感。

可碍于脸面,他们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战擎天忽然让他们的妈妈嫁给他的爸爸,这就危险了!

受到阻挠,战擎天昂了昂下巴,重重地冷哼一声,以表示对雷一搏的不满。

为了息事宁人,梁永希连忙一边一个安抚起两个好斗的男孩子,结果被冷落的欣儿站在一旁默默地流起了眼泪,突然看到妈妈伤心的哭,她心里本来就挺难过的,现在又被冷落。

当南宫凌霄兄弟俩上来找他们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混乱的画面,两个舅舅一弯腰,当即把两个男孩子给抱走了,梁永希则抱起欣儿哄了好久才哄好。

楼下客厅,顾明敏和南宫阙一起切蛋糕,大家围绕在四周,气氛和谐而美好。

超大寸蛋糕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许未吃了蛋糕后便离开了,乔贝拉不想错失跟南宫凌霄亲近的机会,纵然节食,却还是硬撑着慢吞吞地吃着草莓蛋糕,得知蛋糕是梁永希出去订制的,微笑着来到梁永希身边,“小希妹妹,你订的蛋糕很美味。”

梁永希笑笑,“是蛋糕师做得好。”她张望了一下南宫凌霄,那家伙不知道在跟战擎天说什么,表情严肃,一脸认真,“我大哥在那边。”

乔贝拉其实一直在注意南宫凌霄的动向,很想上前跟南宫凌霄聊聊他们俩的婚姻大事,可每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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