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中军大帐,大月人已经灰溜溜的从边境撤了回去。
这会,大月单于正苦着脸坐在帅位上,大帐当中是一样垂头丧气的大月各族的族长们。
“伤亡情况如何?”大月单于皱着眉头,朝着手下的将士问道。
“重伤三千余,轻伤如今过万了?”一个偏将开口说道。
“派去月城问责的使者可曾回来了?”大月单于再次问道。
“还没有。”那将军回答道。
这会大月人的营帐里可谓一片狼藉,许多受伤严重的士兵正在营帐当中哀嚎着。大月人此时是有苦难言,这一招棋下的,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于大月人的调谑,李辰应对的可谓是相当的巧妙。这种情况,一旦派兵和大月人在边境对峙,那么毫无疑问正应了大月人的下怀。制造摩擦,这个关键便在于摩擦。双方在一起一直蹭,难免就要擦枪走火。李辰这招直接把人撤走,就是告诉大月人,老子不和你蹭,有种的你直接进来。你只要敢进来,老子直接用炮轰你。
不能让大月人牵着鼻子走,如此一来,现在便成了李辰牵着大月人的鼻子走了。
与此同时,月城。
大月使者正在蒙恬的帅账当中等着,他已经等了两三个时辰了,这茶水是喝了一壶又一壶,膀胱这会都马上憋出炎症了。而对面的帐篷当中,李辰正在和王贲两人下着棋。
王贲和大月使者差不多前后脚到,在李辰计划拿下东胡的时候,王贲这边便收到了始皇的圣旨。当时他正在长城的尽头辽东那边巡查长城防线,接到圣旨之后便紧赶慢赶的朝月城这边赶来。
“晾的差不多了,王帅去见见大月使者吧?”李辰又一次输了棋,干脆的说道。
“我去?”王贲问道。
“对,不能让大月人知道我在这里,那便只能王伯父去了。”李辰说道。
要说王贲来的还真是时候,这个时候去见大月使者,必然要一个身份十足的人去,这样才能唬住大月氏。然而李辰是不能露面的,李辰一旦露面必然会让大月氏明白,和东胡的冲突是一场筹谋已久的阴谋。而王贲这个时候出现在月城就在合理不过了,月城离长城不远,王贲的长城军团任务便是守卫长城防线。这边和东胡打起来,王贲前来支援也十分合理。
李辰此刻不好露面,这个时候王贲的身份正好能镇的住大月人,从而让大秦在进一步的占据主动。李辰这是要将大月人架在火上烤,你大月人不是喜欢装批吗?老子这次便给你撑破了牛批,蹦你一脸牛屎。
“你便是大月使者?”王贲说着,龙行虎步的走进大帐,一屁股坐在了蒙恬的帅位之上。
“正是,这位将军是?”大月使者迟疑的问道,对于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有些拿捏不准。毕竟,寻常将军可是不敢一屁股坐在蒙恬的帅位上的。
“我是王贲,这些年风头都让蒙恬这个老小子出了,居然没人认得我了?”王贲愤愤的说道。
“王贲?”大月使者有些懵逼啊。
要知道,河套这屁大点地方,四方势力已经僵持了十余年了。一直以来大月,匈奴,东胡三族面对的都是蒙恬这一支军团,如今王贲也来了,这,莫非大秦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出兵攻伐草原了不成。
大月使者有些拿不定注意了,王贲的身份可是丝毫不比蒙恬差啊,便是大月单于在王贲的面前也没有大声说话的底气,他一个小小的使者,又哪里有什么话语权。大月单于便是吃准了蒙恬不在,留守的将士必然无人能够拿主意,这才派人前来问责。可是万万没想到,蒙恬不在,可王贲这厮却是刚刚到。
“大月单于派你来,所为何事?”王贲开门见山的问道。
此时,大月使者的内心正在激烈的博弈,这,我现在是说还是不说,要是激怒了他们,我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大月使者那无处安放的小手,不断的扯着自己的衣角。
“那个,那个,我家单于派我来问问,大秦为何炮轰我军将士,致使我军将士伤亡惨重?”大月使者问道,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有点不足。
“炮轰你们,这,我刚来,还真不清楚。别急,我帮你问问?”王贲一脸真诚的说道,而后冲着大帐外喊道:“王将军,王将军,你过来。”
这时,早就在大帐外等候的男配角,负责炮兵营的王将军走了进来。
“王帅,你叫我?”王将军拱手问道。
“你用炮轰人家了?”王贲本着脸问道。
一听这话,王将军立刻否认道:“胡扯,没有的事,都是文明人,咋能动不动就用炮轰呢?”
“真没有?”王贲继续问道。
“千真万确,确实没轰。不过工部那边派人送了一些火炮过来,今天我安排人去试炮来着。不过,我敢保证,所有的炮弹都是落在咱们自己地盘的,要是有一颗炮弹落到大月友人的底盘上,您砍我的脑袋。”王将军信誓旦旦的诅咒发誓道。
“试炮,在自己地盘开炮的,那这么打到大月人了。莫非,这是越界了,越界这可是要开战的啊?这风头总算轮到我出一次了,不能什么风头都让蒙恬那老小子出?”王贲喃喃自语的说道。
“你们莫非越界了,未经允许,跨入我大秦领土,我看你们是想开战啊?”王贲脸一本,恶狠狠的说道。
“这”
大月使者心里慌了,这剧本不对啊,我不是来问罪的吗?怎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