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天下所有的盐都加征盐税,那数目就更加可观了。
越想他不由的越激动,但想到后面,又觉得如果真的样样征税,连盐都课重税,那岂不是百姓的负担更重?到时连盐也吃不起了?
李玄道突然脸色大变,他觉得秦琅放出了一头恶魔!
军都关,秦琅听魏征禀报说那些前来的人都极为不满,纷纷拒绝了他的提议后,只是呵呵一笑而过。
“难道都督就不担心这些人真的都不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人都是些鸟为食亡的逐利商贾,后面是那些贪婪的世家豪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这样的一个财路吗?”
若是他们不经秦琅的地盘,想要继续过去一样走私到塞外去贸易,那就得绕很远很远的路,虽然丰州、云州方向也还可以出塞,但一东一西,相距何止千里,成熟的走私贸易通道,那价值可是极高的,谁会轻易放弃呢。
更何况,一个萝卜一个坑,西边的那些通道和地盘,也早就都有其它人占据了,他们是想去就能去的?
“放心吧,他们也许会想要尝试一下继续走私,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好了,到时碰了壁,自然就会回头了,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还是那么大一笔钱。”秦琅算定。
“边市继续准备。”
“另外,你替我拟一个告示,准备发给七军四守捉等边军弟兄们,告诉他们,都守好边境,绝不放过一个走私犯过境。从今日起,以后每月边市所得税收,都督府都会拿出一笔来,专门做为给边军弟兄们的赏赐补贴。”
“抓获走私犯,查抄到走私货物者,重重有赏,每抓到一个走私犯,赏钱一千,每抓到一匹走私骆驼或一匹马骡,皆赏钱一千。”
“可若有谁敢收受贿赂,私放走私犯通关,只要被查到,皆按里通外国,通贼投敌罪论,直接斩首,绝不姑息!”
一边是重赏,一边是重处,魏征也觉得那些边军不敢乱来了。
“只是李谨行等过去就专门武装走私。”
“我会特别跟他交待的,他若是敢继续走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老老实实的在边市互市交易,钱不会少赚多少。贪心不足,就是自取祸事。”
在边市交易,肯定不如深入塞外草原里去交易更赚钱,因为过去是直接跟牧民们交易,而现在边市贸易的话,肯定是以大批量出货给草原胡商为主的,批发的价格必然不如零售高,但如果能把量提升,收润却说不定会更高。
“我会抽调兵马,专门组建巡骑营和辑私队,既抓走私犯,也查那些受贿的边军,一经发现立即严惩,绝不轻饶。”
魏征提醒秦琅,“这事情都督还是早点向太子详细奏明,莫要让恶人先告状,让太子误会了。”
“多谢提醒,我这就写奏表。”
秦琅一边找笔研墨一边发牢骚,“本以为幽州之行只是来走一趟,谁知道现在走不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长安去了。娘的,镇抚司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嘴上念着镇抚司,其实秦琅是想玉箫了,长安年轻美貌的女校书的玉箫吹的可是很动听的,好久没听到,十分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