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管家从门外进来。他匆匆地朝向主堂走来,一边系着胸前的衣襟。
“见过候爷!候爷恕罪!我昨夜睡得迟,醒来得较晚,殊不知这一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乔三儿在一旁一愣,凑向了管家:“发生什么事?不就是偏房那位......”
管家冲着乔三儿鞠了一躬:“乔主堂!”管家只是对其简单性地问好,却没有回答他所发出来的疑问。
令候孤瞅瞅没有作声。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当着乔三的面儿谈论有关僵尸的言论而已。毕竟这乔三儿性子不稳,沉不住气,一天天咋咋呼呼的。既然他路过了偏房,认为是偏房的医治是因这肚子里的孩子而起,那就当是治孩子好了。
结果,还未等会意了令候孤意思的管家进行下一步,门外却又冲进来一个人!
而这个人便是,萧贯贤!
萧贯贤近日的气色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这精神头儿倒是十足,确切地说,那几分的精神头儿也是硬撑出来的。
“父王!”
令候孤挑挑眉:“你怎么也来了?”
“父王!儿臣不是多管闲事,儿臣只是来劝父王,父王万万不可让那个兰秀将令候府搅和得天翻地覆啊!父王!现在四下都已经传开了,走到哪处都有人三五一堆儿地说这府上有僵尸!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就是萧漫府上的羽竹!眼下,这一个个的,可都要往府外跑呢!父王,这西番的七大城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令候孤还没有作何回答,一旁的乔三儿不淡定了。他瞪圆了双眼看着萧贯贤,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贯贤呀!你等会儿!你说,你说是这府上有,有什么?有鬼吗?”
萧贯贤转头看了看乔三儿,表情甚是夸张,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害怕乔主堂,就是偏房那兰秀瞎折腾的。”
说到这儿,萧贯贤挑挑眉,故意将头凑进了乔三儿,又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小声问到:“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这话问得乔三儿一惊!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并向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不,不信。”
萧贯贤勾起嘴角笑笑:“对呀!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所以,乔主堂就不用害怕。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听听便好。”
乔三儿眨眨眼睛,但依旧觉得不妥。他转过头看向令候孤:“候爷!候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才问您您不是说,偏房那位不是在看肚子里的孩子吗?”
令候孤放下手中的茶盏,只不过,这个回答依旧是由萧贯贤来已“抢答”的形式完成的。
“是这样的乔主堂。偏房的那位,我的弟媳兰秀,她非说萧漫房里的羽竹是僵尸。”
乔三儿的表情异常的狰狞和惊恐:“僵,僵尸?”他转着眼珠,似乎在脑海当中努力地勾勒着,僵尸这个物种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忽然!他瞪圆了眼睛,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僵尸!僵尸是不是就那个,那个......”
他伸着手指向了萧贯贤。萧贯贤顺势淡定地将乔三儿的后半句话给接上了:“对!就是吸血的那个!”
乔三儿惊讶且夸张地伸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声音由小及大地自我碎碎念着:“吸,吸血的?吸血鬼?贯贤,你说的是吸血的那玩意儿?就那个鬼?什么吸血僵尸?”
萧贯贤挑挑眉:“算是吧,就那东西。”
乔三儿转过头:“候爷!候爷!贯贤说的是真的吗?这府上真有吸血鬼?就那个,那个羽竹?羽竹是吸血鬼?啊?”
令候孤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不都说了嘛,是谣传!”
“谣传?不是候爷,这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怎么能是假的?候爷,羽竹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是不是......”
令候孤有点儿恼:“你听什么呢?!你是扎针扎傻了吗?”
乔三儿放下手,假装故作镇定地“自我安慰”:“啊!对!谣传!是谣传!”当然,这话,是为了附和令候孤的上一句!
只可惜,承上启下的这话,乔三儿说得是极其的不走心。嘴上所应付着,但表情都无法掩饰,心下依旧觉得不妥。
他转过头看向萧贯贤,又小声地问到:“真是谣传?”这话问的,乔三儿自己都没有底气。
萧贯贤淡淡地笑笑:“乔主堂,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别太往心里去,但是......”
萧贯贤的话,前半句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但这后半句欲言又止的,让乔三儿又紧张了起来。他瞪圆眼睛伸着手看向萧贯贤:“但是?但是什么?啊?哎呀贯贤呀!老臣,老臣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可别吓我啊!我,我这年龄可经不起吓唬啊!”
萧贯贤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并象征性地拍了拍乔三儿的手臂:“哎呀,乔主堂,我是说这个但是啊,就是说,既然有了传闻,那,那还是小心点儿为好!您说呢?”
乔三儿的眼睛眨得飞快,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萧贯贤的手:“不行呀!这玩意儿,它,它怎么能信有信无的呢?它如果真有的话,那,那我也不可能当它没有啊?!这要是哪天过来吸我的血......”
说到这儿,乔三儿将手放在了嘴边儿张大了嘴巴,并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地面!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被僵尸给盯上,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令候孤冲着乔三儿摆摆手:“乔主堂,我看,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