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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当改名,叫七郎。”
玉箫眼里全是温柔,她把这个刚才凶猛如狼,此刻却整个人蜷缩起来如猫一样的男子搂进怀里。
秦琅睡着了,呼呼大睡。
这一睡,便睡了六七个时辰,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天微微亮,秦琅醒来。
洗漱,更衣。
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抖擞。
玉箫躺在榻上,却不想动弹,走路都疼。
“喝点汤吧,这是我亲自为你煮的紫菜海参面条,紫菜和海参都是从河北带回来的,把面粉擀成团再揉成片,最后再切成细条,与紫菜和海参同煮,最后撒点葱花,你闻,多香多鲜。”
玉箫看着那碗热汽腾腾的面条,不由的感觉幸福万分。
“三郎,不知道我前世修的什么福,居然能够遇到你。”
“傻瓜,快吃吧,我先去衙门了。”
“我为三郎更衣。”玉箫要起来。
秦琅按住她,“你不要起来,就在床上吃面,吃完了继续睡,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想要一个孩子了。”
玉箫怔住,然后高兴的满脸飞红。
秦琅先去了坊内的镇抚司衙门。
衙门里,马周和魏征、崔敦礼三人也在,他们已经办好了交接,今天特意过来是为了跟秦琅告别。
“该交接的全都交接好了,若是今后有不清楚的地方,也可通知我,我定会配合。”
秦琅笑着拍了拍马周的臂膀,又拥抱了下魏征,最后还跟崔敦礼握了一下手。
“公务上的事情就不说了,听闻你们要走,我是真舍不得,可我也不能拦着,你们都是大才,是国士,所以我这小庙终究是容不下你们的,啥也不说了,同事一场,祝福你们前程似锦!”
马周对秦琅万分感激,若不是秦琅的知遇之恩,他马周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寒门士子,盘缠用尽的困在长安,是秦琅从武候手里为他解困,不但收容自己,甚至还征辟他为官,没有秦琅的赏识,没有镇抚司给的机会,他如何能得到太子相中呢。
“马周永远不会忘记三郎的帮助,今后在门下省做事,不管是三郎还是镇抚司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吱声。”
秦琅笑道,“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就算没有我的那点帮忙,你也早晚会有出人头地一天,就如锥在囊中,早晚会脱颍而出,锋芒尽露的。我更相信,此去门下省,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走到更高的位置,甚至终有一日成为我大唐的宰相。”
“这我可不敢奢望,我不过一寒门士子,能得太子赏识,做个门下小吏备侍左右就满足矣。”
“你们记住我今日的话吧,当今太子雄才伟略更是胸襟宽广,用人不唯家世更唯才。”
马周去了门下省,魏征则去了秘书省任秘书监,崔敦礼成了秘书丞,原来的右司马郑玄礼现在降为了秘书郎,虽然说秘书省是个无权的清水衙门,可魏征能得太子加参预朝政权,便不再是冷板凳了,这是真正的重用。
有魏征这个例子在,那秘书丞崔敦礼此次调职便也显得不一般了。
崔敦礼终于穿上了绯袍,脱下了绿袍,虽然去的是秘书省而不是中书或门下、尚书三省,可这也是不错了,相对比郑玄礼,他确实已经算的上翻身了。
这一切,他很清楚,确实要感激便宜外甥秦琅。
以前他很瞧不起秦琅,但经历了这两月的这一连串变化后,崔敦礼对秦琅的态度也从最早的鄙夷轻视,慢慢的到正视,甚至是如今的佩服和感激。
“阿舅以后有事,尽管打招呼。”秦琅握着他的手道。
崔敦礼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阿舅记下了,阿舅忘不了三郎的帮助,博陵崔家也不会忘记的。”
这是一个很有份量的承诺,秦琅虽然不惧得罪荥阳郑氏,范阳卢氏,但那些超级士族的影响力依然还是很大的,多得罪一家今后的路便难走一分,博陵崔氏肯真心互相扶持,对他来说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许敬宗在一边看着很酸。
想玄武门事变前,他便以秦王府十八学士外放长安县令,事变后积极任事,代任雍州治中,本以为前途一片明亮,谁知道转眼间就打入尘埃,贬到了这镇抚司做长史。
现在魏征马周崔敦礼等纷纷都调走了,甚至都是高升,偏偏他还在原地不动。
现在他有几分后悔,早知道上次河北之行,自己应当积极争取的,可当时他认为秦琅河北之行难以建功,所以就没主动提出去。
失策啊。
秦琅为马周三人准备了送行会,因为眼下局势紧张,所以送行宴就免了,马周他们也没时间。
本来说完话马周他们就要走,秦琅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这里还有笔钱你们领了再走。”
“什么钱?”
“咱们司里公廨钱,除了部份用做办公开支外,其余的一部份留做本金继续生息,剩下一部份则是要拿来做为司里官吏们的福利奖金的。这次我河北之行,把公廨钱全拿出来做本钱置货,运到河北后卖出,又采购成货物再运回来,部份已经在洛阳卖掉了,剩下的昨天运到长安后,也被东西两市的各行吃下,算了下,咱们这次赚了很大一笔啊。”
马周道,“我已经调走了,哪还能分这钱呢。”
“你调走没错,但这次当然有份分的,司里不少你们这份。”
按秦琅的分法,除去留下部份做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