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我......”
侍女此时手捧这兵书一边听着范汉基的话,一边瑟瑟发抖,也怪不得她这样,因为此时的段季芳一双美目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而这噬人的怒火自然不是冲着范汉基去的,她能不怕吗?
“还不给我跪下!给我兄长赔礼道歉!”
一脚踹在侍女的膝盖上,段季芳同时狠狠怒道。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还请范先生息怒,这书......”
带着哭腔,这侍女平时见惯了自己夫人撒泼发怒,但那是在别人身上的她看得开心也学的开心,只是这一次当主人的怒火倾倒在她身上时,那种可怕和惊恐已然让她几乎崩溃。
要知道,那些被段季芳骂过的侍女仆从可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你们走吧!”
朝大门的方向摇了摇手,范汉基转过身后也懒得再去看一眼身后这对主仆。
“千错万错都是这该死的奴婢的错,也是我的错!但刘齐却罪不至死,还请兄长收下此书,我给你跪下了......”
到了这种时候,段季芳也明白耍手段和来硬的根本就对付不了范汉基无奈之下只能也扑通一声跪倒在范汉基的面前,同时苦苦哀求道。
看了一眼这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儿般的主仆二人,范汉基这才收敛了怒容伸手拿起侍女手中高捧的兵书,道:“三天后,我还你一个完整的丈夫,现在请回吧。”
说完,范汉基不再在院中逗留,转身回了屋子。
看到范汉基留言离去,地上的段季芳连忙爬起来再一次狠狠的踹在身边侍女的背上,同时怒道:“如果我夫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赐你给他当个陪葬小妾!”
一言说罢,段季芳遂见目光投向范汉基那座低矮的木屋,心中暗道:“希望你不是浪得虚名,要不然我段季芳一定叫你碎尸万段!”
“走吧!还跪着等死吗?”
临走前,段季芳又对侍女狠踹了一脚,似要将在这里受到的屈辱和委屈全部发泄在其身上。
隔着窗户,范汉基看着段季芳怒气冲冲的出了院子其侍女一瘸一拐的跟在其后不敢吱声便忍不住摇头轻叹。
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样对待两个女人,但是他更明白面对恶人你只能更凶恶才能镇得住,这段季芳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从刚刚的接触来看,范汉基就断定此女远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能屈能伸,凶悍冷血,这婆娘一朝得势必定会找我晦气,我如果不接这个事她也绝不会放过我,真是头疼啊!”
摇着头,范汉基将手里的兵书看了看后,便将其一页页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然后再将自己手上那本兵书取出,接着一边对照书里的内容一边将两本书合并在一起重新给书页排序。
这时候如果段季芳在这里一定会吃惊地眼珠子都掉下来,因为这时候她才会明白这本兵书原来一开始就被一页页撕下来打乱了顺序再装订起来的。
看着手中这本比原来厚了一倍的兵书,范汉基心中的激动难以再掩饰,手捧兵书他直接就跪倒了父母的画像面前,流着泪道:“范刘两家本无恩怨,只因这本奇书惹出祸端,如今孩儿重新让它二合一处,三天后待孩儿救出刘齐,望他刘家能念恩释仇......”
说完,范汉基忍不住连磕了十多个头,这才从地上起来。
将书用隔水油纸包裹好贴身藏好后,范汉基接着便到了自己案边一连写了三封书信。
第一封他写给太守卓文君,信中他简单的编了个理由辞官归故里,同时也着重交代了王天佐儿子一事,大致意思就是叫他注意亲属乱政和老将的重要。
第二封他是写给青州的好友叫其打探些与本案有关的事情。
第三封他写给了新上任的仓郡太守段宏晟,也就是那刘齐的岳父,在信上他将刘齐的死对他是如何的百害而无一利,同时也点明了希望到仓郡任职的意愿。
三封信一一写完,范汉基遂收拾了下行李关门离家。
将信交代出去后,范汉基接着骑上借来的骏马出了城门朝仓郡而去。
这一辈子范汉基仕途坎坷,三十岁而不得志,空有一身本事而遇不到明主,年少时与好友几番游历闯荡他见过不少权势人物但都无法让他入得法眼,这些人在他的眼里不是争权夺势外就是只会横征暴敛的圈钱......
几番兜兜转转之后,他不得不回到这小小的一隅小镇,给卓文君这个不算英明也不算昏庸的太守当个小主簿混日子。
如今他兵书全本在手,天下更是已然风云大变,北边玄木帝国屡犯边境,帝国大军连战连败,他的心中早已有报国之心所以这一次他打算借这仓郡太守之手为自己开创一条新的仕途。
天命,在范汉基眼里从来都是能改变的。
“卖茶了!卖茶了!”
天色渐晚,当范汉基牵着马翻山涉水抵达仓郡边界的时候,一声茶博士的叫卖立刻吸引了他的主意。
这里四下荒无人烟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里开设茶馆,这八成是山匪。
心中多留了个心眼的他这时候便想骑上马快速离开,却没想在经过茶馆的时候他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