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她和何巧也朝夕相处过十年，真要这么无情吗
方歌脸上的笑容有些委屈，有些无奈，大概是人刚生过病，比平常更加脆弱吧，她的眼睛也有些泛红。
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微微颤抖。
何巧看到她这表情，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神。
“奶奶，小歌今天请假，不着急。”白希恩赶紧出来打圆场，缓和了气氛，“小歌，要不留下来吃个午饭吧寒渊最近这几天又是出差，又是谈大生意，天天熬夜，估计下午才能醒。”
“希恩，还是你知道心疼他啊，不愧是他的未婚妻。”何巧爱怜的拍了拍白希恩的手。
这话语中颇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
她不就是在说，龙寒渊最近这么辛苦，还要大半夜的跑出去找人，又守了一夜吗
方歌不傻，听得出来何巧在责备她。
方歌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不了，希恩姐，我昨天一夜没回去，还和朋友失联了，这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白希恩只好点头：“让司机送你回去，小歌，有空就来找我聊聊天。”
“好，那我先走了，奶奶，希恩姐，再见。”
方歌挥了挥手，朝门外走去。
司机开车载她缓缓离开龙家。
方歌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楼上的某个窗户。
那里是龙寒渊的主卧。
每次想到他的时候，这颗心啊，总会控制不住的隐隐作痛。
方歌一路上都在失神，回到家里也呆坐在那里好久，直到沈凉舟的电话打进来，她才回过神，把昨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又打给了元雨柔，让她也安心。
到了晚上放学的时间，沈凉舟开车过来，和她一起去接方小糖。
一路上，沈凉舟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几次开口又咽了回去。
方歌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提了这件事：“凉舟，我知道你担心我，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我一定会先告诉你，只是这件事真的太突然了，当时我手机又不在身边。”
沈凉舟没说话，眼睛直视着前方，专心开车的模样。
在等方小糖的时候，他这才开口：“你又回龙家了，明明你是打算不再和龙家扯上关系，可是小歌，你不觉得最近你和龙寒渊，还有龙家的牵扯，又回到了以前吗”
对着这个问题，方歌也沉默了。
她发现了。
就算她不在龙寒渊的身边，可在冥冥之中，她和龙寒渊之间的那份联系始终无法割断。
在车里一片安静的时候，方小糖奶声奶气的童音传来：
“妈咪，凉舟叔叔，我放学了。”
“小糖，抱歉啊，昨天让你担心了，妈咪没事了。”方歌扯出一个笑容来，赶紧和他解释先。
方小糖坐进车里，老成的点头：“我知道啊，龙叔叔都和我说了。”
沈凉舟有些烦躁的开车。
龙寒渊又是龙寒渊
不仅仅是方歌和龙寒渊接触变多，现在就连方小糖对龙寒渊的态度也改变了
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有预感，如果再不阻止的话，恐怕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