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手里的那一袭白色的披风搭在了赤魂龙骧的肩上。
赤魂龙骧没有说话。
雪天央顿了顿:“我方才,听您和木云亭聊天儿,说您无意攻占项门台?”
赤魂龙骧转过头,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雪天央,半天,才从口中淡淡地说出两个字:“没错。”说着,转过身,向椅子旁走去。
雪天央紧跟了过去:“魔王,这事儿,我就不太明白了。这眼下,所有的魔域都盯着那块肥肉,为何咱们天魔就非得在这儿装清高呢?”
赤魂龙骧喝了一口茶,缓缓地抬起眼睛:“装清高?呵那是因为,我赤魂龙骧的天魔族手上,有着装清高的资本。”
雪天央眯起眼睛:“您所谓的资本,就是手上的54师和庞魔军团?”
赤魂龙骧没有回答。
“魔王,权利哪有嫌多的?!”雪天央显然有些着急,她皱着眉,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些急促。
赤魂龙骧放下手中的杯盏,挑起眼皮,斜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雪天央,声音冰冷:“关于项门台,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切记,不可乱来!”
说着,赤魂龙骧站起身便要离去。
雪天央在其身后,焦躁使得其声音提高了一度:“魔王,如果您一意孤行,这项门台的事儿,怕是由不得您!”
赤魂龙骧转过身,紧眯起眼睛:“由不得我?雪天央,这话,想来是没有过脑子吧!”
赤魂龙骧显然语气里满是愤怒!
“我得到消息,雷颂公有意要吞并我水魔派!”
“雷颂公要吞并水魔派?”
“没错。我希望魔王看清现下魔界的现状!父王西博格鲁在世时,便曾下令,魔界的派系,全都以独立的个体存在!任何组织不可以有侵占,吞并之心!父王刚老化,雷颂公便敢公然要吞并水魔!您可要清楚,他雷颂公的金魔派,效力的是魔皇军爵!同时,他,可是那项门台里荻格·冕的岳父!您敢肯定,这魔皇军爵和项门台之间就没有勾当?我父王三基摄涟王是水魔派首领,我是你赤魂龙骧的妻子,他们这么做,明显就是奔着天魔族来的!这个时候您还等?您是真不怕,您在这儿喝茶的功夫,下一秒,分分钟就有人打上门儿来?”
赤魂龙骧眨眨眼:“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
雪天央笑笑:“您现在问我这消息的出处毫无意义。有关于所有战事的传闻,只有真正打起来的那一天,才能够证实这传闻的真假。不过,倘若是真,那边为时已晚。我不知道雷颂公计划的时间点,但我一定要为我天魔族,为我水魔派而做好足够的战前准备!”
赤魂龙骧看向雪天央:“做准备?你打算怎么准备?先发制人的攻过去?”
“我既然是天魔族的,那雷颂公真要是动了我水魔派,我身后,还有着您给撑腰!但是,您今天和木云亭的这番话,倒是让我心里没了底儿。您说您对项门台无意,也不想开弓去做这魔界发动战争的第一人!可您嘴上说的,和实际行动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你,在质疑我的目的?!”赤魂龙骧的眼睛因为怒气而变成了天空般的蓝色,他望向面前的雪天央,静待着她的回复!
“不!我不是在质疑!我是在告诉魔王您,眼下的形势根本容不得您再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你是让我先冲出圣都,带着我的54师和庞魔军团将所有人都杀个片甲不留?!”
“您天天把您手中的军事力量放在嘴边儿!没错,我们天魔是有着七成的魔界军工,但您掳了幽冥界的左敦乌,不还是因为您心虚吗?!”雪天央因为急躁,已经全然没有了开始时和赤魂龙骧言语时的谨小慎微!眼下的她,着实是不管不顾!
赤魂龙骧向前几步,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向雪天央:“你,再说一遍!”
雪天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言语的过失:“不不,魔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其实心里知道,他屠月天手里的机甲异能兽便是我们天魔最大的敌人!尽管眼下他不会轻易出手,但,但魔王,我们必须要自保啊!难道,难道您觉得他屠月天会以这般温柔的方式当了这魔界的王者?!屠月天称王的话,他势必会铲平魔界!他是何等的残暴,魔王您不是不知晓!”
赤魂龙骧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蓝色光晕,因雪天央的这一番话而黯淡了一些。
“我们即便不当这王,但我们要生存!父王打下的千古基业如若就这样葬送在屠月天的手里,您,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