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不过五爷,这令候孤除了墨黎师祖的身份外,我总觉得,他哪里还是不对。”卜阳王皱着眉。
“哪里不对?”
“是的。但是冥臣说不好。我能看到的,最直观的,便是这三化凡胎身份。但是,除了凡身之外,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着一重。因为,每次和他对视的时候,我都能够从他的瞳孔里,看见两个影子。”
“两个影子?”
“不过,就是简短地一晃,但是,肯定有。”
“嗯,还有身份的话,恐怕,就要慢慢等时机再去发现了。”
“即将离开的傍晚时分,府上突然来了一个小孩儿。那孩子我倒是没有看见,不过,令候孤见了他之后,身上可是带着明显的一股子妖气。”
五爷一惊:“妖气?你是说,在目前来看,这令候孤除了我们冥界外,妖也盯上了?”
卜阳王笑笑:“怕是不止。这有妖的地方,向来就不缺仙界之人。况且,五爷您别忘了,项门台里,可是十有八九,装着魔界。只是,妖气不甚浓,倘若功力不深的修行者,怕是都难以觉察出来。”
五爷转过身,拿起骨盏喝了一口,略有所思地想想,说到:“这个,现在下结论还尚且为时过早。毕竟,这人界,都是入了流年的六道之人,仙班蜀有几化几世的凡人,下入人间渡劫的仙身,入人界修行得道的真身比比皆是,连我们幽冥界的三等鬼差都能转世去人间当个阴阳先生的,所以,这个,不好说。”
“这个道理,冥臣懂。不过,要说这气味儿,倒是有些熟悉,却似乎一时想不起来而已。不然,冥臣也断断不敢妄言。但是,应该是打过交道的,并且,来头儿不算小的一只妖!”
段安眨了眨眼:“大妖?妖王?”
“不,不是妖王。几大妖王,冥臣自然知晓。”
段安勾起嘴角笑了笑,一双蓝色眸子微微眯起:“妖王,话说,这几大妖王,最近没了动静?同样让人诧异的,还有那玄河魔谷的魔界里。据说,屠月天攻了魔天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呵都是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到这里,五爷转过身看向卜阳王:“你猜,这项门台,第一个攻了他的,是什么人?”
五阴卜阳王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笑:“这个,还真不知道。或许,就像五爷您方才说的那样,按兵不动,不代表心无波澜;烈火雄心的,也不能代表着胜券在握。一切,都是未知。”
“当然都是未知。因为,灵棺木在明,知道项门台存在的,也都知道,这灵棺木这把开启项门台大门的钥匙。所以,这个,根本就不是秘密。但是,攻项门台,可不是头脑一热,一拍脑门子往死里磕就能了事儿的。
它需要一个神秘的“驳咒”,而这个咒,除了建项门台的人之外,其余的,都不知道。项门台一建,吸附在这空间里的灵能气场势必发生变化,所以,也不是无据可查。攻城的人,一般会通过推理,论断,星辰演变,利时乾坤等得出来。
驳咒,一般由与五行相顺应之物,得日月潮岁之光,纳阴阳相生之道而衍,他需要五种东西才能生成。没人知道,假如我捧了一把土,取了某个可能的人的三滴血,拎着千年雷击木,提着盘古巨龙的头颅,端着一碗天河的水,是不是就能成?!
这就好比答题,只要攻一次,五分之几,便一目了然!所以,所有人都在观望着,都等待着有人出击。毕竟,敢打项门台主意的,都不是一般人,驳咒不管对错,也都不是随便弄的。。
他们都在等,等着前面阵亡的攻城者,然后,好让自己踩着别人的成果,一跃杀入项门台,从此天下无敌!”
五爷的语速很慢,尤其在说到这驳咒的时候,慢到近乎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