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白马筱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交手的她们,每一次丁铃的闪身攻击均被剑音打开,在他眼中明明就是剑音挡住了她的剑,可聂涧枫似乎能看到那极其细微的时间差。
这都能看出先后来?老聂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白马筱这么想着,又看了一眼聂涧枫,才发现他虽是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的看着擂台一动不动,但他的周身似乎都萦绕着微风,将他的衣摆和发丝吹得摇曳乱摆。
可附近却没有风啊。
……
十数招过后,丁铃一个闪身,瞬移到了较远之处,又一次和剑音拉开了距离,笑道,“方才你饶了我一剑,这次我饶你二十剑,算扯平了吗?”
旁人看不出,但剑音与聂涧枫一样,能察觉到丁铃的留手,如若不然,刚刚那二十剑下来,她早已死了二十次。
饶我一剑,便以二十倍奉还吗?
这丫头,挺有意思。
“扯平了。我想要的已经得到,尽快结束吧。”
丁铃皱眉道,“你在急什么?”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栽树之人不急,可还有人急着要乘凉。”
这话丁铃听来摸不着头脑,“乘凉?你如此说,我可是那酷日?”
剑音喘着粗气,强笑道,“或许吧。”
“那乘凉之人,是你那位姓聂的同门?”
剑音不禁向看台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了满脸忧色的俩人,微微一笑,“或许吧。”
丁铃微一皱眉,只觉得她似乎另有所指,但此刻她明明已是山穷水尽之势,却不见一丝悲凉,就好像此次决赛的获胜他们已是势在必得。
没有多加考虑,她已有些不耐烦,“可惜,没能看到你的真正实力。不过来日方长。”
说着,她又一次举起剑,准备给剑音最后一击。
剑音也感受到了这最后的气氛,反手执剑,摆开了架势。
那架势,是御神剑意。
用尽最后的力气,纵使这近乎百分百的防御招架能够防得住丁铃,她不会再有多余的力气反击。
然而她没有必要去反击,因为她所栽的树已然长成,静待乘凉之人的到来。
这在一瞬间便抵消了肖奎的“天枪”的御神剑意,在应对丁铃的神秘灵术时,能否有招架之力?
这悬念没有持续多久,丁铃的身影骤然消失。
再度出现时,已身在剑意的身后,而剑音的动作却并没有改变。
“她防住了吗?”白马筱的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木讷的问身旁的聂涧枫。
却见他一直眉头紧皱的脸上,居然也出现了一丝惊愕,虽然没有说话,但白马筱感觉大事不妙。
“当啷”一声脆响,红莲落地,剑音俯面倒下。
紧接着,她的身下流出了一滩殷红。
御神剑意,居然依旧毫无还手之力?!
“剑音!”白马筱大喊一声,从看台翻下,几步奔上擂台。
“符剑音失去意识,翰墨剑门获胜!”
白马筱慌忙将剑音翻过身来,近乎咆哮的呼喊她的名字。
半晌,剑音艰难的睁开眼,挤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白马筱一愣,却见她的腹部虽然的确正涌出鲜血,但血量并不算大,可见伤口也不是很深。
看来的确不足以致命。
白马筱赶紧将她抱起,刚准备走下擂台,几个身穿官服的人走来,是武宗大会的医官。
他们正要接过剑音,却被白马筱喝退,“走开!”
那几个医官愣愣的看着他将剑音一步步抱回到看台之上,好像并不需要他们的救治。
这一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却也沉重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