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源曾经给李倓说过,现如今的东牟捉守在制度上有点太过松散了,甚至出现了有些将士的妻儿还在军营中的情况。
他的意思显然是自己要整顿这些情况了,不过李倓在亲自让洪源相当的惊讶。
当初洪源向张冲转达李倓的命令的时候,张冲那惊异的神情李倓一定是轻易忘不了的。
“什么,兵部竟然同意我等的家眷在此居住??”
张冲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副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神情,因为他知道,把家眷带进兵营在大唐的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不错,并且兵部的这个意见也是请示了陛下方才下达的,咱们水军不比其他,并且陛下想要在这里大力发展战舰,战舰在此,咱们不知道多少年都不能离开,所以陛下特别应允咱们东牟水军可以将家眷集中安置在与军营相近的村落中,如此一来,咱们的将士才能安心为大唐效命啊!”
“洪县令,还请带我等谢过兵部,谢过陛下啊!”
就这么一个消息,当时就让张冲这么一个七尺男儿对着长安城的方向不停的跪拜,在这一刻洪源就知道,李倓就用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政策,就轻松的换到了包括张冲在内的几乎所有东牟水军的归心。
这支队伍虽然现在看还不怎么样,但是他们的基调却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形成了。
而自己,作为这支水军未来可能的领袖,李倓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
如今得到了这六千水军和一百专门修建船只的精锐工匠的到来的消息,洪源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越发的大了,虽然这其中一个将领都没有,显然是李倓表现出了自己对洪源和张冲的信任。
在接受了这六千人和一百个工匠之后,洪源还是那个黄县的县令,张冲也还是那个东牟捉守的中郎将,但是他们肩上的责任跟之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中郎将,长安城的六千人马十数日之内就会赶到,到时候你麾下便有了七千人马,心来的这些中不乏原本在其他地方的精锐人马中抽调出来的,中郎将可要认真对待,不能堕了咱们大唐水军的名号啊!”
在接到了准确的消息之后,洪源也是再一次策马来到了张冲的军营,一看军营中为新来的将士准备的屋子都已经就绪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依旧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张冲等的就是这一天,陛下将你这个新科状元派遣到了这么个地界,又开始给我们发放军饷,督促练兵,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要用咱们水军打仗了,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等定当尽心竭力的练兵,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我大唐的战舰能下水,我们就敢去打仗!”
洪源一看张冲这么激动,心里面也就踏实了不少了。
“练兵自然重要,但是这一次陛下调遣过来的一百工匠更是重要,据说这一百工匠是已经经历了在漕运的新政上修建两千艘趸船的任务,在那些人中挑选出来的,来了之后一定是直接就能上手的,陛下的意思已经相当的明白了,就是要加快这战舰的修建速度,在这两艘战舰能够下水之后,大唐兵部记载着的其他五种战舰,陛下是要求先每一样都制造出来一艘的,这件事听起来不难,但是操作起来可是不简单啊!”
张冲到这个时候也明白了战舰的重要性,皇帝都紧着叮嘱的这个一个事儿,他能不重要吗?
这边在洪源的带动之下,东牟捉守的上上下下都已经牟足了劲头,就等着那两千生力军和一百工匠到了之后大干一场了。
而另外一边,关内的盐政终于改的差不多了,不光把之前的盐官几乎全部拿下,更是把最新承担卖盐的商人招募的差不多了,他们都是一船一船的从官方的手里进货,东西是一样的,至于怎么卖,定什么价格,那就是他们自己说了算了。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自己说了算,李倓对于盐价还是设置的,并且专门由户部和吏部成立了一个小的衙门。
这个衙门就是为了监测是不是有商人在价格上结成攻守同盟,这样操纵市场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将会永远取消大唐官盐供应商的资格,至少在一般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有人故意去触及这个霉头的。
关内的事算是顺顺利利的结束了,李倓知道更难的应该是在后面等着他呢,但是这一步是必须迈出去的,关内的情况几乎所有的大唐百姓和官吏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趁热打铁的话,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所以在关内道的盐政刚刚实施了之后的第二天,李倓就亲自在朝堂上宣布,整个大唐的盐政都开始实施,之前禁军的职责由四路大军共同承担,虽然不可能像是之前的禁军对关内那样的尽心尽力,但是也基本上是能够做到全覆盖的。
本来李倓和张巡他们的心情都是十分忐忑的,他们觉得这样一刀切带着死亡威胁的做法是一定会激发出一些人反抗之心的,所以在全国都在推行盐政的时候,流血事件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
但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李倓在朝堂里面足足等待了接近一个月,等来的消息却是不少的盐官已经畏罪自杀了。
盐官因为害怕而自己选择了自杀,这在李倓和张巡他们几个看来乃是十分正常的事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并未在意,但是随着后续的消息一点点的传来,李倓和张巡等人逐渐发现,在整个大唐的范围内实行新的盐政有点顺利的不太正常,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