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你的这块招牌可是了不得哇,容大师的字,万金难求!”
一起揭牌的政协高副主席,在看到马老招牌上的字后,既是羡慕,又是吃惊,他这两年退居二线之后,迷上了书法,自然是识货的。
马老就道:“我一个赤脚大夫,怎么可能认识容道一那样的大名家呢!这几个字,是县里的曾县长我求来的。”
高副主席就朝站在下面的曾毅扫了一眼,心道能请得动容道一小诊所题字,这个年轻人来头肯定不小,不过这也不奇怪,如此年轻就担任县长,没有一点来头反而才奇怪呢。
旁边的张瑶华等人,也听到马老和高副主席的对话,视线都在曾毅身上驻留了片刻。尤其是张瑶华,视线扫过曾毅时,眉头之间似乎还微微锁了一下。
现场比较喧闹,下面的人听不到上面的对话,但却清楚看到了几位领导的奇怪举动。
葛世荣兴奋地把手都拍肿了,左右看了看众人,恨不得立刻告诉别人自己观察到的结果:就在刚才,马恩和不知道讲了句什么,立刻惹得几位领导都对曾毅“怒”目而视,尤其是省委书记的夫人张瑶华,还对曾毅皱了眉。这不很明显的事情嘛,一定是马恩和狠狠地告了曾毅一状,领导们都极不满了。
揭牌之后,客人们被请进了医馆进行参观。
葛世荣上台阶的时候,对身旁的几位丰庆县领导笑道:“正值我县医改试点之际,马老出来开堂坐诊,这实在是一件极其鼓舞士气的事情。相信几位领导今天参观完诊所之后,一定会对我县的医改试点工作,给予大大的肯定!”
说完,葛世荣哈哈笑了两声,背着手往台阶上走。意气风发,又有了几分往日葛霸天的气势。
曾毅就走在前面一点,听到葛世荣的话,也不以意,甚至连回头都没有回头。
张忠明的表情里,则是透出一份沉甸甸的分量,从刚才出去迎接直到现在。张瑶华都没有跟曾毅打过招呼,外面风传省委一号对曾毅有意见。看来并不像是假的,这就是个很棘手的事情了,自己之前在工作上对于曾毅的态度,是不是也要变一变呢?
丰庆县的其他几位常委,也没有人去接葛世荣的这个话茬,只是一边尴尬笑着,一边往诊所里走。在这个高兴的日子里,每个人却都显得心事重重。
马恩和这次在医馆上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医馆里共有上中下三层,一楼药铺和骨伤科;二楼坐诊、重症急救区;三楼则是针灸、刮痧、火罐各式,另外还有两间病情观察室。
医馆里的各种设施,全都是新购买的,但却有一种古典雅致的味道,空气飘散着中药特有的味道,不好闻,但也不刺鼻;在针灸室里。除了能看到传统的银针外,还有最新式的电针。
严格来讲,这已经不是大家想象中的传统中医诊所了,而可以算的上是一所中医式的小型综合医院了。
“……在我们的这个医馆里,患者基可以接触到中医所有的特色诊疗项目,在治疗手段上,选择性也是比较大的……不管是骨科,还是针灸。我这次请来的都是颇有口碑、医术过硬的名家来坐诊,这些大夫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至于药材,我是直接从原产地采购回来的。全都经过了亲身验证,没有一味次药。都是上品……”
每到一处,马恩和就到场的客人进行详细的介绍。
“马老开设中医馆,悬壶济世,实在是一方百姓之福啊!”张瑶华赞了一句。
“是啊,马老早该这样做了!”高副主席微笑颔首,表示赞同张瑶华的说法。
至于身后的其他几位领导,更是纷纷附和,直把马恩和开设医馆的事情,夸成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从三楼下来,几个领导就围着马恩和,一起站在楼下的大厅里聊天,询问着诊所还有什么欠缺、或者需要帮忙的地方。
“县里对我开设诊所的事情非常支持,帮着解决了不少的困难。”马恩和就说到,顺便了一下县领导。
站在外围一圈的丰庆县领导,立刻露出灿烂笑容,没想到泥古不化、脾气又臭又倔的马恩和,竟然还帮县里讲了句好话,实在令人意外啊。
张瑶华再次环视了一下诊所里的设施,微笑说道:“在两年前,我就曾经邀请马老前去省城开设医馆,马老当时怎么也不肯同意,这次收到请柬时,说实话,我心里还吃了一惊呢。”
马恩和就摆着手,道:“惭愧,惭愧!以前我就是个老顽固,觉得只有在乡里行医,那才是医者该,直到遇见了县里的曾县长,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么狭隘。”
张瑶华“哦”了一声,淡然说道:“这么讲,马老这次肯开设医馆、造福一方,还是这位曾县长的功劳啰?”
马恩和颔首道:“正是!这次医馆能够顺利开设起来,曾县长帮了很大的忙,不仅亲自过问手续执照,就是馆内的几位坐堂名家,也是曾县长亲自到外地请来的。”
周围的丰庆县领导,就感觉不对味了,马恩和不是对曾毅很有意见嘛,不是还到省里去高了曾毅的状吗?怎么今天当着省委书记夫人的面,却突然曾毅表起功了?
葛世荣目瞪口呆,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差点都要忍不住上前去纠正马恩和了,心道你老人家是老糊涂了,还是药吃多了,怎么说的全是胡话呢,这不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嘛!曾毅抓了你侄子,又刁难你的高徒,难道这是在出力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