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话语在三吒神婆那儿根本就没有用。
她转过身子:“你若是怕连累自己,那就别问那么多。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儿即可。”说着,转身便向司府门口儿走去。
在即将出司府门时,她突然站住了脚:“给你两个时辰。”
“可是母后,两个时辰怕.....”
三吒神婆站在天戟司府门前转回头:“大地狱里,关的,可是你的亲弟弟。救他,我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自然不会断你的后路。但你也要清楚,所有母后决定的事,何曾有过改变?你天戟司的事儿我也不是不知晓,手上的那个玩意儿对你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两个时辰之后,我会派人来取。”
说完,三吒神婆转身离去。
陀卢史掂了掂手里的法器,想了想,转身便唤来了工匠大肆锻造起来。
三吒神婆说的没错,罗弓煞的这件法器相比天戟司锻造的其它兵器而言,着实是没有什么难度性。所以,也恰恰如此,才让神婆笃定了,这件法器的仿品可以在短时间之内便可完成。
两个时辰后,三吒神婆没有现身,前来取法器的却是九州蓬度史。
“见过陀卢史。”
陀卢史一愣:“母后呢?”
“神婆在神殿内打坐静修。陀卢史找三吒神婆有事?”
陀卢史眨眨眼,淡淡地回答:“没事。”
九州蓬度史含笑着上前两步:“神婆叫我来取一样东西。噢不对,是两样,两个一模一样的法器。不知陀卢史是否造完了?”
“母后为何不自己来取?”
九州蓬度史转回头:“刚才我已经说了,神婆在静修打坐,不便前来。”
陀卢史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蓬度史走近,挽了挽搭在手腕儿上的袖子,将放在一个托盘里的两件法器拿起来放在手中看看,自言自语道:“不愧是天戟司,这东西做的,连细节都是分毫不差,绝对能够以假乱真。”
陀卢史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挑起眼皮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九州蓬度史一眼,没有作声。
蓬度史将那两件法器收入袖口,后退几步:“神婆交代的事情,蓬度史已完成。那么,便不做过多打扰。九州蓬度史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蓬度史离开之后,陀卢史站在天戟司的司府门前远望。只见九州蓬度史确确实实是前往了幽冥界。只不过,来天戟司,出天戟司都是孑身一人,可半路却出现了几个随行之士!
而这几个人,陀卢史自然认得,都是三吒神婆信得过的几个天将!
陀卢史转身看了一眼太阳,转转眼珠,此时动身怕是还尚早。如若一前一后这样的追去幽冥界,势必会打草惊蛇。可是,要是再晚一些去,这几个人的勾当,自己怕是又摸不着边儿。
他想着想着,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自己的额前点了一下!瞬间,天眼大开!
陀卢史站在天际观察着几人的行踪,却意外的发现,原本以为插足“营救”弟弟,欲攻陷海底大地狱的,是冥系三太子罗弓煞!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沧肃!
这个发现,让陀卢史堪称是大吃一惊!因距离较远,他听不清几人的言语,但却看见九州蓬度史将自己做出来的法器以及那真品双双交到了沧肃的手上。
陀卢史转身回到座椅上:“沧肃?”他在口中念到着。
实际上,陀卢史对这个冥系三太子沧肃并不太熟悉。
有关于这个任务,他也是只知晓沧肃在幽冥界里一直以病秧子而自居,不甚出奇。但是,他的父王阎摩罗王倒是比较出名。
即便现在随着原冥王退居了“二线”,以清修的名义不再掌管幽冥界内之事,不过,此人也依旧是那一班冥神当中相对活跃的一份子。
而且,阎摩罗王在辅佐原冥王时,便一直在原冥王身旁出着“馊”主意。而这个“馊”主意,说白了,便是有悖于天德之事!
陀卢史在天戟司里皱紧眉,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沧肃?都说这沧肃病得很重,可看起来却好像没什么事儿。而有关于三吒神婆与沧肃之间的交易,实际上,陀卢史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知道。只不过,他知晓自己母后的脾气,所以也不想去问。
左不过就是沧肃在幽冥界里帮着母后为打开海底大地狱之门,救出弟弟而牵线搭桥而已。
这事儿在陀卢史心中一直紧紧揪着。
他对沧肃的性子不熟悉,可是,阎摩罗王的性情如此生暴,并且做事毫无章法,无度无肚,那么,如此说来,这沧肃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退一步讲,比起研究沧肃,陀卢史更担心的,是这个沧肃根本不会平白无故地帮母后,而一向精明的母后再救弟弟事情上简直就是儿童的智商!他害怕母后被骗!害怕母后被卷入沧肃,甚至是阎摩罗王背后的“旋涡”里!
那么,自己方才在司府里所担心的事儿便会成为现实!
那便是,救弟弟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八字没一撇之前,便先被人拿着去做了文章,治母后于死地!
心急如焚的陀卢史坐立难安!他一直等着夜幕降临好动身前往幽冥界一探究竟。
【沧肃太子府】
这边儿,九州蓬度史见到了沧肃。
“见过沧肃太子。”
沧肃笑了笑:“我一猜,神婆便会派九州蓬度史前来。”
蓬度史眯起眼睛笑了笑:“沧肃太子怎会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