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秀勾起嘴角笑笑:“怂包呀?行,那你怂的话,我就找别人。”
说着,掀开了放在柜子上头的一块布,瞬间,那柜子上头码着的整整齐齐的九锭银子,直接晃瞎了仆人的眼。
兰秀装作那块布是不小心掉的:“哎哟,真是奇怪,这布,怎么还掉了?”
说着,慌忙将那块布又抖了抖,重新盖在了那一片银子上。
盯着那撑着地上的仆人说:“去吧,我也不难为你。主仆一场的,你说你不能干,我兰秀,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反正啊,这钱,摆在眼前,要不要,那就看谁的造化了。”
“少奶奶,少奶奶,那个,要不,要不,我试试?”
兰秀挑了挑眉:“瞧瞧,那多不好?多难为你呀?”
“不难为不难为,不难为,一点儿都不难为。”
“哎呀,可真不行。你这回头要是吓出点儿什么后遗症的,你再找我伺候你全家老小,我平白无故多了个娘,又多了个孩子的,我亏不亏呀?我有那功夫,我还不如自己去挖呢!”
“不,不,绝对和您没有关系!我试试,保不齐,就能行。”
“能行啊?”
“能行能行。”
“诶,这就对了。这人呐,都是钱的奴隶。以后,在没看到钱之前,千万别说自己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什么叫做行与不行啊?掂量掂量手里面那几锭银子,你就知道自己个儿究竟行,还是不行了。”
兰秀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到了仆人的身旁,并且语气当中带着轻蔑与讽刺,阴阳怪气的。
仆人跪在地上连连称是。
“不过呢,你得先给我办了,回头再上我这儿来取银子。”
“成成成。”
“嗯,懂规矩就好。”
“那,少奶奶,您看,小的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动手合适?后个儿吧!”
“您是说,后天?”
“对。”刚说完,兰秀突然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可别傻了吧唧的大白天去挖呀?!”
“不不不,那不能。”
“不能?可别怪我兰秀没提醒你,你要是因为挖个坟,给我挖出点事儿,咱俩绝对没完!”
“是是是。”
“嘱咐你呀,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就怕你晚上不敢挖,白天去挖。这挖着挖着,挖得整个西番都知道了。我兰秀现在,活得低调,我呀,还真不想因为一个活人葬而出了名儿,你懂吗?”
“懂,懂。”
“行,去吧。”
“是,三少奶奶。”
仆人起身,刚要走到门口时,兰秀又叫住了他:“记住,守口如瓶。出去的时候看着点儿周围。”
“放心。”
“诶,对了。”仆人的手刚搭上门栓:“怎么了少奶奶?”
“你见没见过,就我那原来那房,现在住的将军女儿?”
仆人转了转眼珠:“听过,但没见过。小的跟人家也接不了茬呀。”
“不是说她,听我说完。是她的一个丫头,有个叫玲兰的。”
仆人眨了两下眼:“啊,我知道了。是上次那个,把您吓傻的那丫头吗?”
“滚!”
仆人灰溜溜地走了。一边迈出门口儿还一边说着:“小的什么都没说哈,小的什么都没说。”
兰秀瞅着仆人离开的门口儿,气愤地一叹气:“蠢材!”
这天下午,暮天雪小憩了一会儿,便早早的醒来。
尽管她嘴上硬说自己睡不着,但玲兰知道,她是想早点儿起来,好不错过段将军的约会。。
只不过,那日,段将军再没有过来。
傍晚时分,暮天雪一个人趴在窗子旁边,双手托着腮,看着夕阳,直接看到了天蒙蒙黑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