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天又道歉去了。你是没看见那阵势,满军营里全是兵。大哥从马上下来,啪地,就跪了。”
萧漫挑挑眉:“啪?从马上摔下来的?”
萧宋一翻白眼儿:“你说吧。”将头转向了萧川:“我和你这个妹妹呀,可能是上辈子就有代沟,或者八字儿不和。”
萧漫一个箭步冲过去,冲着萧宋的肩膀来了拳:“说正经的。”
“谁没说正经的?不是你非得纠结啪的吗?”
“行,行,我不纠结了哈,你继续说吧。”
“就是说,大哥从马上下来之后,单膝跪地,直接冲着段坤说,嗯,我对不起你。”
萧川跨过身子,伸手打了一下萧宋:“别在那儿添油加醋。大哥才不是这么说的呢。大哥就是很委婉地和段坤说,昨晚说那话没有走心,失了心智,让他别往心里去。以后大家在一起,都好好的,一起为令候府效力。”
萧漫瞪圆了眼睛:“大哥真这么说的?”
“啊!真这么说的!那还有假?我俩也在。”
“我去!大哥这是要成为风云人物啊!”
“什么风云人物?”
“左一出右一出的,不像风吹的云彩吗?”
“那,段将军现在呢?”暮天雪着急地问道。
“在侯爷那而呢。”
“大哥是,真的悔悟了吗?”萧漫疑惑地问着萧川和萧宋。
萧宋一扬头:“那谁知道?不过,我俩分析,应该也差不多吧。毕竟,大哥的性子,能当着那么多将士和士兵的面儿给段坤道歉的,想必,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萧漫在地中间慢慢地来回走着,点点头:“嗯,有道理,他爱面子。”
“他从军营走了之后,还回去接大嫂和孩子了呢。”
萧漫停住脚:“这也太突然了吧!这是要当三好男人呢啊!我怎么听说,这人变坏容易,从坏变好很难呢?”
“大哥之前也不坏。”
“哎呀,我知道,就是形容那个意思。”萧漫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暮天雪,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咳咳,我说一句哈,我个人的直觉。我为什么就觉得,怪怪的,哪儿不对呢?”
萧漫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毛,眼睛向上挑着。
萧川轻叹口气:“但愿大哥这回呀,是真的吧。”
刚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暮天雪:“雪儿,你还没说你怎么这么憔悴呢?”
暮天雪低下头:“可能是因为梁卿家的那个小孩子弄的。”
“嗨,昨晚和萧宋,我们俩聊天时候还说了呢,你们俩也别太担心。就是他这个病啊,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能自己好吗?”
“有这个可能性。”
萧漫一嘟嘴,坐在了暮天雪的身边:“听刘医说,他也有这个判断,不过,不保证时效。”
几个人随即陷入了沉默。
“雪儿,咱俩去看看我父王吧。”
“噢对。”
“你俩去哪儿?”
“我去看父王。白天的时候就想去看看他。”
“坤少在那儿呢。”
“在就在呗!他在那儿,他能一直跟父王唠啊?能唠到明天早上呀?我俩往那边走,到了,他也就聊完了呗,别操那么多没用的心了。”
说着,瞪了瞪萧川和萧宋,拉着暮天雪就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萧漫转回头:“喂喂!我俩都走了,你俩还在这干嘛?这叫闺房。俩大老爷们儿的往这一坐,丢不丢人。”
玲兰站在门口,刚要上前,萧漫回头一挥手:“不用跟着我俩,我俩去就得了。”
“哦。”
萧宋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玲兰:“诶,玲兰。”
“怎么了萧将?”
“你家有家族的遗传病?”
“什么遗传病?”
“就是,一看见害怕的东西,就抽的病?”
玲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像没有。”
“嘿!你这挺有意思呀。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因为害怕能吓成那样的。你以前也害怕吗?”
“我也说不好。”
萧川忽然一转头,看向萧宋:“你说她是害怕,也不对。那天,她和雪儿给咱们上军营送吃的,那马不就在跟前吗?也没看出来她害怕啊?”说着,将目光从萧宋的脸上转移到玲兰身上。
玲兰一愣:“嗯,对对,就是,我自己也说不好。”
萧宋皱着眉,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点着:“是不是,之前有一次,是你看见梁卿家的狗吓傻了的?”
玲兰微微地点了下头。
“诶?那刚才提的那个小孩儿,最近来这府上玩儿,是谁去接的?”
玲兰小声,怯怯地说到:“我。”
“那你再看见狗呢?”
玲兰转转眼珠,用力地摇了摇头:“没,没害怕。”
萧宋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看了一眼萧川:“所以,玲兰这病啊,通过我研究,基本上,已经划入疑难杂症的范畴了。”
萧川笑笑:“我猜,吓一次,可能有了抗体,第二次就不害怕了。”
说完,萧川跟萧宋两个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对对对,你这个分析到位,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玲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究竟怎么回事儿,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