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挑挑眉:“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风筝!”
令候孤刚送到嘴边儿上的茶盏,因为风筝两个字而突然停了动作。他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萧漫,疑惑地问到:“风筝?”
“是啊父王!我第一次梦见三哥,我还记得是我想跟着你们去项门台,但您不肯,萧宋就给了我和雪儿一个风筝;第二次,是一大群人在后山放风筝,还闹得不欢而散的那一次;最后这一次,不就是昨天雪儿和段冷脸在后山放风筝吗?父王,您不觉得这事儿很蹊跷?”
令候孤哈哈笑了起来。他将手中的茶盏重新放回到了侧方的桌子上:“蹊跷?哪儿蹊跷?”
“可是父王,我可是记得,您曾经和我说过,这世间无巧合的。我就不信,三哥死了这么长时间,我一共梦见他三回,而每次梦见他都是白天放了风筝。您不觉得,这个真有问题吗?”
令候孤笑笑:“嗯,没错儿,我是说过世间无巧合的话。但你说,区区一个风筝,怎么,他还能让你三哥复活啊?那要真能,咱就天天放!”
“哎呀,父王,您别说那么吓人好不好?!”萧漫撅着嘴,语气里满是娇嗔。
令候孤抬手拍了拍萧漫的肩膀:“你呀,一天天的,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萧漫转了转眼眼珠儿:“对了父王,我听说咱们令侯府又出事儿了?”
令候孤将身子向椅背上一靠:“你这一天天的,消息倒还挺灵通。我这才刚知道的。”
萧漫眨眨眼,一脸神秘地问到:“我听说死了四个呢?而且,还有灵异事件发生!”
令候孤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桌案:“灵异事件?你是说身上那几个图案?”
“对啊父王!父王您说,会不会是三哥干的?”
令候孤转过头瞪着眼睛看向萧漫,许久都没有言语。萧漫的这句话,倒是让令候孤恍惚了神儿。
萧漫眨眨眼:“我就是猜测的。您别这么看着我,您这么一看,看得我浑身发毛。”
见令候孤没有回答,萧漫站起身,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表情:“父王,我发现您变了。”
“变了?变什么了?”
“这要是放在之前,倘若是大家说,发现了那几个人的手臂上都有着图案,哎呀,这肯定是什么灵异事件之类的。您肯定得说了,这世上没鬼神儿,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为什么您现在不反驳了?”
令候孤眨眨眼:“不是我不想反驳,是我想反驳,却还没找到词儿呢。”
萧漫眯起眼睛:“这事儿,那可是在整个府城里都传开了。听有的人说,和对面那项门台有关系。”
令候孤仰起头看向萧漫:“项门台?怎么扯那儿去了?”
“对啊,项门台,”萧漫说着,又蹲到了令候孤身旁:“父王,最近这府里事情多,都没听您提起那项门台了。实际上,外头对那项门台的传言,可是从来没停止过。您难道不觉得,那项门台挺奇怪?开始热热闹闹的,现在就突然没了动静?”
令候孤看看主堂内的地面,又抬头看了看殿外,忽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谁说没有动静?也许,他正暗中做的事,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父王,您是知道项门台里头的事儿?”
令候孤抬起眼皮看看萧漫:“我能知道什么?随口一说罢了。行,既然你说那风筝有问题,那你一会儿拿过来我瞧瞧。”
“那我现在就去。”萧漫应着,转身就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