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暮仕雄被鬼胎挟持走的过程中,令候孤也曾启用了墨黎师祖的灵能,试图救其于水深火热,但最终依旧是以失败而告终。
这一切来得突然,让令候孤始料不及。方才还站在自己面前回忆往昔岁月的暮兄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暮仕雄随着光影消失在门外的一刹那,令候孤显然懵了。
蚩鸾张开龙翼勾起龙爪,冲着门外的光影俯冲而上。但同样,眼看着那光亮变成极为微小的光点,并在空中绕了两个圈儿便没了踪影。
蚩鸾四下寻着,令候孤也缓过来神儿冲了出去。他四下张望,刚寻到一处方向欲启用灵能前去一探究竟时,却忽然发现,迎面来了一批府上夜巡的兵将。
这个时辰在府内见到令候孤的兵将也是错愕至极!急忙一路小跑:“候爷!发生了何事?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令候孤站住了脚,他皱紧眉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应着士兵的话,但眼睛却依旧在搜寻着暮仕雄的影子。
令候孤的吞吞吐吐和寻找的眼神儿让士兵发现了端倪,并且追问个不停,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这迫使令候孤不得不将视线移到其身上。
他摆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
“真没事儿吗候爷?”
令候孤点了点头。就在其转身欲回府上,试图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引开穷追不舍的夜寻兵时,队伍当中的两个小士兵却突然慌张地看向天空,并且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东西?那么大?好吓人!”
令候孤闻声转过身,顺着几人慌张的神情看向天上。他知道士兵所指的是何物,眨了眨眼:“看花眼了。哪儿来的什么东西?”
原本想压制住众人慌张的情绪,但一个士兵却突然上前两步凑了过来:“候爷!不是的!真有东西!真的!我感觉,我感觉我今晚已经在府上见到两次了都!它的翅膀好大好大!很吓人的!候爷难道没有看见?”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士兵也附和道:“是呀候爷,那东西特别大!它在天上飞的时候连月亮都挡住了!”
令候孤没有心思和几个士兵去探讨这天外来物究竟是什么。他转过身淡淡地说:“看错了!什么都没有!去忙吧!”于是,令候孤回到了主堂上。
随后,出外搜寻了一圈儿的蚩鸾也跟了回来并关上了门:“候爷,探查了一圈儿,没有发现暮将军的踪迹。他出了这主堂门后便幻化成了一道极小的光影!那光点儿大约也就是萤火虫般大小,实在是不易察觉。”
令候孤皱紧眉:“不易察觉也要找!”
蚩鸾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面对着心急如焚的令候孤究竟该说点儿什么,用以来表明这光亮无处可寻的事实。
令候孤坐立难安!他在主堂上来回踱着步,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怎么会行动这么快?为什么会朝暮兄下手?有目的的,这绝对是有目的!”
蚩鸾凑上前:“侯爷刚才可曾看清楚,那是什么?”
令候孤转过头看向蚩鸾愣了愣,忽然反问道:“你觉得呢?”
蚩鸾眨了眨眼:“像鬼胎。可是又不太像。”
令候孤站直身子:“什么叫做又不太像?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鬼胎应该就是之前同影子杀手所分析的那样,异变了鬼种?”
蚩鸾点了点头:“大约是这个样子。侯爷可曾注意,在暮将军即将消失时,身体周边曾经出现了一圈绿色的光晕?”
“没错。”
蚩鸾继续说到:“普通的鬼胎怨灵,是以吸附人体魂魄的形式来夺取人的灵气。但是,我虽然没有同鬼胎打过交道,却是曾听闻过,鬼胎在成型后吸附人体魂魄时的一系列动作,连贯性以及速度都是很快的。并且,都是由实物体到吸走魂魄时,都是以透明或白色的光影状存在,从未有过绿色一说。”
令候孤低下头:“那你可曾有听闻,这鬼胎若是将人的魂魄吸走,这人是死了吗?”
蚩鸾晃了晃脑袋,声音有点儿小:“候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您墨黎师祖凡化的坐骑。这鬼胎的一些常规招式以及下手范畴,我也是知晓个皮毛而已。尤其像方才这个,很有可能是异变了的鬼种,那本身就不属于修行范畴之内,这我便更是无从知晓了。”
话音刚落,门外,影子杀手匆匆回来。
刚要开口,便看见了令候孤难看的脸色。
影子杀手一愣,站在了原地:“怎么了候爷?”未等令候孤和蚩鸾回答,影子杀手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主堂上暮将军不在。他疑惑地问道:“暮将军休息去了吗?”
蚩鸾在身后凑上前:“暮将军是被变异了的鬼胎给抓走了。”
“什么?被鬼胎抓走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前后脚儿。”
影子杀手很是惊讶!他转过头:“候爷,暮将军真的是让鬼胎抓走了吗?怎么抓的?抓去哪儿了?”
令候孤抬起头看向影子杀手,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急匆匆地问了一个当下他最担心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这鬼胎若是抓取了人的魂魄,这人是当即死亡,还是有朝一日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影子杀手愣了愣,他低头看向地面,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暮将军是在这儿被抓走的?”
令候孤点了一下头。
影子杀手皱紧眉:“尸体呢?”
“尸体?”尸体这个词儿对令候孤而言等于死亡。他急忙凑上前:“尸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