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县城虽然比较大,不过郭家住在城南,正主倒是很快就被叫到了县衙。
“郭栾旦,本王听说你家糟了劫匪,可有此事?”
李宽看到堂中白白胖胖的一个青年,脸色有点憔悴的站在那里。
“楚王殿下问你话呢,你还不赶紧回答?”
彭志安看到郭栾旦傻傻的看着自己和郭横,不由得一阵气急。
“没……没有这事,襄阳城中,大家都安分守己,哪里来的劫匪呢。”
虽然郭栾旦很想让李宽帮自己主持公道,把那帮劫匪给拿下了。
但是想到郭横的吩咐,他不由得忍住了悲伤,说出了一句违心的话。
李宽是迟早要离开襄阳的,可自己却是要带着家人长久的生活在襄阳城。
要是得罪了襄阳县县令和县尉,那郭家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自己今年可刚把所有的水田都种上南洋水稻,眼看着丰收在即,家产有望走上一个新台阶,却是发生了这等倒霉的事情。
“哼,郭栾旦,本王都已经帮你把劫匪都抓捕归案了,你居然还不承认这事?莫非是你勾结劫匪,故意谋害你的阿耶,以便尽早坐上郭家家主的位置?”
李宽看了看彭志安,再看了看郭栾旦,摇了摇头。
果然人如其名啊。
“冤枉,楚王殿下,草民冤枉啊。阿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孝的事情呢。这……这些劫匪……”
郭栾旦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瘫坐在公堂之中,嚎啕大哭起来。
然后断断续续的将家中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然,襄阳县县尉郭横逼着他瞒住案子的事情,他肯定是一笔带过的略去了。
“楚王殿下,请治下官失察之罪。襄阳城中发生了如此大案,下官居然不知道。请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亲自带着衙役把这些劫匪捉拿归案。”
彭志安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彭县令,你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案子的吗?”
武媚娘再次女扮男装的站在李宽身旁,听到彭志安的话之后,忍不住出言讽刺。
“请楚王殿下、彭县令恕罪,是下官担忧惊扰了劫匪,也担心此事给襄阳县百姓带来恐慌,所以想私下偷偷的调查,等结果明了之后再公布开来。没想到楚王殿下明察秋毫,办案如神,已经提前将劫匪给找了出来。”
郭横倒也光棍,看到事不可为,立马从旁边站了出来,跪在了公堂之中。
按照他的这个说法,这事就基本扯不到彭志安身上,顶多吏部的考核会有所影响。
但是只要彭志安还在襄阳县令的位置上,郭横就不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哼。”
李宽自然知道郭横心中的想法。
不过,客观的说,这事倒也没有带来什么危害,而郭横的说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属实的。
当然,前提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私下里已经在偷偷的调查案件了。
很快的,那几个劫匪就被带回了公堂,郭栾旦看到这几幅熟悉的脸孔,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帮劫匪也知道自己栽了。
继续不承认,只会遭受更多的折磨,倒也很光棍的将案子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
“武郎君,你昨天是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劫匪的呢?我也跟你乘坐一架马车,为何我就没有看出来他们有问题呢?”
案子审理完毕之后,顾盼盼的脑中像是多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不断的追问着武媚娘这个那个的。
“对啊,媚娘,昨天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那些人有问题的?”
连李宽也有点好奇了。
原本以为,我徒弟是神探。
现在却是变成我未来的媳妇是神探。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呀。
武媚娘笑了笑,“这事没有那么难,其实事情都很容易理解的,我今年破的各个案子,基本上都是靠细心,好好的观察事情的本质,自然就可以破案了。”
顾盼盼:……
为什么这话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我就是什么案子都破不了呢?
“媚娘,你就给我们大家都说一说这案子,你到底是怎么一眼就怀疑那些劫匪的吧?”
晴儿在一旁也跟顾盼盼一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武媚娘。
作为李宽的贴身丫鬟,晴儿的面子武媚娘还是很乐意给的。
再加上,这一路而来,基本上是晴儿跟九条杏香在轮流伺候李宽和自己,关系也比之前在长安的时候更进了一步。
所以她立马就将自己判断的依据给说了一一道出。
武媚娘:“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几个壮汉抬着的担架上面,躺着的是一个妇人,可是总有人不断的把手伸到被子里面帮忙盖被子,你们想过没?这男女有别啊。如果说一直是同一个人把手伸进被子里的话,那么倒也不奇怪,因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她的丈夫。可是,那些壮汉,好几个人都时不时的把手伸进去盖被子,这个正常吗?”
顾盼盼:“好像是有这个问题,我当时也看到了,但是没有多想。现在武郎君这么一说,就发现是不正常了。但是只凭这个情况,不能判断对方就是劫匪吧?
“我当然不是只凭这个情况就下定论的。盼盼,我问你,你有多重?”
“武郎君,这女儿家的体重,可是个秘密呢。”顾盼盼难得的忸怩了一把,“不过对你来说,我也没什么需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