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达目头叩得极低,已经贴服于地面。他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这元能罩,什么人能建?”
“位列三等仙班以上。”
荻格·冕晃了晃脑袋:“你的意思是说,天地之间,三界六道的,能造这元能罩的人多了去了!是吗?”
“倒也谈不上多,毕竟,三等仙班以上的人,还是有确切数字可循的。只不过,三界当中,各界均有。所以,暂不能确定,此元能罩,究竟是谁建的。”
荻格·冕侧着脑袋瞅瞅:“看不见,能进去?说来说去,不就是让咱们看不见吗?”
业达目没有说话。
“也就是说,有人,已经知道我觊觎着令候孤?会是谁?”
荻格·冕自顾自地琢磨着。
“还有一事魔王。昨日,白星清来了。”
“白星清?他来干什么?”
“他站在项门台外,说想念着父母,所以来看看。我尽力将他留在了门外,怕生事端。”
荻格·冕一瞟眼睛:“我的儿子,居然说想我?哈哈哈哈想我,想我...他若是再来,不用拦着,让他进来!”
业达目愣了愣:“嗯。”
“我的孩子,一家人,要死,怎么都得一起死才对。”
业达目没有说话。
“你放话儿出去,就说他母亲霍乙香生了怪病,不省人事。冷鸢和奎疆不必通知,我猜,也不会来。”
“魔王的意思是?”
“白星清不是说想我吗?呵我的儿子,他那点儿心思,当我白痴,什么都不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我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动静儿都没有的,肯定有猫腻。你以为,他真想我?呵来项门台前,去坦尼湾取特悉斯拉姆权杖的时候,还口口声声抱病在身,想在家里等着吃现成的。这次,说不定,又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告诉他:你父王啊,带着你小妈儿在那项门台里,吃香的,喝辣的呢。所以,你放出去霍乙香生病了的消息,他自然借机过来,一探究竟!”
业达目观察着荻格·冕的表情。尽管他知道,在魔界的魔天塔里时,荻格·冕同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就有些紧张,但眼下毕竟是风口,诱骗自己的儿子入项门台,这,还是让业达目有些吃惊!
怎么说,这项门台可是生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事儿。
他怯怯地抬起眼皮:“那,倘若他真来,真让他进来?”
荻格·冕转过身,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进!进!为什么不进?怎么,魔界称王想吃现成的也就罢了,这项门台,也要吃?亲儿子又如何?呵在利益面前,都是一个德行!想分毫不出就渔翁收利?这梦做的,可是大了点儿!”
业达目顿了顿:“那,如果冷鸢公主和奎疆过来的话...”
“冷鸢和奎疆?放心,你想多了,他们不会来的。我猜,白星清前脚从多拿舸星系撤出,他们俩,肯定就会投奔到魔皇军爵那里,去找他的父王雷颂公。”
“但是,魁煞境的事儿,应该或多或少,对这雷颂公有着影响。想必,他在那魔皇军爵手下,也不会太好过。”
“怎么会?人,都现实的很,何况我们魔?利益当头,其它的,一概不论。雷颂公作为金魔派的领袖,在魔界的诸多派系中享有着极高的尊崇。金魔派,又是魔派中最古老,最庞大的一组队伍,呵魔皇军爵,还不得捧着他?我这个岳父,对我究竟如何,所有人都清楚。”
荻格·冕在提起这雷颂公的时候,一直抿着嘴。业达目听其说过,这婚事,怕是冷鸢公主和雷颂公,看着老魔王西博格鲁对冕王母后玉魔灵的宠爱,自觉得他在魔界一定会吃到甜头。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让这对儿父女早就对荻格·冕有了放弃之心。
业达目凑近荻格·冕,站在其身后,声音有点儿微小:“魔王,您觉得,令候府的那个魔,会是谁?”
“是谁?天魔,圣魔无量界,庞巴诺帝国,魔皇军爵,哪个都有可能。既然有魔界驻到了令候府里,怕是,在我们得到令候孤之前,就随时有人杀过来!不过,天垂怜我,此次的驳咒相当复杂,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集齐。到时候,我们就等着!令候孤既然伤了脚,那就先不着急,我等着他们一波接着一波地倒在我项门台里,等着我邱机堰里有着无数宝贝的时候,还怕,换不来令候孤?哈哈”
“但是,魔王。为什么黑风绝和凌无影那边儿,没有动静?”。
“没动静?今天你说,令候府里多了魔,我便能想通了。我猜,这魔界里,现在一个个的,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背后,早已经波涛汹涌。”
业达目实际上没有听懂,但是看着荻格·冕恶狠狠的样子,想了想,便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