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瑶山氏的巫师,走到大气象台的顶端时,映入眼帘的,是和大巫师他们之前所看到的,一摸一样的景色。
但是对于他来说,却让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意境。
登高而远眺,仿佛天下都在自己的注视中。
成鸠氏之国地势西高东低,东方的一条山水,和成鸠之水,分别由城的南北两侧向东流过,直入沧海。
成鸠之国高,但是没有这座大气象台高。
但是成鸠之国广,有两座山作为城墙,中间更是有一座天皇十三部才有资格居住的宫阙。
那座宫阙,是十三部轮流入主,在每年春秋交替的时候进行轮换,运转十二地支。
“这是伟大的奇观。”
瑶山氏的巫师登上这座气象台的时候,他的怒气就在逐渐减弱,直到登临顶点,他已经可以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看待那西南来的两个骗子了。
瑶山氏的北正跟随上来,也被眼中所逐渐见到的景色所震撼,他对瑶山氏的巫师感慨道:
“就好像是传说中,在都广之野攀登建木的故事啊!”
这样一说,瑶山氏的巫师便也有了这种感觉。
都广之野是世间最肥沃与丰饶的土地,无数的谷物不需要栽培就可以自我种植,自我驯化。
传说世间,没有都广之野不存在谷物。
那巨大的建木就在都广之野的中央,从四面八方都可以看见,有天神**看守,而在一千五百年前,仙人柏子高从建木上下于天。
那曾经是天神们居住的神圣乐土,曾经的都广之野,其神妙更胜昔日灵山。
“在此间,俯瞰于世间。”
瑶山氏的巫至此已经怒气全消,不待洵山大巫师说什么,瑶山氏的巫师已经道:
“这是伟大的奇观,是人族的歌谣中可以传颂的神话。”
“千百年后,后人们依旧会站在这座大气象台上,测定天空万象的变迁。”
“我深深为南方人的这种精神与力量所感动。”
洵山氏大巫师也被这番话所感染,谦虚的道:
“不知天象,不足以定农时,不知天象,不足以合历法。”
“用当代的建筑,可以造福千百年。”
瑶山氏的巫师看向大巫师:“我来之前,曾经听说,南方有一位知天时察地利之人,崇墉与水坝之工皆出于他手,不知这位现在……”
洵山大巫师一听,这找的正是妘载,于是问道:“他现在应该在田中耕耘,不知你找他……”
瑶山氏的巫师道:“只是想在和这两个家伙做比试之前,见识一下南方的这位大贤,欲多言天象之变。”
“能让吴越之人赞不绝口的年轻贤者,成鸠氏之国当然是有兴趣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要看看南方的治水工程,因为我们没想到,南方居然会有这样厉害的人。”
瑶山氏的巫师顿时心情变得很好,再看向那两个西南骗子,便没有了太多的愤慨。
“听说二位也是知晓风雨变化,日出日没的人物?”
瑶山氏的巫师问了这么一句,而西南两个人面面相觑,表示听不懂。
不过这时候,洵山大巫师倒是主动出来,并且解释西南蛮荒,言语与东方中原南方都不同,又提及刚刚那所谓“两原始人辩日”的话题,又是一番赞叹。
而瑶山氏的巫师听完,不由得眉头顿时一皱。
这两段话……说的有水平啊!
他看着那两个西南骗子,不由得开始嘀咕,这种有点水平的话,不像是这两个人能说出来的。
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他不得不信。
“嗯,看来这两位,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但要我说,日距离大地何时遥远,何时靠近,那就要巡遍四天四地,才能做论断了!”
“昔年十日并行,大羿曾经射下九日,虽然九日不过是九只金乌,但是大家也知道,天鸡就是最后一日,在汤谷之上报晓。”
“但此日,非彼日。”
“故而,其实太阳也当是个什么东西,只是离我们太远太远,故而,不能准确观测罢了。”
“如果不能准确在四方记录太阳的影子长短,那么就没有办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要四荒的日影?呵呵,我觉得,是不够的,还要四极之国的才行。”
瑶山氏的巫师侃侃而谈,此时,西南的两个人彻底蒙了。
我是谁,我在听什么东西?
他们眼中这个中原人正在叽里呱啦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而即使经过了赤松子的翻译……
他们其实更听不懂了。
这些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只能让人痴呆。
“二位觉得,这日影之事,该作何解释呢?”
瑶山氏的巫师去询问西南的两人,这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沉默是金。
智者的讨论,总是那么发人深省。
但是大哥,我们其实吧,不是你这个专业的……
深刻思索,听不懂,放弃思考。
反正你说的对!
樾担心的询问:“泊,我们怎么回应?”
泊仔细思考了一下,对他道:“这个,我想我们也不算巫师,他说的东西,我们也听不懂……总之,释放一下善意……笑……”
于是两个人开始傻呵呵的冲着瑶山氏的巫师笑。
瑶山氏的巫师死死盯着他们。
瑶山氏的巫师看到这两原始人笑,在他眼里,这两**居然嘲讽他!
不说话就算了,还嘲笑我?
那正是怒气不打一处来,而两个西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