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丰翁河对岸的丰树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
律户度眯起双眼,奴吉也回头一探究竟。
他取下颈间的九连锁紧握在手中,眯紧双眼,窥探这雾中的一切未知!!
五爷看不清敌人方向,只能侧耳静听!
这雾里夹杂着细碎的水珠,密度之高,让段安一行人瞬间便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奴吉煽动了两下翅膀,水面突起大雾!
奴吉向左一个猛躲,白光炸向水面“轰”的一声,掀翻河底淤泥无数,并伴随着多具水妖的尸体!
段安一惊!他猛地一眨眼,从双目中忽射出两道银白色光直击奴吉!
只不过,当段安同奴吉四目相对时,奴吉忽然猛地向前游动,冲着段安方向发起了速攻!
此时的段安还没有从方才律户度那要为焰蝠报仇的言论中缓过来神儿时,奴吉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就在众人被水妖的妖音困扰之时,奴吉浮出水面看向段安!
数秒之后,从丰翁河的水底传来阵阵嗡鸣之声!那声音随着水波四散开来,在透过空气且形成独有的音磁波后,段安的兵将中,修行三千年以下的鬼将均心神不安,无心作战!纷纷双手抱头在原地痛苦地打着转!
说话之间,律户度突然一抬手!奴吉会意,急速跃出水面,并一头扎进河底!周围水妖皆同行!
律户度又向前走了几步。那一双鹫足的指甲已经踏入了丰翁河的水里:“不是我在这绕弯子。是我想给五爷一个机会,并在为焰蝠报仇之前,看看你段安究竟有没有那个胆量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哼!我原本还想,如若你能承认自己和毒都府之间有着猫腻,那我律户度,敬你段安是条好汉!只可惜,我给了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微微地垂下眼帘看了看面前的地面,又猛地抬头望向丰翁河对面的律户度:“逍遥王!剑拔弩张的时刻,还是不要含沙射影的好。我段安不知,逍遥王方才口中所说的焰蝠和六头斑猫,究竟是何意!焰蝠已死不假,六头斑猫我也囚禁。况且,此事已过多时,又是俩冥兽。逍遥王不像是小题大做之人。若是想打,动手便是。何必找了这么个拙劣的理由?倒是直接拉低了你逍遥王的身份和才情!”
段安一惊:“焰蝠?六头斑猫?”
律户度向前一步:“我一直以为你段安正义的口号喊得响,自然也是个正义之士。这所谓正义嘛,便是所做所为都不触犯冥法,甚至连一点儿痴心妄想都不能有。只不过,你段安这一次,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若不是左敦乌的焰蝠死在了六头斑猫口中,只怕是现在众人还都蒙在鼓里呢。”
“我也想让它变得有意思,但也要有意思得起来才行。”
律户度勾起嘴角:“障碍?呵,什么障碍?敢做就要敢当!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五爷就别在我这儿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有意思吗?”
这个理由让段安有点儿懵。他顿了顿:“我发现,这世间的任何一种关系,都需要沟通来维系。就像是我同逍遥王之间,才几日未见,便觉得和逍遥王之间的沟通发生了一些障碍。”
“没错!就是来问那六头斑猫的!”律户度回答得理直气壮。
段安一愣:“逍遥王约我来丰翁河,伴着这一帮孽畜,就是来问我府上的冥兽,六头斑猫?”
“哼!休得说笑于此!左五爷一向为人正直,秉公守法,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那么,敢问五爷,六头斑猫是否已经解了禁足?”
“不知逍遥王率领众多人马前往我左棠冥王府,宣称找我有事。所为何事?逍遥王也贵为这幽冥界冥上界的冥上神,我段安,又怎敢劳您大架,稳坐在府上等您上门儿?呵知道的,是逍遥王找我有事。这不知的,还以为您出现在我左棠冥王府是因为,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呢!”
“哼!如我所料!你段安,并非君子!怎么,今儿又要牺牲多少将帅性命来换取一方胜名?”
律户度拂袖扫去眼前升腾起的烟云灰土,抬头望向丰翁河对岸的段安。
这利用赤颜蛇声东击西的方法,直接杀了逍遥王兵阵一个措手不及!损伤惨重!
“嘭!嘭”几声巨响,让原本聚在一堆的诸多鬼差、鬼刍和妖兽轰然四散!
来势凶猛程度及速度,让丰翁河水里的诸多水妖和岸上的逍遥王兵阵根本未来得及看清什么情况,便遭到了足下三千尺一计瓦弹!
正当律户度得意地和奴吉来了一个对视时,天空的斜上方忽现一黑云竖插地面!
这涛水雷球威力不小,让岸上不熟悉水性的诸多鬼差都烧灼得皮肤疼痛难忍!霎时之间,丰翁河的对岸乱了阵脚,所有人都不安了起来!
那本就几乎看不到瞳孔的眼睛此时更是因怒目圆睁而显得诡异。它向后退了足有千米之远。随即,一记涛水河雷球如同闪着电光的能量钜,猛地冲向了对岸的五爷兵将!
奴吉接到起兵指令,瞪圆双眼!
律户度眯起双眼:“哼!交手多年,你段安看来是早已经摸透了我律户度的脾气!备战做得很充足嘛!”说完,他伸出右手鹰钩食指,指向水中观望战况的奴吉,命令到:“出击!”
一番厮杀之后,逍遥王的兵力明显不敌众,以血量减半,精气衰退而告败!
双方打得如火如荼!
话音刚落,身后黑压压的鬼差瞬间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