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九州蓬度史用蟾丝琉璃帕轻掩嘴笑了一声。
玉蜥女一头雾水。她转头看了梵地子一眼,很快又转向了蓬度史,疑惑地问:“森狐?”
蓬度史点了点头,并伸手指了指右臂旁的一个丫头:“这,就是森狐。”
玉蜥女定睛望去。
这丫头长得很是乖巧,但眼中却有一股狐媚子劲儿。加之梵地子因其才落了错,所以,怎么看这个丫头片子怎么生厌。
只见,玉蜥女轻轻一甩拂袖,脚踏小朵团扇青柳云就来到了森狐旁。
站定之后,玉蜥女很不友善地绕着森狐转了一圈,从头端详到脚,看得森狐浑身别扭。
而森狐,一直未敢正视玉蜥女。
一番打量之后,玉蜥女站在了森狐正对面,语气咄咄逼人:“你为天界所用。怎么,这点儿礼数,还需旁人来教?不知者,还以为是蓬度史管教无方呢。”
森狐一听,急忙行跪拜大礼。
蓬度史也急忙回应到:“森狐跟我多年,却未曾见多大世面。今日得见您,恐是一时慌了神。还望孚邰史莫怪。”
“未见世面,就勾了我郎儿的魂儿?这要是见过世面,岂不是要要了我郎儿的性命?!”
森狐听罢急忙解释,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孚邰史!真的不是我勾引了毒都府少爷!森狐我没有非分之想,何况,何况少爷并非我喜好之人。”
这一句解释不要紧,玉蜥女怒了。
“听你这话,也就是说,我毒都府三公子,入不了你一丫鬟的眼了?”
“不!不!孚邰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哼!”
玉蜥女不听解释,转手双指一弹,一青蓝相间的白色小光球冲向了森狐的脸:“既然入不了你的眼,那我倒要看看,这双眼,有何不同之处!”
森狐睁大眼睛不知事发如此突然,竟然面对着飞来的光球不知闪躲,只剩下满脸的惊恐!
说时迟那时快!当光球马上逼近森狐双眼的时候,蓬度史用法力拦了下来:“孚邰史!你这是作何?梵地子错了事,怎可把气撒在我森狐身上?这对森狐,可是不太公平吧!”
“区区一婢女,六道仙属名都未曾有,无家世,无高法!我作为毒都女主,幽冥界三昧典仙之上,难道这点儿权利都没有?还是九州蓬度史,仗着三吒神婆在此,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蓬度史松开用法之手,低头说道:“不敢!只是怕污了孚邰史盛名,更怕闹得你们母子二人不快!”
玉蜥女眯起双眼,忿忿地质问到:“这酆都大帝不在,但却有罗酆六天鬼神执掌要事。就算是要为逍遥王出头,孚邰史也觉得今日这人员配位有些许蹊跷。”
话音刚落,梵地子突然出现在森狐旁边,一把拽起尚跪在地上的森狐,转而望向母亲:“您要干什么?”
“你要做什么?!”玉蜥女反问道!!
声音很大,吓得远在地面的律户度和段安都惊了!
“我毒都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好好的犰氏长女你不要,偏偏喜低等侍女,居然还是狐族!你应知,我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是你的妹妹,就是被狐族所害!因其为三界仙班兽族为数之首,且断你妹妹性命之畜当年尚且年幼,有天帝与冥王说情,我和你父王才不再追究此事。但如此多年,你妹妹在时的点滴无时无刻不在我眼前出现,就连当时,你父王为救你妹妹用的离魂七毒草还在你父王每日研毒的伏案上。你竟如此这般轻松的喜欢上了一个狐族?!你可知,这简直是在挖我和你父王的心头之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