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帝居于天文台的时候,还有很多地方,发生了很多事情。
中原,少典氏。
作为黄帝的出身部族,少典氏在中原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虽然不担任任何职务,但是任何事情都能说得上话,当然少典氏的老首领也明白,以血脉来约束支系子孙,终究是妄谈,更何况当初黄帝是从少典氏走出去,自立有熊的,所以少典氏的老首领很给中原那帮大官面子。
面子这东西,不就是你给我贴一点,我给你贴一点的么。
不过今日,少典氏的老首领却不是很开心,直至他见到了女华拿来的简牍。
“居然是业寄回来的。”
少典氏的老首领看了那简牍,他看着看着,忽然陷入了一种沉默。
这算什么?
这是什么内容?
体裁居然不是诗歌朗诵啊,这不是重点
劝诫,还是提醒,还是关心?
老首领开始羞怒,对女华沉声道:“这业,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他就不会说点好话,怎么,是害怕在这禅让将近的时候,我做出什么违背天帝意图的事情吗!”
“他就不能盼我点好的?你等着,我这就吟歌一首,骂他个狗血喷头”
女华苦笑:“阿父,业一向如此的。”
那年纪不大的益,也对老首领和小大人似的行礼:“阿公,不要生气,阿父一向如此的。”
看到了益,老首领的面色才好看了很多,对女华道:“益的年纪也不小了,已经十三载成人,你看找个时间,把成人的礼做了,我们是黄帝旧部之首,比起西面的那帮疯狗,要有规矩和礼数。”
他口中西边的疯狗,指的是中原西部靠近西大荒的方雷氏等氏族,当然,少典看不起方雷,方雷还看不起少典,毕竟方雷氏也是正儿八经的末代炎帝后裔族群,论起出身,也不差缙云氏!
不过这时候,益却上前,对少典的老首领道:“阿公,我之前看到,有一个老首领,从您这里离开了。他是帝鸿吗?”
少典氏的老首领眨了眨眼,不说话,而益则是顿时拜下,言道:
“阿公,天下为公,崇伯治水九年,无功难道有大过吗?四帝要求斩杀崇伯以谢天下,但是天下的子民,都称颂崇伯为圣人,那么到底是谁错,谁对呢?”
少典氏的老首领诧异非常,于是问道:“益,你觉得,四帝不是好人么?”
益道:“他们能在天下危机的时候贡献自己的力量,但是在天下平和之后,又会计较自己的利益,他们说不上恶,也说不上善,不过是在该做事情的时候,做该计较的东西罢了。”
“他们是一群为自己的人。”
少典氏的老首领,没想到益能有这般见解,大为惊喜,连忙对女华道:“好,好!好孙子,我要带你去陶唐,现在就走,天帝见了你,必然欢喜!”
“不!慢着!”
少典氏的老首领忽然一摆手,心情激动,不顾旁人的惊诧,直接走路似在走舞,又道:
“此情此景,我感慨万千!少典氏后继有人”
“我要吟歌一首!”
————
历山。
重华回到了这里,那九个奇怪的邻居依旧在帮自己种地,重华心中很过意不去,这一次回来,他就是来报喜讯的。
在首先见了一路上的小伙伴以及邻居之后,重华一一郑重道谢,然后来到家中,面对脸色这几年稍稍好看,不再是一副被人用鞋底砸了脸的老继母,重华告诉她,象来了消息。
但是没想到,继曼愣愣的盯着重华,随后突然哭了。
“这个臭小子,他第一个传回来的简牍,居然是给你的,而不是给我的!”
继曼只觉得受了很大的委屈,又掰扯自己怎么给象好处和抚养的,重华在一旁没说话,这时候重华的老爹出来,一向唯她之言是从的瞽叟,这瞎眼的老爹,突然硬气了一回,愤怒道:
“哭你阿母呢!”
不止是重华惊呆了,继曼也惊呆了。
瞽叟此时大发雷霆:“什么给不给你,那小子就是给你了,你认得字吗!”
“阿母的,你个(文盲)!想我有虞氏,我以前在有虞氏的时候,那用的都是仓颉字,怎么娶了你这个女人之后,我家都开始用结绳记事了!”
场面一时之间十分安静。
随后继曼就和疯了似的和瞽叟扭打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骂自己瞎了眼睛嫁给他这个瞎子,瞎子嫁瞎子云云
瞽叟这次倒也硬气,居然和继曼还手,打的有来有回!
而在父母比武的时候,重华又不能上去拉扯,于是很无奈,一边劝阻一边等到日暮时分,这时候妹妹也回来了,正好父母比武结束,两个人各自回去,互相不见。
而这边,三年过去,妹妹也长大成人,不再像是过去那样了。
“大兄!”
敤首看到重华回来,大为惊讶,随后欢喜异常,而重华看到敤首的变化,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现在也长高了许多,再有个三四年左右,就彻底长开了。
兄妹许久未见,自是有很多的话要说,而谈及二哥象在南方的事情,算上路程,象去了南方已经有一年许多,而当重华提及到南方有一种琉璃陶的时候,敤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讶与憧憬。
“透明如虹光般的陶器?”
“是啊,没见过吧?”
重华笑道:“之前我在陶唐地,作主宾客的职务,迎接了一个来自南方的女人,她叫做士敬,是一位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