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望夷宫。
望夷宫混杂的空气中布满了一种奢靡的味道,各种乐器的声音响彻在人的耳边。胡亥圈养的歌姬在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胡亥此时正在望夷宫中饮酒作乐,他已经被始皇禁足了许久,整天待在这巴掌大小的宫殿里,也让胡亥的脾性更加的暴虐。
“公子,毒七回来了,人虽然杀了,可事情被赵大人知晓了。”前殿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而后殿却谈论着杀人的肮脏勾当。
“这个废物,连杀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胡亥暴虐的声音响起。这件事被赵高知道了有些麻烦,胡亥对于赵高还是有着几分惧怕的,赵高是胡亥的老师对于胡亥的管教异常的严厉。可以这么说,在胡亥心中最怕的是始皇,那赵高便要排在第二位了。赵高一在叮嘱他不要插手此事,可赵高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想要插手,这也是他为什么多此一举的派人去刺杀黑冰台小旗官的原因。
“算了,别管那个废物了。”胡亥郁闷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想来要不了多久赵高便要来兴师问罪了。
赵缺这边根据手中掌握的线索,开始寻找着蛛丝马迹。黑冰台在大秦的探子可以说是无孔不入,既然已经确定了张长也还活着,那么便可以把这个张长也当成突破口。
咸阳城,李家庄。
李辰正根据卷宗梳理着案件,这案子着实让李辰有些难受。这已经不仅仅是银子的问题了,现在银子找不到,幕后黑手抓不到,李辰如今连货也出不了。
“侯爷,有新线索。”赵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一听到有新的线索,李辰紧皱的眉头也松展了许多,赶忙开口:“快,说说。”
“张长也是前日夜间进的城,昨日在城中待了一天,然后昨晚天黑之前又出了城至今不见身影。不过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进的城,和他一起进城的人叫毒七,这个毒七是个用毒的高手。咱们的人已经将毒七看住了,不过这个人是个老通缉犯了,这人犯下的人命案已经数不清多少桩了,抓到之后就是死路一条,我估摸着活的可能不好抓,就没敢动手。”赵缺缓缓说道。
“咚,咚,咚。”李辰敲击着身下椅子的把手,显然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两个人,夜间进的城,走的谁的路子。”良久之后,李辰开口问道。天黑之后咸阳的城门是会关闭的,城门上到处都是守卫的士兵,想要瞒住别人的眼睛几乎是不可能的。
“走谁的关系?”赵缺想了想,然后说道:“走的狗的关系。”
“说人话?”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这俩人是从城墙下面的狗洞钻进来的,这可不是走的狗的关系吗?得亏附近的破庙里有一个乞丐起夜撒尿看到了,要不然还真找不到这张长也的线索。”赵缺说道。
“半夜从狗洞进城到底是为什么,这背后有高手啊。”李辰叹了口气说道。
李辰和赵缺两人相视一眼,两人都是沉默着。张长也出了城,而毒七这个人又几乎不可能抓到活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棘手。
“咚,咚,咚。”
李辰敲击椅子扶手的声音更加急促了,显然他的脑子也在全力思考着。
“抓不到活的那就干脆把他弄死,赵缺你排几个好手去,把人给我弄死,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线索。”李辰莫名其妙的话,让赵缺有点措手不及。
“侯爷要不然我试试抓活的,咱们把人弄死泄愤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赵缺急促的说道。在他看来李辰图一时之爽,把人杀了除了泄愤对于案情可没什么帮助,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赵缺以为李辰是要杀人泄愤,然而赵缺在第一层李辰在第五层,李辰眯着眼睛解释道:“一旦抓人必然是打草惊蛇,若是张长也在倒是值得冒险一试。这个毒七想来不是什么大鱼,而且也未必能够抓到活的。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非要动手,杀人灭口的事情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了,毒七一死他们必然会相互猜忌,到时候后面的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李辰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着实让赵缺一惊,赵缺的眼睛一亮说道:“好主意,既然摸不到鱼咱们干脆就把水彻底的搅浑。”
“侯爷,这个毒七不好对付,让老盖出手保险一点。”赵缺紧接着说道。
咸阳城,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这个院落不大可却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之处,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很方便里面的人逃跑。
天刚刚黑下来,盖聂围着院子四处打量着,虽然盖聂有自信自己动手的话,不会给里面的人逃窜的机会。但是狮子搏兔还需用全力,盖聂自然是清楚这个道理的。
此时天还没有彻底黑透,街上还有这稀稀拉拉的人影窜动。盖聂走到了路口处的面摊点了一晚面吃着,眼睛却紧盯着小院的大门。盖聂虽然有着剑圣之称,可整个人仿佛返璞归真一般,一眼看去更像是一个老农。
一晚面条进肚,天已经彻底黑了。面摊的老板也开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盖聂提着剑往漆黑的小巷走了进去。
小院的大门正对路口,为了防止路口突然有人经过,盖聂走走停停好似闲逛一般走到了院子的后面,院墙虽高可这事难不倒盖聂,他“腾”的一下便窜进了院子里。盖聂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一丝的声音。
毒七很谨慎,院子中不少的地方他已经下了毒。若是有人在院子中乱走,难免会触及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