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和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脸颊依旧红红的，余光是不是朝他望去。
从她的角度望去，能清晰的看见他紧闭的双眼，笔挺的鼻子，还有流畅精致的轮廓。
他干净清爽的短发，蹭着她的脖子和下巴，有些痒痒的，连带她的整颗心都刺刺痒痒的。
龙寒渊很少会在她面前露出疲累的状态，永远都是镇定从容，睥睨天下的气势。
此时的他，反而让她有一种与他更亲近的感觉。
但很快，方歌的脑海中就闪过网络上那些劈天盖地的谩骂嘲讽，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兜头浇下，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方歌脸上红晕退去，有些苍白，放在膝盖的双拳也用力收紧。
她垂下眼眸，苦涩的开口：“龙爷，现在很晚了，龙家和白家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听说龙氏集团遇到了一些麻烦-……”
龙寒渊靠在她的肩膀上没动，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这些事还需要一点时间。”
“现在白家那里一定很着急吧？希恩姐要是知道你来我这里，一定很伤心，龙爷，你还是回去吧。”
方歌不想把话说的太直接。
因为那样的话，她自己的脸上都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火辣辣的。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被人骂不要脸的小三了。
龙寒渊顿了顿，睁开眼睛，目光深沉的朝她望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只要稍微再近一点，鼻尖就能碰到一起。
方歌看着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有些发蒙。
龙寒渊不悦的皱起眉头，眼神冷了几分，又注视了她几秒后，重新靠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很在意网上的那些话？”
方歌回过神，低垂着眼眸没说话，握紧的双手关节有些发白。
她很在意。
因为连她自己都开始产生了怀疑，开始在心里瞧不起自己了。
龙寒渊不屑的冷哼道：“你不是，所以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我的确——”
“小糖是在我订婚前的事，对吗？”
“嗯。”
“当时我们都单身，何来的第三者插足？”
他的反问让方歌无言以对。
“你要是在意，也行。那我们现在就坐实你是第三者这个身份。”
“坐实？”方歌有些傻眼，脑袋里又晕乎乎的一片，“龙爷，你别乱来啊，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呢。”
这句话什么意思？
龙寒渊嗤笑一声：“什么都不敢做，连第三者都不是，你哪来的资格在意？”
方歌又被他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她又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龙寒渊继续靠着她的肩膀休息，懒得和她争论这个话题。
她是不是第三者，从来都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
更何况，她永远都不会是。
方歌脑袋被龙寒渊绕的有些糊涂，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两个人保持刚才的姿势，一直就没变过。
刚才的话题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还不知道他会找出什么话来堵她呢。
方歌犹豫了下，想到了方小糖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忍不住又开口问他。
“龙爷，希恩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有谁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