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知道你难过,但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还望侯爷做好最坏的打算。”
令候孤咬紧牙关:“没有最坏,只有最好!卫佘仲杀了我儿子,鬼胎又索了我兄弟!我不管他究竟出自于谁的手,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令候孤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却在走到主堂门前时突然站住了脚。他抬起头望向主堂外,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本还说要按计划行事,却没成想被这鬼胎抢占的先机。你说的对,人要救,但却不能乱了章程,更不能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去见荻格·冕时先不提灵棺木的事儿,取回来之后再说吧。你只需要告诉他,这权杖,是我们从藏巴玄魔的手里夺回来的。而之所以要送回项门台,是因为我令候孤尊重事实!因为他荻格·冕,是老魔王西博格鲁清钦点的魔界王位继承者。”
“可是候爷,这种说辞未免有些太过于牵强。梦魇之花已经被其知晓是我们所为。”
令候孤淡淡地笑了笑:“那又如何?你就说,有人误导了我们,所以才有了梦魇之花。对于荻格·冕现在的项门台,没有什么比灭了梦魇之花并将特悉斯拉姆权杖重新握在手里来得更有意义。我们毕竟同魔界有仇,帮助荻格·冕,是为了有朝一日报复我令候孤的杀子之仇!对了,顺便侧面问一下荻格·冕,这鬼胎他是否知晓?”
“是侯爷!”
“你负责和梁永还有高氏打好招呼,稳住府上众人。如果明日段坤真把那胡月娶回府,只怕最难对付的是那直性子的萧漫。就算是我谎称生病,她也定会硬闯。若是她非要见我,你就用你的妖面幻化成我挡一阵子过去便是。”
“如若明日真如我们计划所言,可段坤大婚之时,您又避而不见,连声都不响的。这府上谣言只怕是会愈演愈烈。”
令候孤抬起头看向天起:“管不了那么多了。天私心也好,野心也罢,无论是为了儿女还是为了暮兄,亦或者是为了苍生,必定是不可能周全的。可是,计划虽有,但究竟行而是否会有果,只能全凭天意。”
“明白候爷!”
“没有时间从长计议了,我必须要尽快的找出暮兄并救出他,否则,那可真叫夜长梦多。”令候孤转身,手心里忽然出现了一枚权杖。他抛给影子杀手:“提醒萧宋看好萧川,尽可能不要提及萧贯贤,以免再刺激到他。”
“二少爷这次吓得不轻,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晃过来神儿。”
令候孤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胡月若是明日真入府,你们在可能的情况下要多留意留意他。此胡月绝非彼胡月。原本我还计划在成亲之余想办法阻止,现在看来,根本是无能为力了。连原计划将暮天雪和萧漫送出令候府都已经全然成了空谈,救人要紧!这个叫胡月的究竟从何来到何方去,等我回府再说。”
“是候爷!”令候孤说着便要抬脚迈出府门。
“候爷是现在就要前去?”
令候孤点了点头:“早两个时辰,便就会早点儿回来。一会儿你从项门台出来后直接前往幽冥界,将我取灵棺木一事如实相告,以便冥界事先做好准备,适时调整作战计划并且备好兵力。”
“是候爷!”
只不过,再次动身的令候孤又突然退了回来。而这一次转过身的他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些为难和无奈。他抬起双手看了看掌心,又疑惑地看了看影子杀手。。
“怎么了候爷?”
“虽说这双重灵能加持,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等我真正需要用到这灵能时却总觉得有劲儿使不出来一样。就像方才,眼看着暮兄被鬼胎所掳走,我却觉得自己空有强大的灵能却又不知如何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