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萧漫一直气势汹汹的样子,并且不停地在絮叨着这个父王不让她出去的事儿:“雪儿,你说说!我父王这么胆小的,怎么就能和你父王成了好朋友呢?这性格也不搭嘎啊!就这样,俩人怎么玩儿一起去的呢?真是奇了怪了!”
萧漫歪着脑袋走在前头,是不是地突然停了脚回头看向暮天雪。
“雪儿,我和你说话,你听没听见啊?”
“啊?啊,听着呢!”
“诶?你说!我刚才说什么了?啊?”
暮天雪一愣:“说,说了...”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在那儿想那个段冷脸呢!我就纳闷儿了,他除了长的帅点儿哪点好?我可告诉你雪儿,我不允许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暮天雪瞪圆了眼睛:“我,我看他什么了?”
“还看他什么了?那眼神儿,都像胶粘上了一样!只要我在,我就不允许!”萧漫扬起脖子,“严肃”起来的样子,让站在暮天雪身旁的高氏也跟着笑了起来。
“诶,诶,我说你俩笑什么?我可没开玩笑哈!雪儿,我说的你听见没?”
“嗯,嗯。”
“我说,你别光嗯啊?!嗯,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呢?”
“听见了听见了!”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我告诉你,哪怕你和萧川,或者萧宋那两个傻子好了,我也能勉强接受。不过,这个段冷脸,哼,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走在前面的萧漫自顾自地说着,那唾沫星子冲着太阳光都满天飞:“你以为长得帅就好吗?没用!这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万,你干嘛非要找一个精神病啊?你要是喜欢他,那你就是比他还有病!你说,比他正常的有很多的好不好?你怎么就非喜欢一个连最基本微笑都不会的人呢?”
说到这里的萧漫转过身,特意做了一个假模假式的笑,那笑得僵硬感极强不说,还颇为搞笑,惹得暮天雪和高氏两个人捂着嘴笑了半天。
“你看,说正经的呢,你俩笑个什么劲!等有时间的雪儿,我带你去别的几个城转一转。比段冷脸英俊潇洒的,不要太多好不好?!你是没见过男人,怎么一头卡在他身上就难以自持了的样子?唉!真是跟你操心!”
萧漫说着,摆了摆手:“我发现我真是上年纪了,现在这一提,我就胸闷气短的。你知不知道雪儿,就刚才,我正和我父王说话呢,一回头,正好看见你看他的那眼神儿!我去别提了,我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暮天雪一笑:“行了行了,还老血!你吐一个我看看?!我再不看他了还不行嘛!”
萧漫抬起手指着暮天雪:“你可记着哈,你们几个都给我作证哈!你等着再让我抓到你偷看他的!哼!”
暮天雪上前两步挎上了萧漫的胳膊,俏皮地问:“老血姑娘,我要是再看,你会怎么样?”
“去去去,看见你我就烦!你知不知道,自从我知道了你喜欢上了那家伙,我从你眼睛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哎呀,哎呀!不行,我得回去洗洗眼睛睡一会儿觉!明天也不知道有没有雨,不下雨的话,明天我叫你去放风筝哈!”
“嗯!”暮天雪刚应完,萧漫就嗖嗖地没影子了!
这萧漫从身边一消失,暮天雪只觉得突然之间耳根清净了不少。
一旁的高氏凑近了她:“小姐,你那个香包还没送呢呀?”
暮天雪回头看了看床榻上枕边儿的那枚蛇草香包,淡淡地说:“没有。”
“那你还打算送吗?”
“我还没有想好。”
高氏俯下身:“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送香包事小,你和段将军之间究竟有没有结果也事小,但是,千万别做让自己遗憾的事儿。这两日对面那个城搅得大家心神不宁的,过两天,等段将军得了空,你送过去也好。”
暮天雪轻轻抬了抬眼皮:“嗯。”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小姐,今天天气着实是热。我出去给你看一看,那降暑汤弄没弄好。”
“嗯。”
高氏自从上次回了鬼棺窟换那七日避光符咒,见到了三番鬼王之后,似乎心不似之前那般悬着了。至少,眼下自己直接由鬼王管,那查克索对她,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不过,她自己心里清楚,鬼王留她一半儿的人气血,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她在这令候府有着利用价值吗?只不过,令候孤身上的那道符着实厉害,自己一直都近不了身。而她也明白,偏房的兰秀,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乌龙”,今天生,明天不生的,想来,也是那令候孤的关系。
从鬼王那里证实了兰秀肚子里的是鬼胎之后,她便注意到,每一次她大张旗鼓地说自己要生孩子的时候,只要令候孤一到,势必和没事儿人一样。而自己自从又被收了三成人气儿后,见到那令候孤就越发明显地发毛。
不过,高氏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境遇,她知道,僵尸本来就是冷血和无情的,尤其是授命的她。但是,在和暮天雪与萧漫相处得这段日子里,她越发觉得心暖。这种暖,来自于从小便缺失的关爱。
短短的日子里,高氏用她仅剩的半颗人心来默默感受着,来自于这种陌生人的信任与爱护,加上年龄相仿,更是当姐妹一样提及了青春懵懂的爱情,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如同查克索所说,动了善念。
有很多次,高氏都在午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坐在被窝里仰头看月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