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笑笑:“说出来可笑至极。左敦乌的焰蝠死了,地点,居然是在我左棠冥王府!死亡原因,是被六头斑猫所吃!”
五阴卜阳王眉头紧皱:“六头斑猫吃了焰蝠?这怎么可能?”
“说的是什么?怎么可能?当守门侍卫向我通报这事儿的时候,我出府,事发地只有查克索以及他随行带的几个鬼差。按他的解释,是这焰蝠总想去魔界救自己的主子,而鬼王怕其徒生事端,便将其从琼淮岛接到了贲骨峡,并交由查克索看管。发现其失踪,一行人一路便寻到了我左棠冥王府,随即发现了重伤的焰蝠,而后,谈话中,焰蝠断气。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实际上,此事却是经不起推敲。奈何这六头斑猫在之前的战争中受了伤,不能言语,焰蝠又死了。眼下,便是他三番鬼王说什么是什么。”
“那,鬼王是何时到的?”
“我从这府里出去之后一会儿吧。呵这六头斑猫体型硕大,想要行动去捉那焰蝠,怎会无人知晓?再者说,六头斑猫食肉不假,这幽冥界的冥兽多了去了,区区一焰蝠,有几块肉?跑贲骨峡抓一只蝙蝠回来?而这焰蝠,若是真是私自出逃,那也应该往魔界的方向,为何不声不响地一头扎进了我左棠冥王府?”
五阴卜阳王眨眨眼:“看来,这三番鬼王是又在玩儿什么游戏。”
“游戏?呵呵没错儿,是个游戏。”段安说着,抬起眼睛:“更有意思的是,他三番鬼王来了之后,居然和我说双方各执其责,这事儿,就算了了?!”
“了了?”
“三番鬼王在我冥王府上看到左敦乌的焰蝠奄奄一息并没有惊讶,愣了一会儿后,倒是说查克索看管焰蝠不利,也有着一定的责任,各自处理各自的“罪臣”即可。三番鬼王的性格你我都清楚,即便,我们把它看作成一起突发事件,他不敢在我左棠冥王府造次,可是,他的反应依旧有悖于他正常怠K所谓的分责,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要不,就是想让我段安觉得,欠了他点儿人情?毕竟,事儿,不是个大事儿,但我段安的为人,他拿捏得倒是挺准。”
五阴卜阳王点点头:“没错。三番鬼王这个人,在为人处事上一直属于极端化。要不然,就是一味地阿谀奉承与谄媚;要不然,便是力求把事情无限地扩大渲染。这事儿想想,确实是挺有意思。不过,就焰蝠这事儿,三番鬼王应该将责任全都大包大揽过去才对。”
段安转过头看看卜阳王:“不,现在,这问题的关键是,第一冥界的三番鬼王,居然跑到我左棠冥王府来和我谈分责的事儿。你知道,这分责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鬼王,心里头有着底气了!这人也好,仙也罢,凡是有悖于常理出牌的,并有着足够勇气的,那他的手里,一定有着一把稳操胜券的好牌!”
五阴卜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道,除了斥迭族之外,他的鬼玛星云回来了?”
五爷看了看面前的地面:“这个,还尚且不知。但是,如此重要的鬼玛星云,既然被解封,为何又要重新封印到三番鬼王的体内?这件事情说不通。不过,有关于这鬼玛星云,倒是有两点值得怀疑。第一,抛开这鬼玛星云,想必,除了斥迭族之外,他鬼王的手上,应该有着别的我们不知的东西。而他口口声声所说的救左敦乌,却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为其犯难或是着急。其次,有关于这鬼玛星云,这个消息,当初是听查克索所说。不过,这鬼玛星云究竟有没有真正消失,还只有在交战时知晓。而距离你上次从查克索处听闻到此事,直至今日却无战事。”
“那,眼下,有必要再秘密地抓查克索前来一问究竟?”
五爷目光炯炯地看向地面,忽然一抬手拦断了卜阳王的话:“不!眼下的第一冥界烽烟四起,别看他三番鬼王再怎么淡定,但他的眼神儿里却能看出慌乱。查克索毕竟是其身边的主力干将,这节骨眼儿冷不丁地让他在鬼王眼里消失,三番鬼王一定会心生疑虑。关于这焰蝠的事儿,我已经按照鬼王的意思,预计将其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呵我原本打算,把这冥兽塞到他一冥界,他既然说查克索有责,那便换着严惩。可鬼王没上道儿,我也没硬别着。今日之事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想来,还是有着下文。不如等等再看。”
五阴卜阳王应了一声。
二人的谈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卜阳王想了想,缓缓地抬起头:“有件事儿,我想和五爷您说一下。”
“你说。”
“此时的五行雷阴令,已经在天界三吒神婆的手里。”
五爷眯起眼睛:“消息可靠?”
“嗯,可靠。而且,就目前来说,此事,应该只有地龙台知晓。黑门萨有个把兄弟,在律户度身边做事。”
段安站起身:“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五行雷阴令,到底还是借花献佛了。眼下,酆都大帝去了天界同修,海底大地狱的卞城王也不在,交由护法黑暗·林吉看守。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绝好的时机。想必,很快便会行动。”
一旁的五阴卜阳王没有言语。
段安蹙紧眉,继续说到:“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外头,项门台闹得正欢,这幽冥界里又闹出了五行雷阴令的事儿。眼下只是看那神婆究竟有没有胆量了。”
“据说,这个三吒神婆为了救其小儿子,那可是每每都会忘了自己天神的身份,甚至是无所不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