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沧军大营内。
“攻城的器械什么时候能到?”
作为三军统帅,陆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马一点点在仓郡城这座说高不算高说破也不算破的城墙前一点点被耗掉,心中愤恨的同时也对城中那作为守城大将的范汉基恨之入骨。
“禀报大帅,那些尚龙国的人奸猾的很,一早就把能用作攻城的大桩木材全都砍完了,现在城外方圆三十里只有小小的‘树苗’......”
“岂有此理,这范汉基是个鬼不成!?算准了我们此次翻山越岭一时半会儿不会带冲车,这厮便不单加固了城墙还把周围的大树都砍了!真是气煞我也!”
气的哇哇大叫,这陆虎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直接一脚将身后的座椅踹翻,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攻城的器具到现在都运不到,就这区区三十里地,这都多少天了,你们爬着给我运也该运到了啊!”
“大帅有所不知,此......此地山路崎岖,唯一的官道被人沿途挖了一路的大坑......再加上连日大雨我们实在是......”
“滚!”
朝着大帐门口一指陆虎怒不可遏的向这禀报军情的小卒喝道。
“大帅,战事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去找瀚海大师,求他出手?”
“对啊!此时战事已经进入僵持死局,如果再这么耗下去我军就算能攻破仓郡只怕也得损失惨重,得不偿失啊!”
“没错,其他路大军已经连下几城而我们还在跟这区区两座小城在这里无畏的消耗,实乃不智。”
“而且此战已经有些远超我们预料,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范汉基,他仓郡守城的兵不过三四千人却能在他的指挥下力抗我们,虽说有点不服但此人确实厉害。”
看到陆虎如此怒火冲天,大帐内在坐的诸位将领纷纷站起来劝道。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瀚海大师是我们随军武修之长,虽然我明面上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他的地位可不在我之下,而且眼下战事胶着这仓郡兵马只躲不战只守不攻,如此看来还是我们主导着这场战局,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去请他老人家啊!”
听到部下的句句相劝之言,陆虎此时心中也有些动摇,但是他一想到在押军的这名性格古怪的武修者之长心里就免不了起了几许抗拒。
不过也就在陆虎这句话刚刚说出口的时候,大帐之外却忽然传来一个让人听起来觉得十分幽暗缥缈的声音。
“就你打的这破战事要再这么耗下去下去,你这狗头大帅只怕也保不住了。”
“......”
一听到这句话,陆虎脸色顿时大变,正要开口之际,这大帅营帐之内顿时无缘无故刮起一阵狂风。
随着狂风越来越激烈,三道玄青色的人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陆虎面前。
“瀚......瀚海大师......本来......本帅并不打算去打扰您的,只是眼下这战局实在对我们越来越不利,现在只好......”
看到面前这个脸上少了一大块皮肉露出突兀白骨的老头,陆虎心中顿时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十分害怕这性格古怪的老家伙会一口吞了自己,毕竟传说这瀚海大师能生吞凡人妖物化其形为自己的功力。
“得了,你也别说废话了,我现在过来不是听你打这种让人厌烦的官腔的,现在你给我听好了!”
陆虎闻言连忙低头轻语连声说是。
环顾了大帐一圈,看着周围这群脸上早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太沧军将领,瀚海大师顿时冷哼一声,抬起一手朝大帐外虚空这么一爪。
一名早已被捆得如同是粽子一般的汉子瞬间被瀚海大师手里那股无形的内力直接就吸进了大帐内。
“哇!瀚海大师真是厉害,好手段!好内力。”
陆虎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拍手称赞,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先前教训自己部下嚣张跋扈和蛮不讲理。
一些平日里对陆虎不太服气的将领此时见到他这模样倒也觉得解气,但是他们也明白这厮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行军打仗还是有一套的,只不过比起仓郡城的范汉基来他却远不及,所以在不得已之下这陆虎还是为保全局而不顾形象的拍了拍瀚海大师的马匹。
“大师,不知此人是谁?你抓他进来到底是何用意啊?”
拍马屁归拍马屁这正事他陆虎也还是得过问的,看着地上这名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连牙都被打掉几颗的汉子,陆虎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听他自己说。”
朝地上的汉子一瞪眼,瀚海大师冷冷一笑。
“我......我错了!我不该临阵脱逃,我错了!求大帅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地上的汉子说着便爬过去抱起陆虎的大腿,用极其凄凉的语调朝其哀求道。
“逃兵?你小子是逃兵?!”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名汉子,陆虎心中好不压抑下去的怒火顿时又涌了上来,正要继续开口询问为什么的时候。
那站在距离陆虎不远的瀚海大师却突然连招呼都没打便如闪电一般出手。
“求......”
一句话没说出来,这名逃兵根本就来不及再开口便被瀚海大师一招又吸了回去,被其死死掐住颈部要害。
随着瀚海大师崔动功力,这个原本精壮且常年跟随帝国军队到处征战的小兵卒子立刻命陨当场。
血肉连同鲜血被瀚海灌注进去的功力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在原地。
众人看到这一幕有些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