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站起身，悄悄的从她手中抽走相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在离开前，回头张望一眼泛黄的老照片。
相册的封面是龙玉堂和何巧的结婚照。
她挽着一身正装的龙玉堂
年轻时的何巧也美丽动人，笑容非常灿烂幸福，还带着小女人的娇羞与期待。
龙玉堂也长的非常英俊，透着一股坚韧与刚毅，眉眼间与龙寒渊非常相似。
他也是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和眼神实在太过奇怪。
就好像，照相时候的龙玉堂，虽然挽着的是何巧，可他这表情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也许，龙玉堂当时正在想象着，他身边站着的是林霜，挽着的也是她的手，步入殿堂。
方歌心情低落，恍惚的出了房间。
龙寒渊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双手朝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背靠着墙壁，正在等她。
见到她一脸难过悲伤，也猜到了何巧和她说了什么。
“不早了，回房间休息。”
龙寒渊直起身子，一只手抚摸在她的头发上，弯下腰，轻声哄着她。
“嗯。”方歌心不在焉的点头，低头闷闷的不乐的回房间。
她记忆中的林霜，的确过的很幸福。
可她从来没有听林霜说过这件事。
之前方正说他是方文康私生子的时候，她还震惊了好久。
现在听何巧说到过去的这些时候，她似乎明白过来。
因为爱，所以幸福。
因为不爱，所以无所谓。
方歌一直都困惑不解的事，得到答案后，她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
遗憾林霜和龙玉堂的这段感情，又心疼何巧深爱了一辈子不爱她的人。
尽管何巧对待她的态度一直很糟糕，很讨厌她，可是现在，方歌似乎明白过来了。
何巧是个固执的老太太。
她对待感情也同样固执。
“龙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方歌靠在他的怀里，始终开心不起来。
“之前就猜到了，不过，真正确定的，是爷爷死的那天。”
龙寒渊任由她靠在怀里，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处理着工作。
方歌蹭了蹭，感慨道：“能和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可真幸福，但也太不容易了。”
“是很幸福，所以呢？”
“所以？所以什么？”
“要不要把握幸福？”
“诶？可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把握了吗？”
“这样就够了？”
“那不然还要——”
方歌上一秒还看他在工作呢，下一秒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和饿狼一样不知餍足！
被龙寒渊这么一打岔一折腾，方歌刚才压抑郁闷的情绪，也都被他破坏掉了。
真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该揍他。
因为白希瑶的事处理了，她和元雨柔之间也恢复到以前，龙寒渊就不准她再去影视行业工作。
方歌再一次被迫失业。
其实龙寒渊给她新工作了，当他的贴身秘书。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啊！但是方歌一点都不想去！
方歌等龙寒渊去公司后，决定自己偷偷摸摸的去找工作。
何巧的精神状况比昨晚好了许多，但是岁月造成的苍老，还是无法避免。
她咳嗽的越发厉害了，走路也必须要老管家扶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