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转过头:“这个,我倒是没觉得怎么灵异。毕竟,在来西番之前,我曾经听人说过,像失忆或是失语症,在受到外界攻击或是心里面极度恐慌的时候,都有可能发生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小孩儿的事儿,应该不是个例。”
“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可能忘了。我记得有一次,那时候我还不是很大,随我父亲去打仗。那时候你小,就跟着我身边儿屁颠儿的...”
萧宋推了萧川一把:“别瞎白呼!我没比你小几岁。”
萧川眼睛一瞪:“行,行,反正就是,你跟在我旁边而,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当时去了一户村民家里讨水喝。他家的那个儿子,就这小孩儿这样。”
萧宋歪着脖子想了想:“好像,有点儿印象。”
“反正,后来打仗胜了凯旋,回去的时候路过他家门口,我还进去瞅了瞅,那户人家的主人说,孩子好了。”
萧宋瞪圆了眼珠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又好了?”
“对,这东西据说能自愈。所以,这个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萧宋伸手拍了拍萧川:“你别不是什么事儿啊?那是多大个孩子了都?话再说回来,当时战火连天的,他没准儿啊,都是因为我们打仗什么的害怕了呢。这小孩儿在令侯府里,他能因为惊吓吗?他什么时候吓到的?还有,像你刚才说的外力暴击,谁没事儿打小孩儿啊?”
萧川转了转眼珠:“你要这么说,也挺合情合理的。”
萧宋在一旁一撇嘴:“那不是合情合理的问题!我说的呀,都是精华!”
“你说的,都是臭氧层。!”
萧宋“打”了萧川一拳。他四下望着,突然看到了远处偏侧的那一排房子,忽然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诶,诶,对了,你说偏方那个,最近怎么没动静了?”
萧川顺着他的话,往偏房方向一看:“怎么着?你还想让他有动静啊?用我父王的话来说,早生晚生,那都得生的。”
“你说她可真能作妖!我看她肚子还没大呢,怎么生?”
萧川笑笑:“我猜呀,应该是里头那个,在里头憋得慌了!”
萧宋一惊:“你说孩子,还是人啊?”
“你傻呀!我当然说的是人!”萧宋撇撇嘴,再没吱声。
两人就那样坐在台阶上,一起抬头看了看月亮。
萧宋忽然用胳膊肘儿怼了怼萧川:“你觉得,月亮上有人吗?”
萧川摸摸鼻子:“你觉得,两个大老爷们的,在这儿谈月亮,这事儿好吗?”
“你是我哥!我在和你闲聊天而已。”
萧川笑笑:“这么多年,你好像没有叫过我哥。”说着,站起身拿着剑就要走。
“等等我,我也回去。这怎么叫个哥,还叫跑了?”
“我是想留住你这珍贵的一个哥!”
两人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又慢下了步子。
“要不要,去坤少那儿看一眼?”
“我觉得,还是你去吧。我就先不去了。毕竟萧贯贤是你亲大哥。你说话安慰的,会比我有些话语权。坤少那儿,我明天再找机会。况且,我觉得,你如果跟坤少说说,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儿。”
萧川叹口气:“行,那我去了。”刚走两步,转身冲着萧宋的背影喊道:“我告诉你萧宋,雪儿再来送东西,你不许抢。”
萧宋做了个鬼脸儿:“我就抢。”
段坤正在沉思着。
突然听到有敲门声,猛然一惊:“谁?”
“是我,萧川。”
段坤愣了愣,随即去开门。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儿尴尬。
段坤率先别过了脸,闪躲了一下眼神儿,转身进了屋里。
萧川顿了顿,进了屋子,转身关上了门。
还未等萧川说话,段坤先向碗里面倒了一口茶,举起来,递给了萧川:“来安慰我的?”
萧川接过茶,尴尬地低了点儿头:“不算是,就是,就是睡不着,过来找你聊聊天儿。”
萧川坐在了段坤对面儿的椅子上。
来到这里,忽然却不知道这话该如何开口。
段坤放下杯子,又续了一点儿水,淡淡地说到:“我没事儿。”
没想到,段坤自己先说了自己没事儿。这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萧川干咳了两声:“两边儿,都是我的大哥,我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我来,并不是想劝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而是,他,他今天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坤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段坤愣了愣,手里还拿着茶碗:“你说错了。我的为人,你知道。你来劝我不往心里去,根本就没用。”
“不是,我大哥这样儿,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说的话,你为什么要往心里去?不是闲的吗?”
段坤站起身:“你以为,我往心里去的,是他说我是令侯府的一条狗吗?”
萧川张着张嘴,没有说话。
段坤无奈地笑笑:“我往心里去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说,我顶了他长子的位置。”
萧川也站起身:“他就是那么一说!我和你说坤少,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他...”
段坤抬了抬手,将萧川的后半段话挡了回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脱下铠甲,我们都是候爷的儿子。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义子,如此多年,我一直都非常感谢侯爷,也感谢这令候府上的每一个人。以前的时候,我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