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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桓连眼皮都没抬:“你打不过我。”/p

苏飞二话不说,拉住伏城:“兄弟,和我一起揍他!”  伏城看向他。/p

兄弟?/p

黑发年轻人笑容温和:“我也打不过卓老师。”/p

卓桓抬起眼睛,静静地凝向伏城。/p

朋克少年有些懵逼地摸着后脑勺:“怎么叫卓老师。”  伏城:“卓老师在华国航空界里很有名,很多人尊敬。”  苏飞:“啊?”  老约瑟夫的马斯基到了,他爽快地喝了一大口,加入话题:“reid在全球航空界都是大有名气吧哈哈,不过还是第一次听人叫他老师。”/p

最后所有人还是都点了一杯酒。  苏飞振振有词:“我这么聪明,笨一点对普通人会更友好。”  la将他的杯子拿开,笑着说:“你醉了。”/p

伏城只喝了一口,就去酒吧的阳台透气了。  入夜,酒吧里喝酒的人很多,抽烟的人也越来越多。各种味道混杂,乌烟瘴气。  他其实一直不喜欢喝酒。  在空军服役的时候禁止喝酒,等转了民航,执飞前24小时也禁止饮酒,所以几乎碰不到酒精。/p

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华国申城市中心,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二十个小时后,他站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夜空下。  他找到了u,但他好像更茫然了。/p

也不知过了多久,伏城转过身,看见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  心神剧烈地震颤了一瞬。/p

伏城:“卓老师。”/p

卓桓靠着阳台敞开的玻璃门,灯光半明半灭,上半身隐在阴影里,两手抱臂,双腿交叠,姿态随意。他嚼着口香糖,黝黑的双眼好像无机质的宝石,泛不出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伏城。  有点像在审犯人,闷不吭声的,好像能把人盯出花。/p

“华国航空界很多人尊敬我?”卓桓忽然开口。/p

伏城笑着说:“是。”  “包括你?”  “包括。”回答得果断干脆。  卓桓的眉毛轻轻动了动。/p

伏城绕了个弯,走出阳台。他回过头,看见在他走了后,卓桓点了一根烟,咬着抬头仰望夜空。/p

原来是出来抽烟的。/p

转了个弯,身后那人的身影彻底不见了。  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垮掉。  脑海里响起摧山搅海般的声音,有人在嚎哭,有人在嘶吼,还有人在冷冰冰地宣布死亡通知。返回酒吧看见老约瑟夫几人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伏城笑着走了过去。/p

一晚上,老约瑟夫喝的酒最多,其他人都只喝了一点。  易诉扛着老约瑟夫回酒店,把人送回房间。  la:“明天上午十点,有车在酒店楼下接我们。”  苏飞喝了酒,兴奋极了:“收到!”/p

第二天早上,劳斯莱斯接送几人回到那片工厂区。  老约瑟夫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到时,卓桓正和易诉讨论一份资料,伏城和苏飞则在与la说话。/p

老约瑟夫:“我没迟到吧?”  卓桓抬起头,声音迅速而冷酷:“你迟到了。”  没等老约瑟夫开口,卓桓将资料夹合了起来,站直身:“你继续昨天的工作。la,今天下午两点前我要看到adr的报告。”接着他看向伏城,“你和易诉,还有我,三个人一起回现场做最后的现场采集,明天进行现场模拟还原。”/p

苏飞:“那我呢?”  “你?看资料。”  苏飞:“我的专业不是这方面的,你知道我擅长什么,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看资料?”/p

卓桓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jl917是怎么掉下去的你知道么?”  苏飞:“……半年前,掉在了距离万塔机场一公里外的农田里。”  “我问你,它怎么掉的。”  朋克少年无话可说,“我擅长的东西,不需要我知道这些!”/p

“去年九月,你受波音邀请,帮ntdr(飞行数据记录仪)进行数据还原。但你现在是u的一员,你至少要知道,你脚下站着的这片地方,那145个人,到底为什么而死。”  苏飞脸胀得通红:“你也不知道原因,如果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那我们根本不需要站在这里。”/p

“因为引擎熄火。”/p

众人的目光转向说话的黑发年轻人。/p

伏城站在桌子的对面,神色平静地说道:“201435从东京起飞,于赫尔辛基万塔机场东部一公里处坠毁。飞机在进近入场过程中,下降到500英尺时,飞机四个引擎突然全部熄火,导致飞机坠毁。”  苏飞:“引擎熄火?”  老约瑟夫笑眯眯地说:“对,半年前就查出是因为四个引擎一起熄火,导致事故。不过这引擎熄火的原因还没找出来。”  伏城:“目前大众已知的引擎熄火原因,一般分为四种。第一,燃料用尽;第二,天气原因;第三,飞机系统出错;第四……”/p

卓桓轻轻笑了声。  “人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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