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曾毅拔出金针,站直身子,很自然地又把金针绕在手指上,很快变成了一枚戒指,他道:“邱老注意休息,等再针上两回,应该就有点效果了。”
“小曾大夫,请楼下用茶!”邱建廷大手一抬,请曾毅到楼下去休息,今天曾毅这一针,扎得他是心旷神怡、无比舒爽。
“那我明天再来!”曾毅向邱老和谢老道辞,准备跟邱建廷下楼。
话刚说完,谢老的那位助理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本老旧泛黄的书,看见曾毅要走,助理便说道:“小曾大夫请留步,谢老还有话要对你讲!”
曾毅就看向谢老,心里有些疑惑,既然谢老都已经讲了没见过金针,现在要对自己讲什么呢。
谢老朝助理微微一颔首,助理便把手里的书递到曾毅面前,道:“这是谢老最为珍视的一本医术,小曾大夫请过目。”
说罢,助理把书翻过来,正好露出封皮上的那朵六瓣梅花。
曾毅一见就激动了起来,一把将书捧起,急声问道:“谢老……老先生,这本书您是从何处获得的?”
回答曾毅的还是那位助理,道:“谢老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四九城里的名医了,无人不识、无人不知。有一天,当铺着人上门,说是他们收了一本医书,但是到期无人赎当,成为了死当,他们就想问问谢老有没有兴趣收藏。谢老看这书有些年头,便出钱买了回来。后来越看,谢老就越觉得这本书里的针术玄妙,用来治病也是奇验无比,以至于是书不离手。谢老曾说,他此生的一桩愿望,便是找到这本书的主人。所以刚才见到小曾大夫的金针,谢老便有些难以自抑,让大家见笑了。”
曾毅听到这句话,满腔的激动顿时变得冰冷,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本以为能从谢老这里得到一些重要线索,甚至是希望谢老知道自己爷爷的来历,谁知道最后得到的答案竟是两个字——死当。
一个死当,便彻底断绝了曾毅所有的希望和念头,当铺这个历史的产物,早已经深埋于历史长河之中了,自己又要到哪里去找什么当铺,又要到哪里去打听这个死当的物主呢!
辛辛苦苦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曾毅心里唯一仅存的线索,也跟着断了。
谢老看曾毅半天没讲话,便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翻译道:“小曾大夫,谢老想知道你师承哪位名医,有何渊源?”
曾毅刚刚受挫,有些精神不振,道:“我的医术是跟我爷爷学的,不是什么名医,也没有什么渊源。”
谢老似乎略有失望,随后又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翻译道:“不知道令祖高姓大名?谢老很想想见一见。”
曾毅黯然道:“我爷爷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谢老讶然,坐在椅子里凝滞许久,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便道:“能培养出小曾大夫这样的大名医,令祖在九泉之下也当含笑了。”说着顿了一下,助理又道:“虽然不能见到令祖,但今天能够见到小曾大夫,谢老也很欣慰,这本医书谢老决定送给你了,请收下吧!”
曾毅很想收下,但助理刚才讲了这是谢老最为珍视的医书,他也只好道:“这使不得!”
“谢老说了,这本书送你,一来是了了他的心愿,这本书说不定便是曾家某位先祖一时受困,当给了当铺;二来没有深厚的施针本事,这书留着也是摆设。小曾大夫医术高明,又能使得了长针,这本书送给你最合适不过,谢老希望你能用书里的针术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助理解释道。
曾毅拿着那本书,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后还是邱建廷开了口,道:“我也觉得这医书你留着最合适。”
那边邱老没说话,但也微微点头,换了别人,根本无法使用七寸针,即便有这医书,那也是枉然啊。
曾毅便不再推辞,道:“曾毅感谢老先生的厚馈。”
谢老摆了摆手,又恢复到了那一副不愿讲话的模样。
曾毅便收好医书,跟着邱建廷下楼去了。
“小曾啊!”邱建廷下楼坐好,端着杯子想了很久,突然叫了曾毅一声。
曾毅正捧着那本书发楞,闻言便站起来,道:“首长有什么吩咐?”
邱建廷赶紧压手,道:“坐,坐,坐下说嘛!”
曾毅只得坐下,然,免得看见这本书又让自己失神,他打起精神,等着邱建廷的下文。
“还是关于家里老人的病情,今后还得麻烦小曾大夫常来施针。”邱建廷看着曾毅,道:“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你的正常工作?”
曾毅便道:“其实针灸不用那么频繁,大概半年针一次就可以,这次需要连针三天,是因为最近发作比较频繁。今后只要注意调理,按时用药,相信发作不会很频繁的。”
“那就好,那就好!”邱建廷放了心,道:“我还怕会影响你的工作呢!”
“等下次来京城的时候,我会再来看望老先生的!首长请放心!”曾毅说到。
邱建廷这就算是跟曾毅订下长约,免得以后要用到曾毅,又得想着如何去请,他想了一下,道:“听说你在东江的工作成绩可是很不俗呐!”
曾毅便道:“只能说是在其位、谋其事,不敢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