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吒神婆想了想:“没错,没错。”说完,她欣慰地看向沧肃:“你真是长大了。你这一番话,让我可真是看到了希望。”
三吒神婆没有夸大的成分,此时的她,眼睛里因沧肃的计划,仿佛自己的小儿子已经出了海底大地狱,重获了自由和新生!
她的脸上堆着笑,这笑,是发自肺腑的。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沧肃点点头:“幽冥界里,还望神婆放心,交给沧肃我便好。等我的好消息。”说着,沧肃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了一件手掌大的法器交给神婆。
三吒神婆接过来放在手里看了看,疑惑地抬起头问到:“这是真的?”
沧肃笑笑:“是。这也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趁罗弓煞不注意才弄来的。时间只有一日。沧肃不想在法器丢失事件上徒生事端,所以,还望神婆速速前往天戟司,催促陀卢史以最快的速度造出来。其次,我这里需要外援。还望神婆派两元大将前来支援。不然,那地狱三头暴戮狮和黑暗·林吉,我怕是一个人难以应付。多个帮手,便可以成功引开敌人。”
三吒神婆点了点头:“放心!我这就去让陀卢史造了它!来送法器时,支援的人也会一并到齐。”
“多谢三吒神婆。”
说话间,神婆转身驾云离去。
神婆走后,沧肃以最快的速度隐没在云端。他看向幽冥界的结界处,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回到了太子府。
【令候府城·后山】
卫佘仲来到了后山。她试图一探究竟,这个横空冒出来的胡月究竟是何许人也。
卫佘仲笃定,这个叫胡月的,绝对不是个一般人。
后山依旧如白日那般空旷无比,并未见有什么异常。只不过,夜深人静的晚上,这后山除了有点儿瘆人之外,风也要比令侯府城里大了许多。
卫佘仲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她凭借着锐利的眼光和敏感的嗅觉,以及原来效忠天界时,身上所持有的能够区分灵体能波场的能力,仔细地搜索着这后山,一切可疑的人和物。
只不过,一无所获。
她带着疑惑转身回到了坦尼湾。
【坦尼湾】
回到坦尼湾的卫佘仲思来想去,依旧觉得不妥。于是,差魔仆叫来了已经躺下的屠月天。
“母后,这么晚急着叫我,可是有什么发现?”
卫佘仲皱紧了眉站在窗子旁,望向坦尼湾的远处。听见屠月天在身后的疑惑,她顿了顿,忽然转过头:“我的计划,突然被人给搅乱了。”
屠月天挑了下眉:“有人扰乱了母后的计划?是谁?”
卫佘仲向前走了两步:“尚不知晓。下在段坤身上的情蛊被她这么一搅和,我都不好判定,究竟生没生效。不过,我总觉得,从萧贯贤口中转述出来的段坤的表现,倒是足以说明,这个不知名的人,对段坤精神及心理上的控制更胜一筹!”
“给段坤下的蛊,是母后亲自所制?”
卫佘仲点了下头:“是的,没错。”
“那对方的制蛊之术既然能高于母后,那必定是个技能娴熟的高手。是,雪天央?”
卫佘仲转过头看向屠月天:“什么雪天央?”
屠月天向前走了两步:“这魔蛊术,向来也都是魔界女流之辈所玩儿的玩意儿,我不擅长,也不怎么懂。不过,方才听母后的意思,对方能破解母后下在段坤身上的情蛊,那她制造魔蛊的技能一定十分精湛。都说术业有专攻,这魔界里最擅长的,莫过于是她雪天央。”
卫佘仲眯了眯眼:“起初,我怀疑是仙界的人。并且,他一定是位居仙班的高手。但而后又一想,应该又不是。倘若仙界的人想要插手项门台,阻止我们夺取驳咒,怕我们有朝一日群起而攻之,弄得天下大乱,便自然会选择一种更为直白的方法。毕竟,那些家伙没那么大的闲心,陪我们在令候府里头,一边绕着令侯孤玩儿,一边又窥探着项门台的动静。”
说到这儿,卫佘仲转回身,慢慢地踱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要是说雪天央的话,倒是也有点儿可能。”
屠月天转过头:“母后不用心急,见招拆招便可。”
卫佘仲挑起眼睛看了一眼屠月天,又不屑地垂下眼帘:“说的轻巧!见招拆招?敌人是谁尚且不知,你怎么知道他的招数?只怕是真正御敌时,寡不敌众。”
说到这儿,卫佘仲又忽然想起了蚩鸾!她义愤填膺地猛地一拍桌子“砰”地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说到:“连蚩鸾那头蠢龙也敢和我作对!它居然敢拽着我的头发!它居然敢拽着我从树丛里飞过!它居然敢将它那恶臭的嘴朝我那么的近!这头该死的蠢龙,它怎么还不去死?!坐骑?哼!真是为这一世的墨黎师祖感到悲哀。像蚩鸾这样的蠢货居然还当上了坐骑?!”
卫佘仲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动静。她怒目看向了这魔殿里的某一个角落,眼睛微眯。
“母后,何必和头畜生过不去?它能在令侯府动手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它在明,您在暗?别着急,很快,它就会从您的视线里永远消失。”
“但这是我卫佘仲的耻辱!莫大的耻辱!我堂堂庞巴诺帝国首领的母后,居然被一头蠢龙给戏弄!真是丢人至极!哼!今日临走前,我已经让萧贯贤将一枚我特制的点心送给了它!对于一头吃货,一切的美味,都可能成为断送他上死亡之路!”
屠月天似乎对卫佘仲一直因气恼而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