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心中陡然一惊,“傅士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糜芳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在下现在乃是江东大将士仁!”傅士仁哈哈一笑,“糜芳将军现在可知某家来此是所为何事么?”
“你....你竟然真的敢投降江东...”糜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他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糜芳将军,如今公安已在我东吴手中,若是将军还不投降,恐怕也将不得善终!”傅士仁此时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寒冷了,“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乃南郡守将,如今不声不响的丢了公安,就算您据城而守,真的保住了南郡,那又如何,关羽那厮可会放过你?”
随着傅士仁的劝说,糜芳的头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黑暗了。
“别说了!”糜芳打断了傅士仁的话,“江东是何人领军?”
“江东都督,吕蒙吕子明!”傅士仁再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糜芳居然看到了一丝傲然,让他感觉十分的好笑。
“我要见吕蒙!”糜芳抬起头,盯着傅士仁说道,“我必须要见到吕蒙才投降!”
“糜芳将军,莫要不知好歹啊,你可知已经没了后路!”
“我知道,但是我有一个人质!”糜芳脸色变得有些凶狠,“我知道是谁说降的你,如果不想让他死了,那就按我说的办,我要见到吕蒙,见到吕蒙的大军,才投降!”
傅士仁脸色也猛地一黑,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既然如此,随你吧!”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任由糜芳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大堂之中,颓然坐在地上。
“妹妹,恐怕哥哥不能再继续守着你了!”糜芳嘴里喃喃的说着,浑身看开始着颤抖,“你说那么多的良配,你为何,你为何就非要听大哥的话去嫁给那个男人!”
“他为了家族可以抛弃一起,难道你也可以么?难道你也要这样么?”
“长坂坡上,你都死了,他都没有关心你一句,你拼命保护的孩子,让他摔在地上,就为了拉拢他麾下大将!”
“本想就在荆州,就在江陵,就在这里,一直守护着就算了,未曾想到,就连这一点要求都办不到了!”
这一夜,糜芳将府中的存酒几乎喝光,这一夜,糜芳大醉,不断的呼喊着自己妹妹的名字,提泪横流,这一夜,无人知道他是这个样子。
江东军的大营,吕蒙就在主位上,等着各地消息往来。
“都督,那傅士仁....那士仁回来了!”传令兵飞奔到帐外,冲着营帐里的吕蒙喊道。
“让他进来!”吕蒙沉声说道,“同时令众将来帐中议事!”
“诺!”
等傅士仁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江东众将等候他一人的样子,让他气势都低落了三分,虽然他也没什么气势!
“都督!末将回来了。”傅士仁点头哈腰一副猥琐的样子,让众将十分不满,“见过都督!”
“让你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回都督,那糜芳听到都督大军攻入荆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呼饶命!”傅士仁毫不客气的给糜芳扣上了一顶帽子,“不过那糜芳同时也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吕蒙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想最快速度的拿下江陵,将关羽关在南郡之外。
“那糜芳想要见见都督....”傅士仁低声说道,生怕一个不甚被吕蒙给斩了。
果然如傅士仁所料,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一旁的潘璋便蹦了起来,“混账东西!他糜芳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想要背主求荣的畜生,也敢提出这等要求!”
潘璋这句话十分的不客气,甚至将一旁的傅士仁也一起骂了进去,不过现在傅士仁就算心中不喜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躲在一旁当一个聋子。
不过傅士仁不说话,潘璋却是没完没了,最后竟然直接站了出阿里,“都督,末将请令,请带三千甲士定要登上那江陵城头,将糜芳那个混账东西的脑袋给都督拿来!”
随着潘璋的话,大帐中的各个将领也都崩了出来,要和糜芳一绝死战。
吕蒙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有些欣喜,不过还是冷眼看了傅士仁一下,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那糜芳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么?”
“末将没事了,没事了,只不过....只不过....”傅士仁真的很纠结,要不要将虞翻被糜芳给绑了这件事告诉吕蒙,若是说了,他肯定是讨不得好,可若是不说,打下江陵之后,虞翻死了还好说,就怕虞翻没死,那他可就要死了...
吕蒙看着犹犹豫豫的傅士仁,心中极为不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快说!”
“只是末将唯恐攻打江陵会不小心伤了虞翻先生!”最后傅士仁还是将虞翻之事说了出来,同时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最上面的吕蒙,看着已经跪下的傅士仁,脸上变得尤为阴沉,“虞翻先生不是去找潘睿了么?怎么,潘承明也出问题了?”
“都督放心,潘治中绝无问题,只是....只是末将也不知道,那糜芳怎么得知了当初就是虞翻先生说降的末将,还...还将虞翻先生给扣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吕蒙心情现在变得极为不好,若非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真的想将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