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臣贤,却要亡国,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要是每个国家都这样,那还玩什么。/p
就是说啊,要都是这样,如何了的!/p
杨素不知何以言,不知何以说。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是他不想那样说罢了。/p
江南之行,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陈非亡国之地,陈非……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说一句,陈应该存在,应该继续存在下去。/p
一个为民的国家,不应该被灭亡。/p
可你说他能这样吗?/p
答案是不行,答案是不可以。/p
若陈没有罪,那隋伐陈的理由是什么。/p
自古以来,征伐他国,从来都是要师出有名。只有陈国的君臣昏聩,他们才有理由吊民伐罪。可若是什么都没有,他们兴的就是不义之兵,做的就是倚强凌弱的事。/p
杨素沉默的时候,其他人那也是一言不发。/p
缘何一言不发,不过是等待罢了。/p
在这种时候,谁要是最先开了口,那可是有很大问题的。且不说能不能一言得中,只看那无尽无穷的后续问题,就已经很让人头疼。/p
问题是永远解决不完的,事肯定是要做的。只不过要怎么解决,要怎样做,这个就要因时而变,因事而为。/p
差不多,差不多就是这样了。/p
沉默的沉默,等待的等待,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只见外面的鸟儿飞过了又来,来了又去。可能是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也可能是因为这些人太过分,反正杨坚开了口,说了话。/p
“诸位卿家,这是做什么。朕让你们过来是解决问题的,你们一个个的这样,这是想要干什么。”/p
直击要害,直奔主题。没有多余的话,有的只有这几个简单的问题。/p
还是沉默,还是没有人说话。/p
怎么讲呢,大家长时间以来的沉默,又不是因为……要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有所改变,那么岂不是太过简单。/p
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活的不耐烦了。/p
应该是,可能是,大概是吧。/p
“你说,杨素还是你来说。刚才既然你站了出来,那么就由你来讲。”/p
杨坚把脸一沉,看着杨素直发毛。/p
唉,还是躲不过去,还是躲不过去啊。本以为不说话,保持沉默。就可以躲开,可是……算了,还是再说一点。/p
叹了一口气,杨素重新站了出来,“陛下,陈之亡,虽不在于君臣,但在于大势。南北本是自家,自陛下继位以来,他们没有主动过来,这就是最大的罪。”/p
没办法了,简直了。/p
想来想去,杨素觉得只能这样说。/p
杨素的话一出来,杨坚摇了摇头,“处道,你这是在和朕打官腔啊。朕告诉你,你实话实说的来,不要整这些没用的。陈怎样,朕还是知道的。什么南北一家,这是什么屁话,你要是在不好好说,就给朕出去。”/p
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p
把杨素抬出来,那是想着,他也算是经历了南北之战,对于两国的情况那也是了解的。/p
既然这样,你不好好的来,那谁又能好好的来。/p
那样的话说出来都没用,这简直是没有天理了!/p
那一刻的杨素心中就算没有一万匹马儿跑过去,但其实也差不多了。/p
这算什么事,算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想出来了这么一个办法,竟然……还让不让人活了,能不能有点自觉性。/p
体谅一下别人不可以吗?/p
简直了,没办法弄了。/p
没办法弄,也要想办法弄,差不多就是这样,实在是有点让人为难啊。/p
“陛下,臣说的都是实话。这陈国的君臣确实都不错,要不是因为陛下治国有方,大隋足够强大,这一场仗到底怎样还另说。”/p
实话实说,只能是实话实说,这没办法么。/p
“你好好的看一看,晋王的这份奏疏,等你看过后,再说。”/p
说着,杨坚让一个太监把一份奏疏拿了过去。/p
没多想,接过后,杨素很是认真的看了看。/p
晋王来到陈国的一些手笔,他都是知道的。这位王爷还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做完那么多的事。实在是厉害,也是真不错。/p
看完奏疏后,杨素有些试探的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要这样吗?”/p
“朕以为这样是最好的,不然隋灭陈就失去了道义。”/p
说着,杨坚示意杨素又把那份奏疏拿给了其他几位大臣。/p
没过多长时间,来的人就都把这份奏疏给看完了。/p
每个人看完这份奏疏的感觉那都是不一样的。这也正常,就算是吃一种食物,到最后,不也是不同的感觉。但不管他们的感受多么的不一样,但有一点那是一样的,那就是,这晋王了不得。/p
短短的一段时间里,竟然能逆转乾坤,颠倒黑白。这样的手段不可以说不高明,不可以说不厉害,不可以不让人另眼相看。/p
以前的时候,他们对于这位晋王殿下,最多也就是觉得这是一位有才华的王爷。/p
杨广的话,行文做赋,那都是一把好手。每一次的重大场合,他总能拿出那份一两份不错的文卷。就说前段时间的新岁,他靠着一篇新春贺岁文,直接就让很多老夫子黯然失色。/p
是不是真的黯然失色,这个要另外讲。/p
怎么讲呢,你是王爷,那些大臣是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