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没事吧,在里面没有憋着吧。”赶紧送上关心试探一下,她自己没有生气的时候对大佬是不敢造次的,谁让人家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呢,又是战友,她虎不起来啊。
完了,大佬听了她的话动都没动一下,满脸都写着“我很不高兴”。
这可啷个办办,哄男人她也不会鸭!好在樊金刚这时候又作了起来,在外面搞出的一波操作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因为她灭了火,所以石殿当中就没有烟往外冒了,樊金刚就算是个智障也知道肯定是花灵媞灭了火。
他现在都不计较自己的箭为啥弄不死里面的人,花灵媞既然能挡下他特制的箭头,那这些普通的一定有办法挡下,他射一射也只是为了热闹热闹,万一就有那么一支中了呢对吧。
既然没中还把火给灭了,他就暂时不射了,决定把火给续上。所以就在花灵媞查看九方幽殓的时候,他再一次冲回小破屋里,把须弥袋中装着的竹筒全给拿了出来,搂在怀里就给搬到了石殿台阶上。
花灵媞看到的就是他搁那儿“卸货”的场景呢,只瞄了一眼她就无语了,心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纵火心理疾病?没事在须弥袋里放那么多煤油干什么?!你是修士又不是山贼,加上刚才烧掉的那一筒,他居然整整装着七筒!如果石殿不是石头建造的,这七筒下来怕是连地面都要烧红了!
内心的骂人弹幕再次飚起,然后重新将大佬头上的水火布给整理了一下,重点挡住他的头发!预计这七筒煤油下去,即便是大佬的身高,头也会被火苗撩到,这头毛要是被烧秃了,那还怎么看!现在的头发多宝贵啊!
照顾好了大佬她就到一边再次掏起圆象来,把所有的土灰都拿出来,大部分活水,小部分保持干燥留待一边备用,又将金属链上的衣服重新浇个透,就等樊金刚出招了。
樊金刚可能真有某种暗戳戳的毛病,就见他美滋滋把这些竹筒在台阶上放好,还从左往右按顺序抛出三个来,分别从三个方向扔进石殿当中。鞭子和刚才一样从半空中敲开坚硬的筒身,使煤油能在落地前遍洒石殿。
新的火折子自然也从三个方向扔了一遍,殿中被花灵媞扑灭的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冒出的烟比刚才更浓更呛了,也让樊金刚更加满意。
花灵媞这回不慌了,从容拿出之前留下的打算给自己做小手绢儿的佬脸巾在水里沾湿围在鼻子上,抓着一把大大的铁锹铲起湿土灰就向其中一处火点去盖。
这油着了火还真就特别吃沙土盖,只要隔绝了空气,煤油就是再易燃它也嚣张不到哪儿去,她力气又大动作又快,一会儿一个着火点一会儿一个着火点,很快就控制住了火情。
樊金刚得意了没多少时间,发觉烟又没了,于是他又扔。他倒也想看看里面那娘们儿能有多少招。
嘿嘿,那可真是抱歉了,我招不多,可对付你那就够用的很。花灵媞继续铲土,最后三个扔进来还是被她不费吹灰之力扑灭,动作甚至快到好些煤油都没来及点燃,被土盖住后就慢慢吸进那些土里,只要不去翻动让油反上来就不会再有复燃的风险,只是油太多,气味不太好闻罢了。
樊金刚这下懵了,心说石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扔进去那么多煤油,那烟都是一阵一阵的呢?若是说他没把油点着的话,肯定不带冒烟的啊;可若是点着了,为什么又那么少?!难道那女人是把这些火全数给装进须弥袋里去了不成?!
不,这绝对不可能!当年他来这里做任务的时候也是进过石殿中的,他确定那里面和外面一样,灵动以下绝对无法动用灵气,也肯定打不开须弥袋,所以肯定不可能是这个方法。但这油为什么就是着不起来呢?!昨天他也进过石殿,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灭去这些火。
他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花灵媞手里的底牌居然那么多,站在外面满脸疑惑加无可奈何的神色看得花灵媞那是神清气爽。你是有张良计,可我也有过墙梯啊,姐混江湖的日子可能比你少,可姐眼界比你广啊,这你们这些蒙昧的人就不是能随意懂的了。
樊金刚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又朝石殿中扔出所有的火折子,依旧无法达到目的之后,就仿佛受了打击似的,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回了小破屋,在花灵媞看来他估计又到里面捉摸新的损招去了,不过好歹是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把干土灰盖在湿土灰上新隔离了一层,再去检查大佬的手脚有没有烫到。摸了摸金属链,依旧是凉凉的才彻底放心。
拿掉裹着大佬的水火布,看他还赌气呢,她舔了舔嘴唇不敢搭话,走到一边去干活,把狼藉一片的石殿中清理出来,至少是要将布棚子和大火炉挪到沾不到残留煤油的地方的,要不她自己把自己给点了不就可笑了,说不定能把樊金刚给活生生笑死。
这下她更得挨着九方幽殓了,因为整座石殿,被她防备的最好的地方就只有他周边。此刻她只要是躲在布棚子里和火炉旁取暖,一抬手就能摸到身边的大佬,就这么近的距离。
樊金刚始终都没有再从小破屋里出来,她一边盯着外面一边给自己烤米糕,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又到了万籁俱寂的夜晚。
这种情况她也没法打坐冥想啊,不但是因为没有灵气,她还得防备樊金刚那条毒蛇不是。坐着挺无聊的,忽然想起以前在鸡鸣