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片警戒线,地上的一动不动的面具男身旁围着好几个警察。
“长官,就是这两人。”
年轻警察带着两人走向中年警察,报告道。
中年警察打量了两人一眼,道:“带上车。”
“是。”
沈浪被推着按进警车,他转头看着地上的面具男,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随着警车鸣笛声响起,两人和后面的混混一同被带至警局。
审讯室内。
沈浪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对面坐着年轻警察和另一个警察。
另一个警察面前放着笔记本和笔。
“姓名?”
“沈浪。”
“职业?”
“…公司的董事长。”
记录的警察动作微微一顿,接着写了上去。
年轻警察:“你一个董事长,为什么要杀人?”
沈浪加重音量:“我没杀人。”
“巧了,每个杀人的犯人都是这样说的。”
沈浪眉头紧皱,抿唇道:“说我杀人,你们有证据吗?”
“当时围观你们犯罪的路人不少…”
沈浪逼视着警察:“他们有切实看到我把那把匕首刺进去?”
“这…”
年轻警察一时语塞,他们询问了不少路人,的确没有看见他刺匕首的动作。
而且那把匕首也是死者拿出来的凶器。
记录笔记的警察轻戳年轻警察的手臂。
低声道:“先问他认不认识死者。”
年轻警察反应过来,把面具男的照片放至沈浪面前。
“你认识他吗?”
沈浪看过去,目光一动,大惊:“褚景乾?”
这不可能!
我根本杀他,他怎么会死?
“看来你认识,那就好办了…”
年轻警察又接着问了沈浪不少问题。
沈浪回答着问题,脑子却是乱成一团。
褚景乾死了?
这怎么可能!
半小时后。
记录笔记的警察起身整理着手上的笔记本。
年轻警察完全没问出杀人动机,他站起身,朝着身后道。
“先把他和另一个人关进去。”
他又转头看向沈浪。
“你们杀人的证据充分,认罪不过是迟早的事。”
沈浪抬眼,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没杀人。”
年轻警察闻言耸耸肩,便和笔录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沈浪被警察带到牢房,褚言正蹲在里面。
一见到他,蹭地从地上站起。
褚言神情惊慌带着难以置信:“沈浪,褚景乾死了!”
沈浪走进牢房,望着铁锁,沉声道:“我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根本没杀人,他怎么会死…”
褚言抱着头,喃喃自语。
沈浪也觉得奇怪,他明明只是揍了他几圈。
但是褚景乾的确是死了,要不然警察也不会把他们抓进来…
林悦溪知道沈浪被关进看守所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她捏紧手上的兔子木偶,神色焦急地驱车赶到看守所。
路上的红灯时间比以往慢了好几倍。
林悦溪心绪不宁,心里极为不安,嘴里低念着沈浪的名字。
终于来到看守所,她飞快把车停好,快步冲了进去。
看守所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察。
很快有警察问她来意。
林悦溪蹙眉道:“我是来探望沈浪。”
“过来吧。”
值班警察带着她往里走。
她坐在探望室的椅子上,不一会儿,沈浪戴着手铐被戴了过来。
林悦溪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担忧出声:“沈浪,你没事吧?”
沈浪抬头,两人目光相撞,林悦溪眼底的担心一览无余,他摇摇头。
林悦溪飞快拿起桌上的电话。
“沈浪,褚景乾真的死了?”
“死了。”沈浪简短道。
林悦溪顿了顿,接着语气肯定道:“不是你杀的。”
沈浪脸上漾开笑容,心里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又暖又涨,快要溢出来。
“我没杀他,我只是揍了他几拳…”
林悦溪沉默,她相信沈浪没杀人,但是褚景乾死了。
而且死亡时间差不多就是警察赶来之前的几分钟。
而那时候,沈浪和褚言正在和他们打斗…
不管怎么看,沈浪和褚言都是杀人凶手。
沈浪显然也明白这点。
“悦溪,你先回去吧。”
林悦溪摇头。
沈浪又道:“人不是我杀的,我绝不会认罪,你不用担心。”
林悦溪脑子里乱成一团,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说了什么。
连自己怎么走出警局都不知道,迎面的凉风让她清醒过来。
沈浪,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静坐了几分钟,一踩油门,车子朝前疾驶。
看所守里,牢门被打开,发出哗啦的声音,蹲在在地的褚言闻声飞快抬起头。
“是悦溪。”沈浪回答道。
褚言垂下头,低低道:“这样不行,人证物证都指向我们,对我们不利。”
沈浪后背倚靠着墙壁,淡淡道:“此事十分古怪,褚景乾死的也很奇怪。”
褚言自责道:“都怪我当时急着进去谈生意,要是我们过去看看,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沈浪安慰道:“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褚言静了几秒,突然站起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口道:“沈浪,我去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