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达目的问话,让三番鬼王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弯儿。
自从鬼玛星云丢失后,他确实是有些日子没把心思放在那令候孤身上了。而要说这令候府上出现了僵尸,三番鬼王忽然想到了高氏。
他皱紧眉自言自语到:“难道是高氏?”
荻格·冕眯起金氓瞳:“谁是高氏?”
业达目看向他:“魔王,就是属下曾同您说过的那个,替令候府三少奶奶行活人葬,死了之后,在幽冥界里走了一遭,又被重新安排到令候孤身旁窃取消息的那个小丫头。”
说到这儿,业达目又将目光从荻格·冕身上移回到了三番鬼王:“鬼王!如果业达目没有记错的话,您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个高氏,也是出自于您手下的鬼棺窟。”
三番鬼王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是我鬼棺窟的不假,她也是我安排在令侯孤身旁的也不假。但那僵尸管家我却从未听过!”
荻格·冕忽然笑了起来:“兜了这么大一圈儿,我能否这么认为,三番鬼王和令候孤联手。令候孤为了保自己而不受旁人威胁去取灵棺木,而鬼王就像我刚才说的,因我抢了你本该有的威风,鬼王怀恨在心,于是便掩人耳目送两人进来。呵反正,现在的项门台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连我自己的魔界都懒得理我。鬼王便等着看我魁煞境自灭在项门台里。对吗?”
“不是的魔王!和我没有关系!魔王可以这样想,倘若我三番鬼王真的知道这梦魇之花是什么,如果我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试图利用手中的这点儿本事将整个魁煞境和冕王困在项门台里的话,同样是用僵尸,我大可以找自己手下的,为何又大动声势去令候府里横插一杠子?我不知道魔王究竟知不知晓,安排在令候孤身旁的高氏,在入府不久便发现令候孤身上多了一道太上老君的杀魔咒!这也致使高氏一时之间近不了他的身。而后所发生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让我也没有心思再去管那灵不灵棺木的。所以,一个毫无经验且胆小怕事的僵尸和一个天神的凡化打交道,魔王觉得,即便我能想办法压了那符,可他令候孤又为何同我合作?退一步讲,令候孤倘若是为了不想让旁人抓捕自己去那昆仑山,对其墨黎师祖的三化来说,方法有的是,又为什么将矛头冲向你?能够挟持与威胁他的,对他有着危险的都是那些欲“愚公移山”的人。”
“那或者,令候孤是想借鬼王的手灭了我魁煞境,让这项门台再四十九天时内自生自灭!也让众人都随项门台的灭亡而各回各家?!”荻格·冕王阴阳怪气地说着。
三番鬼王摇摇头:“不对!不对不对!项门台四十九天时是个定数?”
鬼王一边发出疑问,一边抬头看向荻格·冕,但却没有得到荻格·冕的任何回应。
鬼王低下头看向面前斑驳的地面,自言自语:“僵尸营虽归查克索管,但每年岁的僵尸编制是固定数额的,且都会呈给我看。从未听过令候府里有人入了僵尸营!《断魄书》?梦魇之花?”
当《断魄书》从三番鬼王的口中说出后,荻格·冕转过身,又将话题转到了这本魔界的魔书上。
“如果,僵尸和鬼王有关,而鬼王又让僵尸揣着一本天魔族的书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如果,僵尸同鬼王无关,那么就请三番鬼王帮我分析一下,这揣着一本《断魄书》,是想说明什么?”
三番鬼王摇摇头:“想不通。”话音刚落,他忽然抬头看向荻格·冕:“先不说这僵尸,就外头那梦魇之花它究竟是哪儿来的,我现在都想不明白。将臣不是死了吗?怎么这玩意儿还会出现?”
业达目挑了下眉:“据属下所知,将臣当年死时,三番鬼王还没有登位,更是和僵尸毫无关系。而这梦魇之花,也并不是一个大众所知的秘密。鬼王是怎么知道,这梦魇之花和将臣有关?”
三番鬼王将目光定在了远处的某一点,瞳孔急剧收缩,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缓缓地摇摇头,语速很慢:“我不知道。不过,我又好像知道了。”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荻格·冕和业达目纷纷侧目。荻格·冕疑惑地问:“鬼王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真的是他?!不对,不对!他死了啊?!他死了怎么会差遣僵尸和释放梦魇之花?”
荻格·冕刚要向前探着身子凑向鬼王,问问其口中所谓的“死了的”究竟是谁时,三番鬼王突然瞪圆眼,再一次惊恐地自言自语到:“他真的是他的儿子?!对!他是他的儿子!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样才是嘴合情合理的!”
荻格·冕皱紧眉。三番鬼王的异常反应以及其口中含沙射影的言语让其心中直痒痒。他忽然伸出魔爪一把拽住鬼王的手臂,并猛地将其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怂!三番鬼王的身子顺势转正,并正面荻格·冕!
眼前的冕王目光凛冽,他的声音也同方才的语气大相径庭,满满的质问:“说!你知道了什么?!三番鬼王口口声声地说,送进我项门台的人和你第一冥界没有关系。那么,和谁有关?难道你幽冥界里,有两个鬼王不成?”
三番鬼王眨眨眼缓了缓神儿:“我知道了!是令候孤!令候孤的体内有着僵尸血统!”
荻格·冕愣了数秒后,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个笑里带着对鬼王这番言论的嘲讽和不屑!没错,这个答案,简直是天方夜谭,无厘头得很!
笑声停止后,荻格·冕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