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这些只是神话传说吧,你说这能够用歌声迷惑人心,甚至驱使异兽袭击我们的雪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胡胜哲当然不会相信这什么雪女会是雪山神巴颜拉贡的下属之类的传说,毕竟这个世界不存在神灵的,连雪山神都不存在,更何况什么下属之类。
麻扎尊者摇头道:“没人说得清楚雪女是什么,所有人都只听过她的歌声,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真实的模样,也许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比如那一位叫张岩的朋友。”
胡胜哲见麻扎尊者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转身看向身后的汪雷道:“老汪,你对这些上古的异兽妖禽最是了解,有没有哪一类和这雪女最像的?”
汪雷沉吟着,想了半天才道:“我倒是想起古书中有一段记载,说的是有一座叫着尧光的山。这山南阳面多产玉石,其山北阴面多产黄金。在这山中,有一种异兽,形状如女人却后背长着像猪那样的鬣毛,一般会在冬季出现,喜欢唱歌,只是它唱的歌很难听,像砍木头时发出来的响声,它一旦唱歌,天下就会出现严重雪灾,名字叫猾褢,刚我仔细想了半天,古书记载中的所有异兽妖禽,唯有这猾褢与这雪女有点相似,当然,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胡胜哲连着点头道:“搞不好咱们说的这所谓雪女就是这猾褢,你想想,这猾褢长得像个女人,正好应合了传说中雪女是一个美丽女人的形象,至于后背长着像猪一样的鬣毛,倒让我想起了黑雪虫。”
于婷婷道:“胡教授,你的意思是猾褢这后背的鬣毛实际就是黑雪虫?这猾褢是黑雪虫的宿主,又或者它与黑雪虫是一种特殊的共生关系,所以当时张岩被猾褢迷惑啃食,进而就感染了猾褢身上的黑雪虫?”
胡胜哲道:“对,就是这样的,仔细想想,这两者之间简直就太像了,而且双方都喜欢唱歌,猾褢一唱歌,天下就会出现严重雪灾,这雪女出现的地方,又何尝不是冰天雪地?”
汪雷笑了笑道:“给你这么一解释,现在我也差点认为也许这古书中记载着的上古异兽猾褢就是咱们现在说的雪女了,不过双方似乎还是有点区别,比如古书记载中猾褢的歌声,好像没有迷惑人心甚至令人产生幻觉的能力,更没说它能够利用歌声驱使其它异兽。”
胡胜哲摇头道:“古人认知有限,不了解这猾褢其它能力,也能理解,古书记载着的猾褢,也许并没有完全记录它所有的能力,也不稀奇。”
汪雷道:“好吧,现在也不与你争论这些了,不管这雪女是人是鬼,又或者真是这猾褢,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解决掉这雪女,否则它不断缠着咱们,利用歌声驱使其它异兽攻击我们,那我们就危险了。”
麻扎尊者道:“雪女很狡猾,没有十足的把握,它不会出现的,这么多年来,见过它的人都没有人能活下来,咱们要对付它,并不容易。”
肖凌接口道:“也许它刚刚见咱们杀了那么多赤鱬,不敢再出现也不一定。”
麻扎尊者淡淡一笑道:“希望如此吧。”
也许真被肖凌说中了,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众人待在这块浮块上,顺着水流缓缓飘浮,一路竟都没有再遭遇危险,也没有再听到雪女的歌声。
众人都感觉到了困倦,陆续卧冰休息,补充体力精神。
渐渐的时间像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失去了意义,众人只是饿了吃东西,渴了喝水,困了休息,任由这块浮冰飘浮着,这一路都再也没有碰到一只活着的生物。
唯一有感觉的就是众人随身带着的食物和淡水,越来越少了。
肖凌的感觉比众人都要强烈,上次亲手搏杀了三只赤鱬,如他身体里像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肖凌感觉对于力量和身体有了更强的认知,包括自己的体能和力量都似乎进一步得到了强化,体力和精神越发充沛。
众人困倦不堪的时候,他依旧浑身都是力量,甚至有种不透不快的感觉,时常有种手痒的冲动,似乎最好再出现几只赤鱬,好宰杀了来解解馋,过过手瘾。
这种感觉让肖凌心里有些警惕,心想如此下去会不会变成嗜血的狂魔。
周克胜每一次醒来,都会取出怀表看看时间,默默计算着众人在这块浮冰上渡过的时间。
“三天了……”周克胜长长吁出一口气。
其它人听得这话,变得有些麻木的脑袋也活了一些。
“我们已经在这里飘浮了三天了?”听得这话,众人都有些吃惊。
庞艳喃喃道:“接下来还要飘浮多久?这地下河到底有多长?咱们所余下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只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众人这一趟虽然准备充足,依旧没想到会被困在这地下河飘流了这么多天,而且看前方依旧无始无终,还不知会飘浮多久,这种未知让众人心里都涌出一种绝望和恐慌。
“尊者,你有什么看法。”周克胜叹了口气,看向麻扎尊者。
这三天来,麻扎尊者一直都盘膝坐在冰面上,进入一种冥想状态,似乎也不觉得寒冷。
听得周克胜询问,麻扎尊者睁开眼睛,看向了远方的黑暗中,突然道:“已经接近了。”
“嗯?”众人听得麻扎尊者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都有些一愣,看向他。
“尊者,什么接近了?”胡胜哲忙着询问。
麻扎尊者目光变得深沉,缓缓道:“我感觉到了,我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