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宛城的许多事。
孟宗政却没给毕再遇讲,在他看来毕再遇是新入伙的,还没有功劳呢。
更何况,宛城军上下还没有完全认可毕再遇。
宛城军代表着一种新生活。
两天后,金中都。
金国皇帝紧急招见,但名义上却是御宴宋使韩侂胄,并且安排了金国有身份的重臣坐陪。
韩侂胄在进入金国皇宫前虽然什么情报也没有。
但韩侂胄会猜。
宴会什么的全是屁话,无论是在金还是在宋,在皇宫之中摆宴会请使节都是借口。
肯定有事。
韩侂胄深信,肯定是让金国皇帝感觉头疼的事。
那么按照这个方向猜。
黄河大决堤引发的一系列麻烦,金国的粮食不够吃了、灾民出现大规模民乱、或是发生瘟疫。
不!
韩侂胄摇了摇头,金国皇帝可不是大宋皇帝。
这家伙没那么爱民。
那么就有可能是辛弃疾、或是宛城。
韩侂胄入宫,并没有立即被带进正殿,而是被带到了偏殿。理由是皇帝小宴。
可偏殿别说是美食,连摆盘都没有。
摆盘是宋的规矩,就是摆着好看,却不吃的食物。金国也学来了这一套。
御宴,没有乐队、没有舞姬,没有酒。
看来,肯定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韩侂胄依礼节先问安,然后全套礼节下来之后,有金国的太监吩咐上茶。
总管太监还很有理由:“宴会还在准备,今晚是大宴,这茶却是从临安西山的茶山采购的,一斤茶八两黄金,听闻只有两个山头上一共不超过三十六株茶树所采。这茶树传闻是当年隋帝东游苏杭亲自栽种的。”
茶送到了韩侂胄手边,韩侂胄一看茶碗,再闻那散出来的茶香。心说:这不就是自家西山茶园的茶嘛,自家儿子给这茶起名龙井。
还说是隋帝亲自挖了一口井呢。
这鬼话骗谁也不能骗自已,那茶园自韩侂胄亲爹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井确实很老,差不多有四十五年左右,是自家茶农挖的井。
揭开茶碗,韩侂胄再看茶叶,品了一口后非常肯定,就是自家的茶。
一斤茶八两黄金,这价自已怎么不知道。
茶喝到嘴里,韩侂胄开口了:“大金皇帝陛下,这茶确实是西山的茶。茶农们把茶树藏的很深,西山又有多处皇家茶园,也让许多人打听却不知道具体是那几株茶树。今年我大宋新皇登基,官家不喜茶,真是怕有人会怠慢了好茶树。”
什么茶。
金国皇帝这会脑袋还是胀的,他才不关心茶呢。
这茶确实好,非常好。
就李喜儿献上的时候说过,这茶是茶农偷偷留下的,一斤茶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片茶,一叶一芽,是在清晨露水之时须少女采摘等等。
韩侂胄说完后,金国皇帝没接话。
夹谷清臣开口了:“有件事情让宋使知晓。”
“请讲。”韩侂胄心说,你们也不说些废话,这么直接就奔主题了,真是一点都不讲究,连场面话也不多说几句。
夹谷清臣说道:“黄河大决堤,难民有许多,但流民与乱民更多,许多原本的匪类也从他们的鼠窝之中钻了出来作乱。眼下,我大金的副相胥持国被匪人劫持,为首一人叫辛稏,是辛弃疾的第三子。”
韩侂胄听到这话,脸上没表情,可心里却乐坏了。
果真,你们有大麻烦了。
夹谷清臣继续讲:“就我大金得到的情报,辛稏原本是去几个匪首。胥持国每到一地便饮宴不止,完全没有按照事先与各州府约定的路程去走,也让各州府错过了接应的时间,便被匪首杨天行趁机劫下。”
韩侂胄这才接话:“外臣不知,有何处可以为贵国效命?”
夹谷清臣问:“这样的事情放在你宋国一般会如何处置。”
韩侂胄没有急着回答,他先是分析了金人这么问的原因,然后考虑了当前的形势,韩侂胄决定先把自已和大宋甩利,绝对不要扯进这件事情当中。
想好之后,韩侂胄回答:“一般来说就是派一官员招安。”
招安。
好无奈的建议。
金人不是没有招安过,杨天行这种悍匪根本就没办法招安。
辛稏更不可能。
夹谷清臣再问:“若无法招安呢?”
韩侂胄马上回答:“舍一些钱财,毕竟也是朝中重臣,总是要照顾一下的。想我大宋当年,高太尉也被梁山匪寇劫持过,花了些钱财人还是平安回来了。”
金国皇帝的脸上很不好看。
你宋国不要脸面,我大金还要呢。
一个太尉都能被匪人劫持,还要朝廷花钱去赎回,这脸丢大了。
完颜襄开口了:“胥持国,还是去死好了。他只是一个……贪图钱财、喝酒误事罪臣。”
韩侂胄听了完颜襄的话开始想,为什么中间停顿了一下,原本想说什么?
或许是汉臣。
在完颜襄的眼中,汉臣死几个无所谓。
完颜襄又说道:“匪人提出要求,要求与我大金从平凉府划地而治,原本还打算要粮十万担,钱一亿。后来把这个要求取消,或许是胥持国自已出了这份钱,划地而治断然不可能。”
说到这里,完颜襄起身对金国皇帝一礼:“臣亲自领军平叛。”
金国皇帝摇了摇头:“派一将平叛既可。”
“臣点将。”
“一切随相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