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我走了，如何能相见！
看到杨素走了，郑祁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身在两个人中间的杨玄感此刻真的没有任何感觉，他真的觉得是父亲倦了，才回去。母亲是担心自己，是想着父亲才过来的吗？
既然母亲看来这里是为了看父亲，那么自己这个做儿子的，留在这里怎么说都不合适。
于是，他选择了溜走，选择了离开。
对于儿子的离开，郑祁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儿子离开了，她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儿子离开了，有些事也便好做了。
“杨素，你究竟想怎样？”
郑祁耶觉得儿子已经走远了，大声的说道。
对于郑祁耶的话，杨素充耳不闻，依旧在书房中读着自己的书。
以往，郑祁耶已经这样闹过很多次了。每一次，只要他不做声，在里那儿静静听着，等郑祁耶的气消了，什么也就都好了。
看着杨素不为所动，依旧默不作声。郑祁耶有些生气，有些愤怒。
她确实应该生气，也应该生气。他们俩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感情，也有一份情谊在。你说，你这样做，怎么可以。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要看何人去理解。对于郑祁耶来说，确然是这样。毕竟当年是杨素追的她，她又不是求着倒贴。再说了，当年他们人当年的家世差不多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差，你以为你是男儿，就比我高上几分不成。在这个乱世里，男女之间从来就没有那么大的差距。
可那话要是杨素来看的话，肯定就是大错特错。我们是夫妻，是在一起了好多年。有感情，这没问题。怎么说，当年也真的是喜欢过，不然也不会在一起，有了孩子。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算的。有些是会变的，一时的喜欢终究不是永远的喜欢，他和她到底是变了。
杨素清晰的记得，以前有一次他们两人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了。盛怒之下，他说了一句“我若作天子，你一定不能胜任皇后。”
这本来是气话，是夫妻之间的悄悄话话，可是她，郑祁耶竟然把夫妻之间的话，向天子汇报了。
真的，真的是太过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怎么……实在是让人无语，实在是让人失言，实在是……唉，让人咋说呢。我们说到底是夫妻，我是你夫，你是我妻，我就算再不对，你也不应该这样。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如何能与外人说。这外人若是你家大人，也是可以理解。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说一说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竟然向外人说，而且还是朝廷，是天子。这就让人很无语了。
你这是干嘛，是举恶不避亲，是在表明你的大公无私，是在说你为了国连家都可以不要吗？真是的，你以为你谁，你以为我是谁。若当年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我就算终生孤老，也决计不会和你在一起。
是的，自从那件事后，杨素就不再喜欢，不再爱郑祁耶了。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虽说他已经不再喜欢，也不再爱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他只能选择维持现状，只能用冰冷来麻痹自己。
……
“你回去吧，我不会出来的。”
再忍受了对方的谩骂以后，杨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我知道你内心有很多怨愤，觉得我很过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知道我不对。可是我就是这么个人，这你也是知道的。没办法，是不是。我希望我能和你好好的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说清楚，我们之前怎么说也还有玄感，我想我们只要把问题说清楚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郑祁耶的这番话说的很真诚，真诚的让杨素当场就以为她变了，他们之间可以回到以前那种温馨的关系。
杨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走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他真的好希望，他和郑祁耶两个人今天能把问题说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回到以前。
可是就在他出来后，看到的不是春天，而是冬天。
“你出来了，你总算是出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郑祁耶冷冷的说道。
这样的话，再加上冰冷的语气，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准备说好话。
“是的，我出来了，所以有什么你就说吧。”
同样的，杨素的话也很冷，他的脸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
“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的说说话，就不能正常的交流吗？”郑祁耶问道。
“能啊，怎么不能。只要你愿意，一切就都没问题。”杨素说道。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郑祁耶突然问道。
对于郑祁耶问的这个问题，杨素真的是一点准备也没有。虽说，对于爱与不爱，他已经考虑了好多遍，差不多也已经想明白了。可是，当真的面对，真的面对郑祁耶问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恍惚。
“不爱了吗？”
见杨素没有反应，郑祁耶继续追问道。
“也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有点累了。”
杨素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是吗？”显然，对于杨素的答案，郑祁耶并不怎么相信。“你真的是有点累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并不是这样，你对我好像已经不再，我们是不是已经走到头了。”
“是那样，我只是有些累了，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